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拿起被甩出去的資料夾,把東西按照原位歸順,然後直接再放到柴總監桌上。
「這是過兩天活要用的,你別管我是怎麼進來的,要是真的不能通過,請您將您需要改進的地方詳細記下,我會尊重您的意見。」
眼看著傅染拉開門出去,柴總監拿起文件夾騰地來到走廊,「我是mr高金聘用過來的,為這點小事你讓我給你寫改進意見?mr養著你是做什麼用的?」
手裏的資料夾刷得砸過去,傅染覺有人在後拽了一把。
強健的手臂揮擋在傅染跟前,摔在地上的文件落得個四分五裂,照片和紙張散落在辦公區,正在討論工作的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
「lvan,」柴總監氣勢洶洶指著傅染,「是哪個部門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明佑沉著臉,甩了甩膀子,手肘被堅的鐵皮給砸到。
柴總監毫沒意識到男人鐵青的臉,傅染看到明佑的手垂下去,旁邊有老員工知道二人的關係,努努道,「有好戲看了。」
「你沒事吧?」明佑回沖傅染道。
的手還被他攥在掌心。
傅染搖搖頭,老實說這人真猛,話不投機也就算了,居然還手。
也怪柴書剛來mr,人緣又不好,也沒人給點個醒。
雙手環在前,走到明佑近,「我可是你們mr花重酬聘請過來的,要早說跟這樣的人在一間公司,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現在知道也不晚,」明佑鬆開握住傅染的手,「我也沒早知道柴總監是個肝火如此旺盛的人,留你在mr還有哪個客戶趕上門,趁早收拾收拾,你走吧。」
柴總監目瞪口呆,半晌後方才反應,「lvan,你挖我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講的。」
韓雋聞訊匆匆趕過來,他示意明佑別怒,「柴總監,誤會,誤會。」
明佑蹲下,替傅染將照片一張張撿起來,他撣了撣,朝正在給柴總監道歉的韓雋道:
「我看柴總監當務之急不是工作,而是該找個男人滅滅火,更年期提前衰老容易引發很多後癥。」
「我不幹了!」
韓雋瞅著氣勢洶洶沖回辦公室的人影搖搖頭,他幾步追上走到電梯口的明佑,「lvan,柴總監手固然不對,但你忘記當初我們花了多大代價,才把挖過來的嗎?」
傅染站在旁邊,不好。
「這樣的人遲早要滾蛋,還不如早點走。」
韓雋目滿含深意瞥向傅染,「你真要把捧到天上去嗎?」
「我願意,」明佑強行拉住傅染把拽進電梯,倒也沒再說什麼,他把手裏的資料遞還給,「以後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用不著事事通過別人。」
傅染隨手接過,等電梯門打開后大步邁出去。
明佑接到尤應蕊的電話,已經是三天過後。
這幾天給他的信息石沉大海,打電話他也不接,尤應蕊知道拖下去對自己沒有好。
明佑坐在辦公室,尤應蕊打了足有一百遍腹稿,「佑,對不起。」
「說吧。」明佑起來到落地窗前,彼時正值傍晚,晚霞如火如荼燒紅半邊天空,如隨手潑出去的水墨畫般。
尤應蕊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是我換掉的,我當時也想送你這件禮,但我在車上看到了傅染送你的皮帶,我想,這肯定是你要隨帶在上的東西,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讓你……」
「東西現在在哪?」明佑手指輕按眉心,似乎並沒有多大耐心聽完說話。
「佑,對不起。」
人的心境似乎真的會隨著時間而有所變化,明佑出神地盯向窗外不住流的雲彩,尤應蕊見他遲遲不開口,「我,我把東西塞到我家小區的垃圾箱了。」
明佑呼吸一滯,「我跟你說過多遍,讓你留在我邊不要去學這一套套的,應蕊,還是你骨子裏就喜歡這樣改不掉是嗎?」
「不是的,佑你聽我解釋!」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響聲,尤應蕊怔怔出神,手機始終保持著在耳邊的作,一個無心之舉,僥倖之舉,毀了這麼多年來的心。
尤應蕊手狠狠了自己一個掌,下手很重,頭甚至嘗到腥味。
強烈的劇痛令迅速清醒過來,尤應蕊深知自己做得太急躁。
明佑也讓別在他面前做一些小作,該對好還是會對好,手指過那些專業書,強忍了這口氣。
尤應蕊輕咬角,今日這個苦頭,虧就虧在還不夠,不夠懂得忍!
明佑並未親自出面,他讓人先去尤家所在的小區調取監控畫面,確定是被一個丟垃圾的業主給無意中撿到。
對方起先不肯歸還,還打算出手,明佑不想把事鬧大,花了大價錢才從業主手裏把東西拿回來。
所幸包裝還是完好無損,明佑打開車窗從來人手裏接過東西。
他整個人在小區外的月中,來往路人看不到這個男人面部的神。
朦朧的線更是為他蒙上了一層神的彩。
他打開袋子,從裏面取出皮帶,優質的手,金屬質地的冷毅高貴。
明佑把袋子小心翼翼放到副駕駛座,拇指順著皮帶側,果然能覺到凹進去的紋路。
打開車的小燈,湊近細看,mr兩字清晰呈現於眼前。
隨著手指的覺,心頭的悸越發激烈,明佑手指在上面反覆挲。
心裏寸寸結冰凍的地方驟然有種春暖花開的初融,明佑甚至能聽到冰塊一被擊碎的聲音,會到的不是煩躁,而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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