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良的大嗓門離著老遠便能聽見,他也不等人通報,就這麼一邊著一邊往里大大咧咧的走著。
等到了安清悠屋子里卻也不用人招呼,徑自拎了把椅子一屁坐下,笑嘻嘻地道:
“大姐!忙不忙啊?弟弟又來找你幫忙啦!”
安清悠微微一笑,卻是徑自放下了手中賬本道:
“二弟這又是要做什麼?是又要大姐給你調個新香,還是又因為功課不好被父親罵了讓大姐給你出主意?”
安子良難得地出了些嚴肅神,坐在那里卻是一本正經地道:
“都不是,中午咱們闔府吃飯的時候父親不是說了嘛,母親那邊傷病需要療養,打今兒起大姐你掌家了嘛!弟弟本來吃飽喝足已經回了自己院子,可是回去坐定了一想,大姐平日里這麼照顧我,如今這大姐掌了家怎麼著也是個喜事兒啊,不過來賀喜怎麼行?這不著忙著,又來給大姐賀喜了也!”
旁邊兩個管賬婆子面詭異地看著安子良,心說這二爺還真是夠可以的,夫人那邊是假傷病了也好還是真出事也罷,卻沒聽說二爺過去探,怎麼著里地倒趕著給大小姐賀起喜來了?
安清悠對這弟弟倒是看得頗為明白,知道這可不是他平常的做派,只怕是又有了什麼其他事,當下嘆了口氣道:
“大姐這是個心的差事,又哪里談得上是什麼賀喜不賀喜?不過二弟既有這份心意,大姐卻是領了二弟的了。”
說完這話,安清悠卻是再不往下言語了,就在那里等著安子良說話。
姐弟兩人相對無言。
說起這靜坐比規矩的功夫,安子良比起安清悠來卻是遠遠不及了。
安子良就這麼小眼瞪大眼地和安清悠對視了一陣兒,到底還是率先了氣,下一句迅速地恢復了那不著調的本:
“大姐,京城里有批北胡的商人弄來了紅楓石,那可是罕見的整料大料!大姐你是知道的,弟弟我這不是一直想在院子里弄個假山麼……”
安清悠忍不住苦笑,剛還在為了銀子發愁,如今這要銀子的倒找上門來了。當下也不客氣,直接打斷了安子良的話道:
“要多?”
安子良登時臉有喜,墨墨跡跡地出三個手指頭,小眼睛眨眨想想不對,又把一只手指頭屈起來了一半兒。
“三百兩?”
安清悠登時皺起了眉頭,以長房現在的況,三百兩可真不是個小數,真要讓安子良拿去買石頭造假山修院子,那可真是無端端地多了一筆開銷。
卻見安子良大義凜然地站起了來道:
“大姐哪里話來,弟弟雖然書讀的沒那麼多,可是也知府中銀錢來之不易。不過是修個小小假山罷了,哪里用得到三百兩銀子?大姐沒見弟弟最后又屈起了半個指頭麼?”
安清悠隨手端起了一杯清茶,皺著眉頭道:“那到底是多?”
“二百五!”安子良凸肚,中氣十足地說道:“弟弟我就要二百五!”
安清悠一口茶剛飲到一半兒,聽得這句正氣凜然的“弟弟我就要二百五”卻是差點都噴了出來。
卻見安子良兀自在那里央求著地道:
“好姐姐,您就幫弟弟一把吧!我那些朋友們好多人都買了,弟弟我若是不弄個比他們大的,那讓我把面子往哪擱啊?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絕對保證多一文不要,說是二百五就是二百五!”
安清悠瞧著他那一副憨樣卻是忍俊不,一口茶水到底嗆著了。只是這輕咳了幾下,倒忽然想起了一樁事來。
“罷了罷了!到底是總是濃于水兩姐弟,姐姐我不照顧著你,卻又照顧著誰來?這買石頭造假山的銀子,姐姐我答應你了!”
安子良登時大喜,沒口子的連聲道:
“我就知道大姐是最疼我的了!沒得說!只要大姐許了我這買石頭造假山的銀子,但有什麼能夠用得到弟弟的事,二弟我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安清悠卻是搖了搖頭道:“水里火里什麼的倒是不用,只是這大姐最近也遇上了一樁難事,這樁事棘手無比,卻是只有二弟你才能做了的……”
安子良正在興頭上,聽了這話卻是立馬把口一拍大道:
“大姐哪里話來?到底總是濃于水兩姐弟,便是沒有這銀子的事,弟弟我又焉能不幫著大姐?莫說是一件事,便是十件一百件弟弟也給大姐辦了!到底是什麼事?難道是外面有誰欺負了大姐不?弟弟這便招呼我那幫朋友,殺他個干——干——凈啊凈!”
話說到最后,安子良連戲文里的唱腔念白都嚷嚷了出來,只是這架勢擺的十足之后卻又覺得不對,大姐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便是偶有外出,去的不是宦家的宴請便是眷們的聚會,那群吆五喝六的狐朋狗友們卻是用之不上。
安子良眼珠子轉了一轉,卻又想起一個人來,湊近安清悠神神地低聲道:
“到底是什麼事?莫不是大姐想讓我從中牽線聯系沈兄吧?姐姐放心,弟弟我這口風嚴得,你們有什麼飛鴻傳書的……”
“飛你個大頭鬼!”
安清悠沒好氣的沖著安子良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這不著調的弟弟怎麼老把自己和那沈小男人聯系在一起。一揮手過了香道:
“香,去把我床頭那本書拿來,便是那本有藍線裝著的!”
“書?”
安子良一聽這書字,心里登時便是咯噔一下。
沒多大一會兒工夫,香把那書拿來,安子良瞧去之時,卻是連眼都直了,那藍線裝著的書冊封面上卻是寫著兩個無數文人士子都悉無比的大字:
——《論語》!
“大、大姐,好端端地拿本論語出來作甚?”心驚膽戰地看著那本論語,一向神鬼不敬的安二公子此刻卻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這可不就是大姐要請二弟幫忙的事麼!”
安清悠微微笑著說道:
“下個月初六就是老太爺的大壽,二弟前幾日不也是被父親抓去讀書了麼?如今既是我掌家,這老太爺大壽之事也是我代表咱們長房去辦,到時候老太爺必是要考察我們這些晚輩學問的,二弟若是肚子里沒些貨,姐姐這主事之人可是頭一個要落一不是的。這事除了弟弟還有誰能幫得上忙?”
“難……難道是讓我背書?”安子良臉都綠了。
“正是要你背書!”
安清悠把那本線裝書在手上晃啊晃的,悠悠地道:
“說起這學問來,咱們家老太爺那便是治論語的大家!這論語共有二十篇四百九十二章。在老太爺壽辰之前二弟你每背下來一章,姐姐我便給你十兩買石頭、修假山的銀子,古人說半部論語治天下,弟弟若是能背下來一半兒,估計這二百五十兩銀子也就馬馬虎虎了。”
安子良看看安清悠,又看看安清悠手上那本論語,卻是哭喪著臉道:
“大姐!您讓弟弟我干什麼都行,就是這四書五經……弟弟我一之下便是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但是看書讀書都覺得腦袋大得像車,如今還要我背書……,您這不是……這不是要弟弟我的命麼!”
“大姐不讓你背,父親也要你背,左右都是要背書,大姐不過是給你點力而已,說是幫大姐,其實也是幫你自己不是?”
安清悠見他仍是一臉耍賴,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我說弟弟,你這石頭還要不要買了?假山還要不要修了?”
“要,這石頭假山就是我的命啊……”
“那就背書!背一章十兩銀子”
“可是……可是背書也是要我的命啊……我不背書!”
“不背書就沒有買石頭的銀子!這銀子你還要不要了?”
“要!石頭就是命子!”
“那就去背書。”
“不……”
安清悠氣極反笑,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某個漫人。
這安子良哭喪著臉,一提銀子就要,一提背書就不,倒是生生把這話說了車轱轆轉圈話。似這等坐地打混子的招數,當真也只有這二弟能夠使得出來了。
不過這等事若是也能被難住,那安清悠也就不是安清悠了,“啪”的一聲,賬本被拍在了安子良的面前。
“賬本在這里,二弟你自己看!”
“看什麼?”安子良本能地覺形勢不妙。
“今年上半年的時候,二弟引諸多江南花草,像這萬丈騰吊空蘭等等前后九十八株,足足花了三百二十兩;去年冬天之時,二弟在院子里堆土坡造亭子栽花植樹,亦是花了五百一十兩,還有那更早些時候,挖池塘、栽荷花、還有修那九曲十八彎的雕工回廊,花費更是超過了足足六百兩……一筆一筆,賬上記得清清楚楚,大姐可說得有錯?”
“錯是沒錯,可是這和我這次買石頭造假山又有什麼關系……”
“關系可大了!”
安清悠雙手叉地盤在前,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臉上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弟的月例銀子不過十二兩而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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