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來來回回將事理清楚,而後說了句,「二哥,恐怕事沒這麼簡單吧?」
明嶸抬起眼簾瞅向傅染。
「您能瞞著我們幾年,足以見得你心思縝,自然也不會完全相信了李培寧的話,如果僅僅因為猜測而對付明家,更甚至想要佑的命,說不過去吧?」
明嶸笑了聲,目黯淡下去,「看來真瞞不過你的眼睛。」
「你一不為錢,二也不完全為了報仇,你究竟想要什麼?」
明嶸卻閉了不再回答傅染的話。
許容害怕地偎向他,明嶸著的手背,「吃過晚飯了嗎?」
「他們不放我出去,我就不吃。」
明嶸抬頭看向傅染,「給容容煮碗面吧,我不想到。」
陡然變的語調,似乎同方才的明嶸又是判若兩人。
許容眼眶,「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了。」
傅染起去廚房煮麵。
李韻苓心裡更是覺得難,畢竟一手帶大的兒子,說不難也是假的。
「明嶸,回頭吧,趁著還沒有鑄大錯。」
「我錯得還不夠大嗎?」明嶸仿若在自言自語,「當初推范嫻下樓梯的是尤應蕊,而造重傷的是david,他是李培寧邊的一條狗,那條狗當時卻跟著我。我在雲水千山用別人的名字買了房子,所以尤應蕊進去時,才會有vip通行證。」
「竟然真是你!」明佑怒不可遏,衝過去一把拉住明嶸的領子揮出拳頭,李韻苓驚呼出聲,傅染端著面碗走進客廳。明佑看到的影,握的拳頭一點點鬆開,傅染看到兩兄弟劍拔弩張的樣子,也沒有聽到方才的話,將面碗端到許容跟前,「吃點吧。」
許容眼淚忍不住滾落出來,盯著跟前的傅染,嚨口猶如堵住棉花般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真的吃不下。」
明嶸端起碗,用筷子捲住面後送到許容邊。
張開咬進去,熱氣騰騰的麵條氤氳了彼此的視線。
明佑跟著傅染坐回沙發。
屋外又有人進來,一名年輕的男子後跟著個中年男人。
男子將他帶到明佑側,「三,就是他。」
「你是李家以前的司機?」
明嶸將碗給許容,轉過向那名中年男人。
「是,是的。」
「你當年在李家做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不幹了?甚至消失了二十幾年?」明佑問道。
「那年李家發生起車禍,我怕牽累到自己,連夜就離開了迎安市,連當月的工資都沒結算。」
明嶸聽出男人話里的蹊蹺,「既然是車禍,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特別清楚,二爺本來說好第二天要用車,帶著正在坐月子的說是去醫院,我一早就好車子等著他們出發,大爺卻說他有要事要出去,非讓我開車載他。我事後才知道,二爺是自己開的另一輛車,當我們得到消息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火勢衝天,熏得山邊的石壁都了黑。」
明嶸垂在側的手掌握,「你看到當時還有別人嗎?」
「很多人都圍著,還有的用車上的水救火,可是沒用。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而且當天我跟大爺說過,車子是二爺一早訂的,可他了我一掌,說我瞎了狗眼,而且湊巧的是家裡當天都需要車,我載著大爺出去時,就留了最後的一輛給二爺。」
明嶸臉鐵青。
許容雙手自後按住他抖的肩膀。
「老二,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明嶸目對上明佑,「這也不過是你找來的人,你們的片面之詞而已。」
「明嶸,」李韻苓在旁規勸,「媽不想你再錯下去,以前是媽不對,我會儘力補償。」
明嶸轉過,拍了拍許容的手。
明佑揮手示意,「把他帶回去吧,記住答應他的事,給他一筆錢,並保證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是。」
「明嶸,你既然知道這麼多李培寧的事,你應該和佑聯手,讓李培寧得到應有的下場。」李韻苓再度勸道。
明嶸看向李韻苓,「還來得及嗎?」
李韻苓神一松,「當然來得及。」
「媽,」明嶸喚了聲,他走到李韻苓前,卻突然一把將李韻苓拽起,察覺到有東西頂著自己的腦門,餘一瞥,嚇得魂飛魄散,「明嶸,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明嶸三兩步回到許容跟前,「別怕。」
「明嶸,你這是做什麼啊?」
「把媽放開!」
「佑,我知道你今天不會讓我離開依雲首府,但我還有事必須要理,我把媽帶走,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一毫,」他側首盯向旁邊的許容,「我把容容留在這,你們一定要照顧好。」
「我不要,」許容拽他的手臂,「我要跟你一起走。」
「容容,你聽話。」明嶸意味深長盯著,許容眼淚就這麼肆無忌憚往下掉,明嶸單手脅持李韻苓,另一手往許容背後推去。
趔趄向前,傅染趕將許容攙扶住。
明嶸往後退了兩步,「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把媽放下來並通知你在哪。」
男人的視線從明佑臉上別過,轉而盯向許容,「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開始新的生活把孩子打掉,我不怪你。」
在場的人聽了這句話,心裡皆是一沉。
莫名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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