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了最容易解決的事，傅染跟對方打電話，三下鈴聲過後接通。

「喂，我把錢準備好了。」

「果然是有錢人，」對方聽著年紀並不大，「我也不想拖著，省得一不小心把你的照片發別人手機上去，今晚八點，地址我會發給你，我不怕你報警，就算警察來了，在那地方也抓不到我，識相點一個人過來。」

傅染掛斷電話，敲詐勒索的口氣還這麼橫。

三分鐘后，簡訊提示。

是一串地址。

明佑接過去看了眼，「這地方好像偏僻的。」

傅染手掌住胃部，不得已吃塊點心填肚子。

離八點的時間尚早，微微抬首出窗外，出神地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我陪你過去。」

「他讓我一個人。」

明佑不贊，「你要真一個人去，照片可不就是一張了，說不定會有全套寫真集。」

傅染收回視線，目約帶著怒意，「明佑，這件事罪魁禍首是你。」

「我沒有不承認，」他氣定神閑，後背往後靠，「所以我說了會解決。」

明佑讓人把支票送到茶餐廳，又跟傅染找個地方吃了晚飯後才準備出發。

這會，八點不到的時間天卻暗如墨。

明佑順著導航往前開，傅染想起電視中的場景，不由膽怯，明佑握住的手，「別怕。」

毫不猶豫將手回，「還有多久才到。」

「半小時。」

到達目的地后，傅染總算明白對方話裡面的意思。

一片民房，旁邊還有湖道。

不規則的樓房有時候分租給了不同的人，平日里的治安是個大問題，要想在這兒找個人也實在不容易。

傅染和明佑順地址走向前，腳邊時不時踢到磚塊。

弄堂不像城裡那樣有燈，漆黑的對於不悉路況的兩人來說，只能用手機照明，找到一座兩層樓房前，對著門牌才勉強認出這才是目的地。

傅染推開鐵門，「沒鎖。」

和明佑黑走進去，樓房有個院子，裡面還有十來間平房。

傅染還來不及細看究竟在哪裡，眼前晃過道黑影直接一把用力將扯進屋，明佑也跟了進去。

「不是讓你一個人過來嗎？」

「我跟一起對你構不威脅。」

明佑注意到屋除了這個稍年輕的人外還坐著兩名男子，虎背熊腰，目不善。

傅染直了脊樑，「照片在哪？」

「錢呢？」

對方看了看兩人，連個箱子都不見影。

明佑掏出支票遞過去。

「誰要這破玩意，我要現金！」男人怒氣衝天，一揚手，旁邊的同伴也相繼站起來，「耍我是不是，讓我去銀行取錢好讓警察抓？」

「三百萬總不可能都拿現金過來，況且目標也太明顯。」傅染完全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我再說一遍，我們要現金！」

明佑眉峰鎖，「可以，我想辦法去取。」

「不行，我不相信你們，」男人走過去把明佑和傅染推進另一間相通的小屋，「先委屈你們在這住一晚，裡頭有床，明天要是領不到錢我要你們好看。」

臨出去時，還拿走了兩人的手機等件。

一扇木門當著傅染的面關上並被反鎖。

知道有危險，但還不至於想到會被囚！傅染走過去踢門，「放我們出去！」

「省省力氣吧。」明佑走到唯一的床前坐定，「不拿到錢，我們哪裡都別想去。」

外頭傳來說話聲，傅染走到窗邊，窗戶被糊了層報紙看不到外面。

雙手著窗欞杵在那，明佑抬頭著的背影，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有種令人無所適從的錯覺。

「別怕，不會有大事。」

傅染背對著他不，外頭男人喝酒吃飯的嗓音很響，在這樣張氣悶的環境顯得格外刺耳。

約莫站了有半小時，明佑環顧四周，見這除去一張床竟連張凳子都找不到，「傅染？」

他喊了聲，見垂著頭不作聲響。

明佑站起，竹板床發出吱呀聲，他踩著水泥地面來到傅染側。

站在同平行的位子才看清楚的臉部神。

濃的睫似結了層水霧，潭底也有晶瑩，見明佑過來，傅染忙轉用手著眼睛。

「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很怕？」

抿不說話，口卻因用力抑而劇烈起伏，傅染推開明佑走到屋子中間，一說話，緒全部泄出來，「沒事。」m.

嗓音抖得厲害。

明佑立在窗口，眼見眼睛的作越來越急，他冷眼看著，月過窗戶最上角過了報紙穿進來，映得男人半張臉線條格外冷峻。

傅染乾淨眼淚，在極力平復緒。

明佑走過去把手落在肩頭，傅染鼻頭有些紅，輕呼出口氣，「我的照片是不是都被他們看到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

明佑啞然失笑，「不可能。」

「怎麼會不可能？」傅染想起三人猥瑣的目，全汗都豎起來，眼睛盯向明佑，只差裡把他咒罵個一百遍。

倆人都沒想到床第間的玩笑會鬧到這個地步，看來，艷照視頻等果然不能瞎拍。

明佑兩手撐在後，搭起條，傅染忍不住哽咽聲。

「別怕，不會有別人看見的。」

傅染不由揚聲，「你當然不怕，又不是你的照片，再說你不是人。」

明佑傾起，床板再度發出吱嘎，「要說丟臉也是我趕在你之前，你至沒上過新聞。」

傅染穩定好緒，「現在怎麼辦？」

「等吧。」明佑仔細聽外面的聲音，「拿到錢後會放我們出去。」

傅染心緒不定，聽到男人們吃完晚飯在收拾，過了個把小時後有人來敲門，「晚上靜別太大，哥幾個可都是容易衝的。」

「流氓！」

明佑枕著手臂閉目養神，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話。

傅染僵坐在床沿，竹板床頂多一米五寬，雙手撐在側，腦袋耷拉，明佑和躺在里側，「睡會吧，明天還不知道會怎樣。」

「你睡吧。」

他知道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明佑索摟住傅染的腰將強行扯到床上，床板發出的吱呀聲格外曖昧。

傅染背部住床板，下面只墊了層薄棉絮，磕得人生疼。

他手臂扣住傅染腰部，另一手給當做枕頭。

傅染掙扎幾下，無奈發出的靜實在曖昧，兩疊，眼睛盯向天花板。

「明佑？」

「嗯。」

「你兩年來是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