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佑，對不起

一直到凌晨，明佑才模糊地睜開眼，看到手邊的傅染，他抬起手掌落到頭頂。

「醒了？」

「睡邊來。」

了男人的前額，這才鬆口氣。

明佑往旁邊挪去，傅染躺在他側，他手掌向腹部，「你這樣休息不好，孩子也吃不消。」

右手勾住他的腰，「我現在就好好休息。」

清晨，傅染起個大早，見明佑的況已經得到控制后這才落下心來。

餐桌上，李韻苓心神不寧地擺弄碗筷，見到傅染下樓，趕讓座。

蕭管家給兩人準備好早餐。

「傅染，佑怎麼樣了？」

「燒退了。」

李韻苓話語間稍作試探，眼睛向傅染，「聽說，趙瀾自殺了？」

傅染神黯淡，「幸虧及時搶救過來，佑知道后很激。」

拿著筷子的手有些抖，生怕傅染看出異樣，李韻苓索將手放到桌子底下，「噢，怎麼這麼想不開，關鍵時候還添。」

另一手卻悄然握，承認，當時有意讓趙瀾往那方面想，卻沒想到，真會付諸於行。

傅染吃過早餐后在院子散會步，心抑得難，抬頭看到有人從門口走進來。

「，剛有封快遞送來。」

傅染從對方手裏接過，是普通的快件，隨手打開。

裏面有好幾張照片，是和明佑昨晚去醫院時被拍到的，下面還有一份類似於新聞稿的文件，抬頭標題寫著：鳩佔鵲巢，明三竟是豪門私生子！

傅染著照片的手一抖，看到a4紙最後寫著個地址和時間。

出門時李韻苓問去哪，傅染推說有事很快會回來。

打車來到對方約好的茶室，服務員將請進包廂。

裏頭的男人三十來歲，穿著普通，倒也符合記者的份。傅染著大肚子，從包里拿出快件，「是你寄的吧？」

「明太太，請坐請坐。」

傅染一瞬不瞬盯著對方，「你想要什麼？」

「想不到明太太如此直爽，好，明人不說暗話，我要的不多，一百萬，同你現在的聲譽來比，這隻能算小錢吧？」

「用一條虛假的消息，你就想敲詐一百萬？」傅染好笑地搖頭，「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明太太您用不著套我的話，我現在開口，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明三是私生子這個消息，我想一經曝，所有人都會覺得驚詫，跟錢這點損失比起來，你覺得哪個更重要？」男人抿口茶，端睨著傅染的神。

「你就不怕，這條消息還來不及發佈，你就被炒魷魚？」

「我們當記者的隨時都要做好滾蛋的準備，但現在的網絡發展得如此迅速，匿名傳幾張照片煽下公眾緒我還是能做到的。」

傅染端起面前的茶，茶杯已經湊到邊，卻沒有喝一口。

「或許，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

「這樣吧，」傅染眼簾輕抬，「我們換個合作方式，我給你一百萬，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來源。」

「明太太說笑了，」男人手指輕叩桌面，「這些都是我跟蹤至今推斷出來的，當然，也有相應的證據，就看說出去有沒有人信了。」

傅染神冷凝，男人見狀，有些不耐煩，「怎麼樣？」

拿起挎包後起，「那就隨便你吧。」

「你，什麼意思？」

著肚子走到門口，一句話沒再說，打開門走出去。

回到依雲首府，能聽到悠揚的鋼琴曲從裏面傳來，明佑今天開始學彈了首新的曲子，傅染竟有些不忍打擾，站在園外許久，直到曲畢，男人高瘦的影出現在客廳門口。

明佑走下石階，「去哪了？」

傅染視線穿過他頰側，「媽呢？」

「我讓先回去了。」明佑拉起的手走向前。

傅染另一手挽住男人的手臂，「佑。」話到邊，小心翼翼抬頭注意明佑的臉。

「怎麼了？」

傅染停住腳步，猶豫再三后還是開口，「我剛才去見了名記者，早上收到封郵件，裏面有我們昨晚去醫院的照片，他問我要一百萬，不然的話就把你跟明錚調換份的事曝出去。」

明佑神如常，微揚起下頷的弧度似在思索，半晌後方開口，「那你說什麼？」

傅染抬首他眼底，「我們既然沒有這個勇氣親口說出來，佑，就讓事順其自然吧。」

忍不住擔憂，上前一步后雙手環住他腰際，「我不知道這只是單純的敲詐，還是別有目的。畢竟這件事牽扯到的不單單是你，還有明錚，媽雖然上不說，但畢竟濃於水，倘若我真的花一百萬買個太平，可能是保住了我們自己的名聲。可無異於要讓明錚繼續背負私生子的罵名，於於理，媽心裏始終會有個結。」

李韻苓沒有向外公開，多是因為明佑的病，可倘若傅染也如此執著的話，傷的必定是婆媳間的和氣，如果真有人居心叵測的話，這一招打出來，他們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唯一能選擇的，是讓明佑的私生子份公開，還是讓傅染跟李韻苓之間被離間。

踮起腳尖，額頭靠在明佑前，「佑，對不起。」

傅染最擔心的，是到時候輿論的力會得明佑不過氣，「其實，我當時真的很想再自私一回。」

但這樣下去，無異於將明錚推一個更深的深淵。

明佑兩手輕落在傅染肩頭，「我也不想一直欠著他，該是他的，早就應該還給他了。」

傅染到額前的熾熱，抬起頭，明佑右手環住的肩膀後向前走，「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再說現在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我只是怕你不了這個刺激。」

明佑的笑意自傅染頭頂漾開，「我連你躺在我邊我都能忍，何況是這些事？」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明佑索將上半力道在傅染肩部，卻也不敢太過，「你想，我生生被個坐懷不的柳下惠，想來柳下惠都沒我苦，他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的。」

傅染忍俊不，多帶著酸，「又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