「連都沒了，你用什麼來保證對我好？」

「責任。」

傅染說下去的興緻都沒有了，「說說你吧，最近工作順利嗎？」

另一邊，明佑撕開糖包放到羅聞櫻手邊，「嫂子，沒想到短短兩年你已了塹堃的得力幹將。」

「佑，我跟你大哥早就解除了婚約。」

「你們般配的，解除婚約多可惜。」

「你今天特意把我約出來有事嗎？」羅聞櫻開門見山。

「敘敘舊而已，別張。」明佑靠了回去，他眼睛向窗外，旁邊的倪書心領神會，從座位上拿起個文件夾推向羅聞櫻。

傅染和顧燁丞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餘瞥到明佑出神的側臉。

他不知在看什麼，臉部線條綳得很。顧燁丞注意到的失神，「三這次回來，迎安市恐怕會迎來不小的麻煩。」

自然，這席話是低了嗓音說的。

「為什麼？」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倪書和羅聞櫻說了不話，但同樣低了聲音。

半晌后傅染看到羅聞櫻搖頭，「我和塹堃是簽了約的，再說我也沒有要到別家公司重新開始的打算。」

「eve，人往高走，mr有這個實力讓你發揮更好。」

「孰輕孰重我自有打算。」

「看到沒，」顧燁丞以眼示意傅染，「都發展到互相挖牆腳了。」

羅聞櫻顯然沒答應，也沒多留，說了告辭后徑自離開。

倪書坐到羅聞櫻先前的座位上，明佑依舊維持先前的姿勢。

一時間兩邊都不說話，氣氛沉悶得能聽清楚倪書翻資料的聲音。

「傅染，晚上吃飯後我們去看電影吧？」

「有什麼好片子嗎？」

顧燁丞平日裏並不去那種地方，「到那再說吧。」

明佑和倪書起離開。

沒過多久，傅染也找了個借口說工作室臨時有事要回去趟。

顧燁丞招手埋單，服務員走到桌前道，「剛才坐在你們隔壁桌的先生已經替你們付過錢了。」

倪書挨著明佑坐在後座，百思不得其解，「lvan，你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了吧？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坐在副駕駛座的韓雋笑，「小姑娘到底資歷淺，lvan是親自出馬找eve洽談，這樣傳出去今後的事才有可信度，知道麼？用一句通俗點的話講，得不到，那就離間。」

倪書恍然大悟，「夠絕的啊。」

「所以說你要學的地方還很多，」韓雋拍了拍司機的椅背示意他開車，「兩年前，要不是你不離不棄跟在lvan邊，今天這個位子哪裏能到你，腦子太小白。」

倪書掄起資料夾過去，「韓雋，你欠是吧？」

傅染直到坐進車，心口還是慌悶得難。

有些事並不是時間能淡化的，當初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明錚在飯店對他的辱他也用同樣的方式還給了。

羅聞櫻知道商場如戰場，但沒想到明佑的攻勢這麼猛烈。

由小組負責的方案由於資料外泄造不可估量的損失，儘管儘力挽救，但仍不能夠彌補。

外界傳聞eve有意跳槽mr的消息早已不是一兩天，再加報紙上的添油加醋說和明佑私底下見過面，偏偏這件事又發生在見面之後。

整個塹堃都在徹查這泄的人。

辦公室不論是文員或高管各個都變得小心翼翼，羅聞櫻在頂層辦公室和明錚大吵一架后甩門離開。

傅染聽聞此事，見明錚眉峰鎖，用筷子敲了敲他的手，「大嫂不可能做這種事，那天和mr公司的人見面我看到了。毫不猶豫拒絕對方的條件，所以你別冤枉。」

「誰是你大嫂？」明錚不悅地點了煙。

「總之出賣公司機，可能不大。」

「當眾拒絕不代表背地裏沒有接，當初我也是花了重金才把聘過來的，誰會跟錢過不去？」明錚過白蒙的煙霧向傅染。

「你居然不相信？」好歹也是親的合作關係。

「我誰都不信，」明錚吐了個煙圈，「我只信我自己。」

傅染無言以對。

明錚手掌撐著面頰向埋頭吃飯的傅染，他沒有跟說實話。

他並不是誰都不相信，傅染一直不明錚對的，其實誰都看不。

他明明那樣喜歡，卻在傅染和明佑解除婚約后不去爭取。

每次他的時機都只差一點點，他的話到了嚨口，卻因為傅染的一句，哥哥，我落到了這個地步，你跟大嫂一定要幸福而不得不咽回去。

他也試探說過，索他們兩個過吧。

但傅染只把這話當做玩笑，的個就是這樣，認定了明錚不再是的，便連堅持都放棄了。

「哥哥？」在他面前揮揮手。

明錚心裏陡然覺得煩躁，以前哥哥二字聽在耳中好而繾綣，現在卻了一種掙不去的束縛。

明佑開車回到南車路的別墅，李韻苓照例在園子擺弄的花草，自明雲峰去世后把閑暇時間都花在這上頭。

把修剪好的花枝放花瓶，李韻苓摘掉手套到水池前洗手，「佑，蕊蕊在意大利還好吧？」

「嗯，好的，有人會負責的生活起居。」

「這一去要大半年吧？」

明佑坐在遮傘下，單手擺弄花瓶里的花，「嗯。」

李韻苓在他旁邊座，「我聽你舅舅說，琛子一直在打聽尤家人的事。」

「做什麼？」

「琛子之前年輕，但骨子裏出來的特質和你很像，那件事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坎。你也知道尤家姑娘的口供對他傷害有多大，佑，我看琛子是不會就此罷手的。」李韻苓從蕭管家端過來的盤接過兩杯茶，其中一杯遞到明佑手邊。

「他還想怎樣？嫌惹的事不夠多麼？他應該慶幸當初尤家沒告他強暴！」

「佑，尤家兩年前一口咬定毀容事件是琛子所為，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賠償款嗎？這種見利忘義的家庭有什麼好值得同的？」李韻苓憤恨不已，這個黑鍋直到警方宣佈逮捕嫌疑犯后都沒能甩掉，因為沒人相信這是所謂的真相。

「媽，你也勸勸舅舅別搞事。」明佑不耐煩地起。

李韻苓平靜的面容依然華貴，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兩年，李家卻沒一個人能忘記。

李琛的前途差點毀在尤柚手裏，他們一家倒能輕輕鬆鬆地逃到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