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昨晚回去后倒頭就睡，需要休息，不然的話人真要徹底垮了。

打電話聯繫不上陳媽，傅頌庭只得從家裏找了個人過來番照顧。

傅染睡到午後才醒來，想起床卻怎麼都爬不起來，已經疲倦到彈不得。

睜著眼躺了約莫半小時，這才勉強下床。

吃過傭人送來的午飯，傅染先去范嫻病房替藥，忙碌到將近兩點，這才走向明佑所住的病房。

眼睛似乎被什麼給刺了下，傅染定睛一看，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尤應蕊站在病房門外正跟李韻苓說著話，試圖讓相信自己的清白，「媽，難道您也不信我嗎？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況且我把當親媽一樣。」

傅染加快腳步走過去，嗓音不由輕，「你為什麼會在這？」

尤應蕊揚起下頷，「我沒做過，沒有證據當然要放我回來。」

「沒證據？」傅染忍不住眼裏酸，「我就是最好的人證，尤應蕊，當時別墅只有我們三個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你想誣賴我，當然把什麼都怪到我頭上，」尤應蕊出聲反駁，「媽，您別聽的，警方要是能找到證據我還能回來嗎？」

「難道你想說你沒去過雲水千山？」

尤應蕊回答的篤定。「我沒去過！」

這樣的顛倒黑白，傅染氣的一口腥甜衝到間，李韻苓皺起眉頭，「你們兩個要吵出去吵，真嫌佑的病還不夠重是嗎？」

「媽，」尤應蕊手指向傅染，「現在肚裏的孩子都沒了，我們沒有必要怕，您也知道那是佑唯一可能有的一個孩子，一直都不想要，如今卻賴到我的頭上，傅染你以什麼份來指責我？你不過是個第三者而已！」

李韻苓耳被刺得陣痛，彷彿看到那時候的自己，也是這般趾高氣揚指著趙瀾罵。

可和尤應蕊卻都輸給了外人眼裏的第三者。

孩子流掉的事，李韻苓也從明佑裏得知，傅染轉要進病房，門從裏頭被打開，出來的兩名警察正是那天負責給傅染錄口供的。

趕上前，聲音很沖，「為什麼會被放出來？明明才是兇手。」

「傅小姐，對不起，」警察了眼尤應蕊，「由於證據不足，我們也不能只憑你單方面的證詞。」

「那至能證明去過我家吧？門口不是有監控嗎？」

警察也在查這件事，「我們去調取過，卻發現最近一星期的監控錄像失竊，保安室的人一一盤問過，也沒發現有何疑點。再說經過份驗證的信息調出來，沒有屬於的。」

傅染難以置信地向尤應蕊。

「你聽到了嗎？傅染，不是單憑你三言兩語就能為所為的，我沒做過，你自然奈何不了我。」

「小姐。」陳媽腳步匆忙趕過來，「你怎麼不在病房休息？」

「陳媽？」傅染臉揚起猶疑，「打電話給你為什麼一直不接？」

「對不起，我臨時有事回了趟家，剛知道夫人出事我就急忙趕到醫院來了。」陳媽跑得氣吁吁，前額都是汗。

「陳媽，」傅染想到那天陳媽出去，跟尤應蕊進屋幾乎是前後腳的事，「我媽出事當天，你看到尤應蕊進來了嗎？」

陳媽目掃向尤應蕊，對方神淡定，陳媽潭底閃爍下，急忙搖頭，「沒有，我出去時也沒到。」

傅染最後的希破碎，陳媽垂下眼簾走過去，「小姐，我送你回病房吧？」

尤應蕊朝那兩名警察道，「沒事的話你們也請回吧，我丈夫不好不希有人來打攪，對了，我也想告一條，告勾引有婦之夫可以嗎？」

傅染咬，「尤應蕊，你真以為可以逍遙法外嗎？」

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李韻苓面不悅，「吵什麼吵，傅染，佑讓我帶句話給你。」

傅染角輕，「什麼話？」

「他說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他對不起你也好，傷害了你也罷，有債，」李韻苓眼圈泛紅，「有債下輩子還你吧，你趕走！」

「媽，別跟廢話，我們進去。」

陳媽拉了下傅染的袖，「小姐，傅先生到找你。」

傅染看到門板在面前合起，有種恍惚，倒也不是不怨不恨，只是覺什麼都被沖淡了，徒增無力而已。

尤應蕊跟在李韻苓後進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明佑，鼻子忍不住酸意撲過去，「佑。」

李韻苓走到床邊，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蕊蕊，你說實話，傅染說的是不是真的？」

「媽？」尤應蕊抬起頭。

迎面一個掌重重甩過來，李韻苓也不說旁的話，「你出去。」

「媽！」尤應蕊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有些事我不想當著佑的面說你。」

明佑從鬼門關走了圈后，沒死，神也在逐漸恢復，「媽，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說些話。」

「佑？」李韻苓瞅著明佑的臉，出去時朝尤應蕊使個眼，告訴明佑不得刺激。

待病房門重新掩起，明佑一把目才向尤應蕊，「我的孩子，和傅染母親被推下樓的事都是你乾的吧？」

尤應蕊自然不肯承認，「你什麼意思？」

「我原本看在那兩年的份上，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尤應蕊，貪婪也要有個限度！」

「連警察都說沒證據，難道憑藉傅染三言兩語你就想定我的罪？佑，你真的變了，還是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尤應蕊傷心地站在床畔。

明佑緒平穩，微抿，「我心裏有沒有你，你最清楚。」

尤應蕊面趨近蒼白，「我說過，不是我乾的。」

「我相信所說的話，」明佑半句話便將堵死，他子還很虛弱，不能連貫地說話，「那是我唯一的一個孩子，尤應蕊，你可真下得去手。」

索閉，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