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長子長房夫人,卻不得不坐在了眷一側排名最后的椅子上。
那藍氏母家亦是大族,與安家門當戶對的正室夫人,此刻話里直指徐氏是做后媽的打嫡,一句句兌著說了出來,只讓徐氏尷尬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這邊眷們說話兒,卻是礙在這份場面下不敢大聲,倒有些竊竊私語的味道。
安老太爺也沒在意,掃視了一眼第三代的孫子輩們,見功名最高的只是兩個秀才,竟連一個舉人也沒有。此次秋闈之試自己指點沈家后代,安家卻連個有參加資格的也無,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隨口道:
“今日闔家歡聚,倒也是我安家的天倫樂事,爾等已府試以上者,便以這‘樂’字為題,做些詩文來聽聽,年紀小沒功名的各自寫字一幅,祖父卻要看看你們的書法了。”
這話一說,沒功名的孩子們紛紛提筆寫起字來。
那邊已府試的幾個卻都把眼睛看著安子良,他是安家的長房長孫,按長之序的規矩,他不應題別人亦不好開口,安子良卻是苦思冥想,就是做不出半句詩文來。
安德佑臉上大為尷尬,他在出頭辦這席面之時早已代安子良多做準備,徐氏更是找槍手給他弄了些詩詞文章背了應急,可安老太爺出題本就是即興,誰又能押得那麼準?先前準備的幾份槍稿竟是一份也沒用上。
安德峰在那里看著安德佑父子的窘態,卻是越看越是開心。他讓出了置辦家宴的主辦,等得便是這一刻。
給自家兒子打了個眼,正是要他出頭應題了。
那安德峰的兒子安子基年方十二,卻是個有點墨水的。此刻見父親示意,便搶著應道:
“祖父大人,孫兒適才斟酌這樂字,倒是略有所想,不知可答否?”
老太爺安瀚池本是最重這長之道,可是此時長房長孫的安子良卻實在做不出題來,終不能讓這一大家子人都這麼憋著。心下頗為惱怒,又看了神尷尬安德佑一眼,終是言道:
“罷了,你既已有腹稿,那便先說也就是了!”
安子基抖擻神道:
“祖孫逢盛世,父子聚正堂。吉兆有欣喜,祥事共歡暢。”
這一首小五言做得四平八穩,每句頭一字更是暗藏“祖父吉祥”四個字。眾人紛紛捧場說好,安老太爺點點頭,賞!
安德峰洋洋得意,自家兒子果是中了個頭彩,這一番卻是在老太爺及各方面前著著實實地把長房比了下去。此后亦有幾房晚輩做了些詩文來,卻也各自得了老太爺的賞。
待得那些更小一些的孩子也將各自寫的字了上去領了賞,沒應題的卻只剩下了安子良這一個。
安德峰越發高興,口中更是兌道:
“子良大侄子既是沉斟酌了這許久,想來所作詩文自是極佳的,不過天已晚,可別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等得太過心焦了啊!”
自打從知道老太爺要到府上,安子良就沒睡過一晚上踏實覺。
雖是大著腦袋的背了幾篇槍文,卻也知道這押題命中之事全憑天數。
去找沈云請教有沒有甚麼訣竅,這位沈家公子卻只告訴他多下苦工,可是這詩書文章的功夫,又哪里是短短幾天就能漲起來的?
輾轉忐忑之間,忽然想起大姐安清悠與沈云對文多時卻也不落下風,忙去尋些救命招數。
安清悠架不住他一口一個大姐救命的求告,到底是教了他一個小小法子:
“家宴之時若實在答不出,就使勁地夸贊朝廷,頌揚皇上。不管那題目是什麼,只要把握住了這兩條,便是挨罰也是輕的!”
這古時現世,說當權者的好話總是明哲保的不二法門,安清悠活了兩世,此中之道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安子良聞得此言,原也沒什麼覺,此刻事到臨頭,一張臉憋得滿頭大汗之際,卻忽然想起了安清悠所教的法子來。
“罷罷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左右是做不出東西來,倒不如試一試大姐所教的法門了!”
安子良一咬牙,向著安老太爺磕了個響頭,砰砰有聲之際,口中狠狠地道:
“各位長輩且莫催促,孫兒這就應題了!”
傳說,他娶了三個王妃,可是個個都在新婚之夜死去;傳說,他有著絕世之貌,魅惑之容,可是卻有著一顆冷酷殘暴的心;傳說,身中劇毒的他爲了存活喝光了心愛人的血,只因,那女子是個稀有藥人,身上的血可以解百毒.女主該強則強,該弱則弱,該媚則媚,該純則純,該狠則狠…人若犯我,我必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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