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邊往前走,邊回過頭瞅了眼傅染,目滿含深意。
兩人被帶到先前的那輛車子前,坐進去后並沒有朝來時的方向開,約莫半小時後來到郊區一幢樓房前。
傅染沒有多問,跟著明佑下車。
裏外有人看守,單憑他們二人恐怕是翅難逃。
估著是看和明佑值錢,待遇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票好多了,屋應有盡有,連換洗都能找得到。
明佑單手在腦袋後頭,另一手拍了拍側,「躺上來。」
傅染睡到旁邊,「什麼時候能回去?」
「等拿到錢就會放了我們。」
出神地盯著天花板,「你剛才在別墅里見了誰?」
明佑翻個,正對傅染,「那些人的老闆,我跟他在討價還價。」
傅染習慣地把手落到腹部,明佑湊過去,臉著傅染的肚子,生命的孕育很奇特,每一天都能見到驚喜。
「你不是說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
明佑耳朵,「以前的想著又覺不好,我還要好好再挑個。」
「男孩孩都想好了?」
「不,只想了兒子的名字。」
「重男輕!」傅染一把推開男人腦袋。
明佑順手把摟到懷裏,之前做B超時候醫院主任給看過,說是男孩的可能比較大。
「這才幾個月能看出來嗎?」
「差不多,那地兒應該長了,再說男人和人不同,它哪怕長得再短,總不至於眼瞧不出來吧?」明佑著傅染的肚子,又補一句,「不過將來男子漢后不能太小,你說是吧?」
他注意到傅染向枕頭的手,趕按住肩膀。
「你兒子在肚裏可都聽著呢。」
「聽著就聽著唄,」明佑滿臉認真,「兒子,我這是給你提前普及生理教育,有機會還得把教育也教教。」
傅染頭疼不已,真要命。
明嶸火急火燎趕到家裏,李韻苓急得飯都沒吃上一口,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會。
「媽。」
一驚,淺眠片刻卻做了個噩夢。
「明嶸,怎麼樣了?」李韻苓眼睛向窗外,才發現已經是翌日中午。
「還差幾千萬,我把我公司能用的現金也都提來了,媽,時間太迫本就湊不齊那麼龐大的數目,對方究竟是什麼來路居然這樣獅子大開口?況且這款子經過銀行,我怕會引起警方注意。」
「這個不用我們心,對方自有辦法。」
明嶸眉宇間蹙起猶疑,看來惹到的定然是不簡單的人,「可差得這些錢要想什麼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找老大吧。」
李韻苓抬起眼簾看他眼,「他,他會肯嗎?」
「不一定,」明嶸神猶豫,「要不然我跟他個面試試?」
李韻苓思忖後點頭,「好。」
在明家焦急等候,不出一小時就見明嶸趕了回來。
「怎麼樣?」
「出國了。」明嶸煩躁地坐在沙發上,「公司書死活不肯他的行蹤,連電話也打不通。」
李韻苓這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得趕想辦法才是。」
傅染躺在泳池前的藤椅上,明佑洗過澡,還換了套服后這才下樓。
瞅著不遠站著的兩名男子,視線被一道黑影覆蓋住,抬起頭看到跟前的明佑,他彎腰,俊面容湊到傅染眼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看你悶悶不樂的。」
「不要聽,」傅染毫不猶豫拒絕,「天滿跑火車,腦子裏存滿黃段子。」
「呦,這話講的還真溜。」
明佑用巾拭頭髮,瞅了眼天,「估著差不多能回去了。」
沒過多久,果然有人進來帶著他們離開。
還是送回到昨天撞人的地方,明佑拿過車鑰匙拽了把傅染,「回家。」
開車回到明家已經是傍晚,李韻苓跟明嶸焦急地守在大門外,看到打過來的車燈,一顆心也總算落定。
「佑,佑你沒事吧?」李韻苓大步走過去,抓著明佑的手臂將他轉個圈,「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媽,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嗎?」
「你個孩子!」李韻苓手輕捶下他肩膀,「出去一聲不吭就走了,葯也沒帶,打你電話還打不通,忽然又傳來被綁架的消息,真是要急死我。」
「媽,走,趕進去吧。」
李韻苓余怒未消,看到站在旁邊的傅染更是心裏鬱結,思來想去這件事恐怕跟不了干係。
「還沒吃晚飯吧,我讓蕭管家準備好了,快進去。」
明佑旋拉起傅染的手。「走吧。」仟韆仦哾
「小染,佑這子是打小被我慣的,他隨習慣了,你也跟著他胡鬧嗎?」
「媽,您放心吧,我包里隨時帶著他的葯,況且我們也沒敢去遠的地方。」傅染語氣恰到好,不卑不,李韻苓聞言沉下臉。
幾人一道走進客廳,蕭管家正張羅著將晚飯擺上桌。
「佑,這次多虧明嶸,你們兩兄弟不愧是我打小帶大的,深。」
明佑同明嶸相互擁抱下。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明佑在餐桌前坐定,「就是在破倉庫里被關了一晚。」
傅染抬起眼簾瞅向他,男人拾起筷子,「還不給飯吃,現在還著肚子。」
「太過分了!」李韻苓既心疼又憤怒,起不斷給明佑夾菜,「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歷,要不是看到你被綁架的視頻,我真不相信誰敢開口問我們要十億!」
傅染一口飯卡在嚨口,難得上不去下不來。
十億?
「可能跟涉黑有關,」明嶸分析道,「不然這麼龐大的金額也不怕消化不良,還是從我們明家手裏拿出去的。」
明佑點點頭,「有這可能。」
「總算萬幸,人沒事就好。」
「也不知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今天方面對你的事多加揣測,個別報道甚至直接說你被綁架,公司剛周轉出去這麼一筆資金,如果不澄清的話恐怕會對mr有所影響。」
明佑倒也是真的了,頭也不抬道,「明天召開個記者招待會,這種事我來應付。」
李韻苓替他盛碗湯,瞅了眼坐在對面的傅染,也遞給一碗。
「到時候注意點,別說。」
「嗯。」
「家裏真是禍不單行,」李韻苓起走向客廳的書架前,看著上頭擺放的明雲峰的照片,「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明佑抬首,順勢去。
明嶸也看向明雲峰的照片,「醫院方面也在抓聯絡,一有合適的供馬上會通知我們,我相信你能撐到那時候。」
誰都知道,這個希有多渺茫。
明佑也只能等。
等得到,便有重生的可能,等不到,就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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