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尤柚把頭埋得極低，「李琛，他好不好？」

明佑並肩跟尤柚往前走，「這兩年他都沒回過迎安市，可能還要一兩年才能念完書，也有可能會待在國外發展。」

尤柚發出幾不可聞地輕嘆，埋著的腦袋抬起，「兩年前，我為了醫藥費說是李琛毀了我的容，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很壞？」

傅染聽不到後的腳步聲，轉，看到明佑頎長的影駐足，他雙手把尤柚摟在懷裡，不知在耳邊說了什麼話。

「你是最大的害者，對不起，我沒能在第一時間把你也保護好。」

尤柚哭出聲來。

傅染急忙跑過去。

明佑鬆開手，尤柚去眼淚揚笑，「姐夫，你一定要對姐姐好，把保護周全。」

兩人皆是一怔。

曾經護我周全的四字諾言猶在耳旁。

傅染跟明佑走到小區停車場，看到明佑掏出鑰匙，「你的駕照又考了嗎？」

明佑揚揚車鑰匙，「沒有。」

「那你還敢開車？」

「被查到再說吧。」

傅染見他沒有開門，而是倚著車窗，明佑掏出支煙，「那酒還跟兩年前一樣烈。」

站在車邊看他點燃香煙，「你生日馬上到了吧？」

「嗯。」

傅染想起這事不免頭疼，范嫻早就在張羅生日宴的事，的心思傅染哪裡能不清楚，生日宴到時候轉變相親宴，逃都逃不掉。

明佑並未再細問，他完支煙，傅染也打開車門坐進去，兩輛車背道而馳，去往不同的方向。

回到傅家，范嫻高興地從房間走出來，「小染回來了。」

「媽，這麼開心有好事嗎？」

「過兩天你生日到了，媽能不開心嗎？禮服我讓店裡選好樣式，明天陪你去看看，趕快訂一套。」范嫻拉住傅染的手把帶進房間。

「不用，我穿平時的服就好。」

「這怎麼可以，去年都沒好好辦，這次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聽媽的話。」

傅染不再拂的意思。

「媽真開心，蕊蕊過兩天也要回來了，在讀書說生日不想在國外，我尋思著給你們一起辦，熱鬧的同時也能增進。」范嫻自顧想的歡快，見傅染不說話，拍拍傅染的手背，「小染，你同意嗎？」

「媽，」傅染清亮的眸子對上范嫻，「我想過一回自己的生日。」

范嫻沒想到傅染會這樣說，原本打算好的話全部哽在嚨口，「啊？」

「媽，尤應蕊難得回來一次肯定也想在家跟爸媽過，你要是邀請反倒不好推辭。」

范嫻細想，「也對，我想著這邊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如果讓傅染自己選擇的話，連生日都不想過，更別說是跟尤應蕊一起。

范嫻表出憾，「我一直都希你能和蕊蕊相的跟親姐妹一樣。」

傅染點頭，可惜天不遂人願，有些人第一面就能投緣，有些人見了一輩子還會是冤家。

翌日，傅染在范嫻的堅持下出門去選禮服。

傅家是店裡的老主顧，出席宴會的一應禮服全在這準備，經理見到母二人喜迎上前，「傅太太，傅小姐裡面請。」

招呼店員把范嫻先前選好的式樣冊拿過來，「傅小姐看看喜歡哪套？」

傅染把冊子放到膝蓋上，經理在旁一一介紹，門口傳來幾道說話聲，傅染專註地聽著經理的意見，直到有人揚了聲招呼思維才被打斷。

「伯母，真巧您也在這。」

抬起頭，看到王絮婷挽著朋友的手居高臨下站在沙發前，笑意漾了點諷刺，卻依舊故作乖巧跟范嫻打招呼。

上次生日宴的風波范嫻還記得，王絮婷主打招呼又不好太怠慢，范嫻禮貌而不失疏遠的點點頭，「王小姐，你好。」

王絮婷索挨到范嫻畔，「伯母，您是在幫蕊蕊選禮服嗎？」

傅染裝作不參與們的談話，范嫻得回道，「不是，小染的生日馬上到了。」

「噢，」王絮婷恍然大悟，「我記得們倆是同一天生日對嗎？」

明知故問。

范嫻原就提不起說話的興緻，這會更敷衍了事，「嗯，對。」

手指指式樣冊，「你人高，我覺得這件不錯，能撐得起來。」

傅染用手點點范嫻說得那件款式，「我也看中了這款，只不過後背好像有點。」

「怕什麼，」范嫻合起式樣冊，「人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就要這件了。」

王絮婷眼裡閃過怒意及不屑，傅染挽著范嫻起去前臺付定金，范嫻拿回刷好的卡，「你再看看，我定的一套服我去試穿下。」

「好。」

見范嫻走進更室，王絮婷踩著高跟鞋走到傅染側，「把蕊蕊出傅家，是你乾的好事吧？」

「怎麼，還想我一掌？」傅染個子本就高，穿了雙中跟的靴子更比王絮婷高出半個頭，神淡漠地睨，王絮婷不由拉開些距離，「失去明家的庇佑你還敢這樣囂張？」

「好歹傅家擺在你王家跟前一點也不差。」

王絮婷氣地握拳，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發作，「別得意太早，你的生日宴上蕊蕊還會是主角。」

更室的門打開，范嫻試完服出來，「到時候我讓司機過來一道取。」

傅染走過去，范嫻扣好扣，「小染，走吧。」

王絮婷在店逗留了會，跟旁邊伴走到櫃檯前，「請問，我們也想要訂一套方才那款式樣的禮服可以嗎？」

經理擺出職業笑容，「對不起，我們這的禮服全都不做重樣。」

「傅太太是你們店裡的常客，以前帶來的兒你也認識，你剛才也聽到了，兩個人同一天生日，對傅太太來說都是自己兒，您就幫幫忙吧。」

「這？」

「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想給傅太太個驚喜，看到兩個兒同時出現在面前，肯定很開心……」

好說歹說半天，王絮婷起脯走出服裝店。

「絮婷，真有你的，不過禮服可價錢不菲呢。」

「蕊蕊要知道我給出這口氣，十件禮服錢都肯出。」

傅染邀請了宋織兩口子和秦暮暮，之前們都單獨給傅染過生日，這會傅染想讓們也來家裡熱鬧熱鬧。

電腦桌前，傅染帶著黑邊框的防輻眼鏡正在上網，尤柚發了個生日快樂的魔法表：姐姐，姐夫會送你禮嗎？

傅染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打出一行字：我說過，他不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