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嶸之前在mr就有獨立的辦公室。

這會回到公司，傅染刻意召開會議以表歡迎。

李韻苓想讓明嶸在mr站穩腳跟，新接的項目便有意讓明嶸跟進，傅染還未完全放手，mr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看似合作互幫互助的項目，其實是一個明家部的廝殺戰場。

誰都沒有明說，但也誰都知道，這是傅染和明嶸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誰贏下，誰便能在mr站得更穩。

於傅染來說，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於明嶸來說，同樣機不可失。

韓雋拿著疊資料走進來，順手掩起門，傅染抬起頭，示意跟前的人先出去。

待門再度關起，韓雋這才落座，「我剛才讓倪書通知了公關部，挑了幾個能力好且漂亮的姑娘今晚跟我們一起出去。」

傅染頭也不抬，「做什麼？」

「您忘記今晚跟宋局約好的事了？」

傅染停下手裏的工作，蛾眉螓首，挽起的長發越加襯得一張臉如掌大，「我們的方案如果夠，不需要搞這麼多噓頭。」

「總裁，」韓雋頗為頭疼，「當所有人都把這個規矩視作正常，倘若我們不遵守，等同於違反了遊戲規則。」

傅染手裏的簽字筆在a4紙上畫圈，「那種地方不是有漂亮的小姐嗎？」

韓雋笑著說道，「關鍵是那些妞只想著往自己口袋撈錢，公司的可不一樣，那可是在為您撈錢，你想，一左一右把個宋局往中間一夾，再加上耳旁風吹吹，鋼鐵做的骨頭都了，這項目的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傅染眉宇間極快地閃過厭惡，「以前三在公司，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做？」

韓雋沒想到語鋒突然會這麼一轉，他食指過眉梢，「那，那倒是沒有。」

天知道他這謊撒的有多不純潔。

明佑做事向來喜歡挑最簡單的方法，錢？行，砸！人？行，打包扔上床！

傅染臉稍有不悅，「你把方案的細節抓好就行，其它的不用多心。」m.

韓雋見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勉強。

傅染下班後走出辦公室，沒走專屬電梯，員工電梯的門即將合上，裏頭一隻手快速隔了下，「總裁。」

傅染看到裏頭著三個漂亮的年輕姑娘，另外兩個在對著鏡子補妝。

傅染點下頭算是招呼，「今天下班得比較晚吧。」

「明經理讓我們陪他出去應酬。」

傅染恍然，旁邊的另外兩人朝同伴眉弄眼，傅染也沒再多問。

過明亮的電梯鏡看到三張艷麗青春的臉，心裏不由慨，是不是自己老了才不能接？特別是同樣為人，始終覺得前面是個火坑，才會不忍心。

儘管之前也有應酬過，但大家忌憚的份，頂多也就說要讓喝酒，手上和頭的便宜都不敢討。

等電梯到了之後，率先走出去。

「你們幹嘛瞪我？」先前的員工不悅發問。

「你個豬腦子啊，現在明經理和總裁都爭著這個項目，你這擺明了告訴我們在跟作對，你當心吧，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子急忙捂住，「哎呀，我怎麼給忘記了？可我想著反正為mr好，再說到時候給我們的獎金不還是mr發出來的嗎？」

「你！」另一人恨鐵不鋼，「是不是學校才出來的妹紙都這麼很傻很天真呢？」

確實，職場，本也是一灘深水，就看你怎麼淌了。

回去的路上，接到男人的電話。

傅染把車速放慢，戴起耳機，聲音懶洋洋不願搭理，「喂。」

「今晚我們……」

傅染截斷他的話，「今晚我要趕項目。」

「你把電腦帶來，我幫你出出主意。」

「你出主意？」傅染一邊看著前方的車流，一邊沒好氣道，「你那都餿主意！」

「怎麼了，吃槍葯了？」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

傅染不說話。

「怎麼不吭聲？」

「開車呢。」

「不就是一宋局嗎？好搞定。」男人不以為意。

「mr多正經的公司，裏頭小姑娘全被你們給帶壞了。」傅染眼前閃過電梯看到的一幕，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厲害。

男人笑意不減，「傅染，你要搞清楚，有些事也是你我願的，不要覺得們就很委屈，誰都沒拿刀子架在誰的脖子上，於們來說，不違反底線的況下能獲得更好的報酬，而且是比敬業工作得到的更多，所以有些事，取捨之間而已。」

傅染經他這麼一說，有些明白過來，但還是不贊，「反正我有自己的辦法。」

男人扯開話題，「晚上過來吧？」

「不行，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敲定，我今晚得在家裏加班。」

他不依不饒，「我可以幫你。」

傅染最終還是沒過去，到了那邊，別說方案，估計連覺都不能睡。

一直忙到深夜，疲憊地摘掉防輻眼鏡，電腦里上次泄的痕跡還在，傅染還是用了同一個筆記本，裝作從來未發生般，將做好的資料存進去，只不過將報價給拔高了一大截。

翌日來到mr，在電梯口到神煥發的明嶸和另外幾人。

他們跟傅染打過招呼，便逐一走進員工電梯，明嶸按了專屬電梯，門打開后傅染跟他一前一後走進去。

「準備的怎麼樣了？」

傅染指指自己的手提，「差不多了。」

明嶸兩手撐著把手，「其實我很明白媽的意思，但你別擔心，終有一天會明白。」

抬首看向他。

「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我的，」明嶸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我也有自己的公司，倘若不是媽的意思，再多權和利對我來說都是空的。」

傅染莞爾，沒有介面。

兩人到達頂層后相繼走出辦公室，傅染推門，倪書和韓雋也跟著進來。

倪書將泡好的花茶遞給傅染，「總裁，我今天去公關部聽到們在說，項目基本上由明總拿定了，據說昨晚們陪著宋局到很晚，談的也很好。」

這早就在韓雋的意料當中，「依我看，我們今天也約見下宋局，昨天推了您的約定，想來是明總先到一步。」

傅染用匙子攪拌裏面的花茶，「倪書，你裏頭加了什麼？」

「蜂，小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