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的利!”
“只是擺一個月的樣子,風險都沒有的!這還要一分利息?劉總督,您這也太狠了吧?”
“你們用不用那是另一回事,這兩百萬兩銀子放在我手里,一個月你猜猜能不能滾出一分利來?以老夫之手段……我說丫頭,這還是看在你男人的份上,給你的客氣價碼呢!”
“這麼高的利息我們家相公肯定也不會答應,您說這事咱再折騰有意思嗎?要是晚輩講,您要利息也不是不行。一厘怎麼樣?”
“一厘?丫頭你這是開玩笑吧?一厘利息和不要有什麼分別?最九厘!”
“難怪您是錢莊大掌柜了,九厘的利?便是到錢莊去借,一個月也用不了九厘,要不晚輩我再給您長點兒?二厘!”
“八厘!你當老夫是羊牯?”
“三厘,我們兩口子也不富裕……”
“七厘半!”
“三厘半……”
“五厘半!我再多加三十萬兩銀子借給你擺排場!不然就不談了,讓你男人找我東家想法子去!”
“五厘半就五厘半!多加五十萬兩銀子!”
“!”
安清悠和劉總督吵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當真是漫天討價的獅子開口,遍地還錢的毫厘必爭。
蕭辰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只差哈喇子都流淌下來,他所學雖雜、應變雖,但最為擅長者卻并非這商賈之道,兼之蕭辰為人頗有點中人的味道,此等事還真未必及得上在另一個時空的商業社會里長起來的安清悠。
不過蕭辰卻有一點好,既是安清悠比他在這方面強,他倒也樂得閑適,分毫不。
眼看著兩人終于談妥,蕭辰還搖頭晃腦地擊掌贊嘆了一句:
“好一個瘋婆娘!不愧是我家的媳婦兒,果然了得!”
倒是安清悠很沒淑形象地和劉總督爭了一陣子,既是塵埃落定,卻又轉瞬便恢復了那番大家閨秀的做派。笑盈盈地與劉總督道:
“此事既是大掌柜您也看好,行事之時還得多多仰仗您老大力相助。像那些手伙計,貨進料,尤其是那開賣之時的種種布置。沒了您老幫忙還真不行,看在您與老太爺的故、您又收了我弟弟當徒弟的份上,您可得提攜提攜我們這些晚輩兒啊!”
“你這丫頭鬼靈一個,怕是比你男人還難對付!這一次前來找我,借錢只是一小部分,重頭戲是看上了老夫手里的人手和貨料渠道,這才是你真想要的吧?”
劉總督倒是一眼就看清楚了安清悠的所圖,但是卻不以為杵。反倒是很有長者風范地道:“放心,既肯借銀子助你,那便是已經點了頭。區區一點小事,我這個做大掌柜的又怎麼能不提攜晚輩?”
“如此便多謝大掌柜了!”
安清悠笑盈盈地起來又是行了個禮,姿態華貴完,自有風范。剛才兩人寸土不讓的激烈相爭之勢,竟然轉眼又變了一副客氣講究規矩無比的氣氛。
“這時候再看我大姐,還會像剛才那般說一個瘋字?”安子良笑嘻嘻地湊近蕭辰,低聲打趣道。
“瘋!當然瘋!”
蕭辰一邊嘿嘿笑,一邊卻是做出一副大人腔對著安子良道:“你不明白了吧?剛才那是小瘋一把,現在頂多算是個休息。我這媳婦兒啊!接下來才是……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懂得什麼,將來等你娶了媳婦兒自然明白!”
蕭辰嘿嘿笑著打趣小舅子,安子良也不生氣,一張胖臉猶自在一邊樂呵呵地笑著。
倒是安清悠越發地正經起來,趁熱趕早,又和劉總督商量了一陣諸事的細節,最后施施然帶著兩百五十萬兩的銀票,和蕭辰徑自往院陪父親去了。
“有一個混世魔王已經夠人的了,如今居然又加上了一個半點兒虧都不吃的鐵扇公主?這哪里像是安家出來的人?投錯了胎吧?東家怎麼把這麼個兩公母許配倒了一塊兒去了,這不是要人命麼!”
劉總督上說著要命,臉上卻是一點兒難的樣子都沒有。自言自語了一句,聲音里倒是頗又嘆之意。長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的年輕人……嘿嘿!真不得了!
“師父啊,我倒是覺得吧,我大姐和姐夫倒是合適的,您看京城里各式各樣的夫妻這麼多,又到哪里找這麼絕配的一對兒去?”安子良卻是在一邊搭著話溜著兒,一張胖臉上滿是笑意。
劉總督瞪著眼睛瞧了這寶貝徒弟半天,忽然間嘿嘿一樂道:“絕配,實在是太絕配了。這一配就配走了我上百萬兩銀子,誰他媽敢說這不是絕配?”
“師父,您就不怕我大姐和姐夫口中說著銀子不,到頭來卻如戲文上演的一樣,來個劉先主借荊州,一借用不還了?”
“不就二百五十萬兩銀子麼!到時候我就把你這個二百五賣了抵賬!”
劉總督沒好氣兒地把眼一瞪,只是這瞪完了徒弟,臉上卻是浮起了一復雜難明的神,輕輕嘆了口氣道:“說笑歸說笑,我倒是真希他們能夠從這件事上闖出一條路來,說不定反倒是解了東家的一時之急了!”
便在劉總督若有所思的時候,蕭家眼下的主事者、蕭老夫人正在“吧嗒吧嗒”地嘬著旱煙,良久才緩緩地放下了煙桿兒,對著大管家蕭達慢慢地道:
“這個五媳婦兒,瞅著可和那些文世家出來的大小姐們不太一樣啊!”
大管家蕭達聽到這話立即點了點頭,亦是有同地道:
“老夫人這麼一說,老奴也是這麼覺著,而且據下人們回報,那些人來要賬的時候,五行止不,倒是頗有一番遇事不驚的樣子。只是這帳畢竟是五爺落下來的,百日之中還上一百多萬兩銀子談何容易啊!這倒是有點兒懸了,若真是到頭來翻了船……”
“若真是倒頭來翻了船,就把事全推到五媳婦兒上。和那些商賈定了百日還款之期,五兒當日可沒說什麼吧?那就對了!這做媳婦的越俎代庖、信口開河,咱們蕭家可沒有定這個約,直接把休回母家了事!那不過是些商人罷了,我就不信誰還能真把咱們蕭家怎麼樣?”
“那咱們現在……”蕭達小心翼翼的在旁試探著問。
“咱們現在什麼也不做,聽其言觀其行,倒看看他們怎麼解這個局!我那五兒雖然為人有些浪,但若論明能干,滿大梁國里也找不出幾個,反過來說,若是他也由著媳婦兒這般鬧法,說不定還真有些好戲看了!”
一提起兒子,蕭老夫人臉上卻是浮起了一副自信驕傲的神,兩手的準備都做了。此刻反倒一點兒也不著急,倒是瞅著手中那紅亮的煙微微出了一陣的神,忽然慢慢地道:
“你說……若是那五媳婦兒真是個有手段的,真的能幫著五兒連這等事都能做……的人品和心意自然不用再懷疑,咱們蕭家是不是有很多麻煩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蕭老夫人自有蕭老夫人的想法,只是連這位殺伐決斷不皺眉頭的一品誥命夫人也沒想到,此時此刻的安家宅之中,卻很難講能算得上是安清悠幫著蕭辰做事,倒似是蕭辰以這位五媳婦為兒主了。
“各位!你們都知道,我夫君也是四方樓里當差的!你們有些人還做過我夫君的下屬。當初上頭把你們派了我這個大小姐的死契奴才,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把你們真當什麼奴才看過。眼下我既是嫁了過門,不得要選些娘家人帶了過去,當做我的陪房。”
安清悠出嫁之時雖是有些陪嫁大丫鬟和侍候婆子可以同行,但主要娘家下人卻是要等得嫁出去的召喚的。
按照大梁風俗,嫁回門,這選娘家下人往往卻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此刻院子里麻麻,站得卻都是第一批前來安家當坐探之人,也便是安清悠從桃花谷出來之時從皇甫公公手邊救下的那一批。
按照四方樓的規矩,向來是不功者不死也會被除名,這些人當初雖蒙安清悠一句話救了下來,如今的份卻是尷尬得很。
大小姐已經出了嫁,他們這當差的不算當差,做死契下人的又沒了主子,卻還真是有些進退兩難,雖說安家也沒往外攆他們,可這些人可不單單的想吃白飯,那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辱。
蕭辰卻很明白這批人的價值,安清悠同樣也懂!舉手一掏,卻是把一疊厚厚契文放在了諸人面前。
“今兒個我最后一次在這里掌家做主!我把死契都還給你們,愿意繼續留在安家的,以后便是安家的一份子。你們愿意回四方樓的,自有我夫君幫你們說項調。此后既不存在什麼皇差上司,該有的薪俸銀子,我夫婦如數奉上。我只要自己愿意跟我走的!”
“大木跟著阿安走!”
沒想到第一個蹦出來的卻是小兩口從桃花谷里帶出來的大木。
他雖然名義上是安清悠的隨護衛,可是出嫁那日事繁雜,還真是不好帶這麼個不通世事的憨漢子同行,這幾天見不到阿蕭和阿安,可真是把他急壞了。
安清悠微微一笑,無論是沖著那天生神力還是一心忠誠,大木自然都是自己頭一個要帶去的人。只是這批四方樓里出來之人卻不知如何,這些人一個個各有一番本事,真要是想另尋出,一張小小的死契可斷然攔不住他們。
更何況在安清悠眼里,那主子奴才的份層級原本也就沒什麼了不起,死心塌地的愿可比死契重要多了。只是安清悠也沒想到一件事。
古人對于忠義二字的看重,原本就比現代人強烈得多。四方樓選人之時,盡忠職守品堅定更是第一要求。如今這些人既不容于四方樓,登時是失去了效忠的方向,安清悠此刻招攬,反而是替他們打開了另一扇門。
“大小姐肯帶我們走,那就是瞧得起我們!更何況當初若不是大小姐,我們這群人早已被按照四方樓的家法置了。既是欠了大小姐一條命,如今這命自然應該放到大小姐手里!”
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做門房的阿四,他一副猥瑣模樣地走上前來,臉上那份門房常見的市儈之倒是越發濃厚。
只是一低頭間,手上卻是有如電閃一般的一一,飛快地從桌案上挑出了自己那張死契,手推回給了安清悠。
“當初從四方樓來這里時,小的奉大小姐之命把名字從黃阿四改了安阿四,如今隨著大小姐去了那邊,是不是又該改名蕭阿四了?”
這門房阿四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居然還有閑心說上兩句自嘲似的笑話。
話音未落,卻見那做廚子的安拾波、安拾酒這對孿生兩兄弟走了過來,彼此對了一眼,卻是齊聲道:“大小姐嫁了出門,沒個可靠的人伺候飲食可不行!我們哥倆也改了名字吧?”
說話間,又是兩張死契遞回了安清悠的手中。猛然間聽得后來者的聲音驟然響起,此起彼伏之際,已是響了一片。
“我跟著大小姐走!以后大小姐邊的的車馬料理就歸我了!”
“我也改了名字吧!”
“我也……”
轉瞬之間,眾人竟是蜂擁向前,那厚厚的一摞死契文書,轉眼間竟是統統回到了安清悠的手中。
偌大一張桌案,此刻竟是空無一,安清悠看著那張空空的桌子,忽然間也覺得鼻子有點兒酸。
“好!來!都來!我們夫婦一個不落的全收了!只是這名姓倒是不用再改了,都還跟著你們大小姐姓安便是!”
蕭辰原本是冷眼旁觀,此時此刻卻陡然間哈哈大笑起來。豪氣沖天地喊了一句之后,卻是轉過臉來對安清悠重重地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道:
“他們信你!我也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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