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可要給媳婦做主啊——!”
蕭老夫人房里,三媳婦烏氏正哭天喊地的訴著委屈:
“那五弟妹真是好沒道理,這進門禮的規矩本是您老人家定下的,送來一甕不知所云的什麼香膏也就罷了。居然還縱容手下毆打我院子里的下人!您說說,連院子里的下人都敢在我這里這麼撒野,這還有統麼?這還有王法麼?剛進門兒幾天啊,就這麼不敬兄嫂的沒邊兒了,再過些日子,那不是連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三媳婦烏氏去討進門禮反而吃了一頓癟,這個虧自然是不肯輕易咽進肚子里的。
這當兒拉著四媳婦秦氏來蕭老夫人房里告狀,卻是直把事渲染了個足十。安清悠自然了囂張不敬縱容手下的惡媳婦,只是蕭老夫人此刻卻是正由大媳婦林氏著肩膀,閉著眼睛依舊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樣子。
烏氏鬧了一陣,自己也有些短了詞兒。這些說辭本來就是三媳婦秦氏所教,該說的說完了,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往下講。直到這時候蕭老夫人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淡淡地道:
“說完了?嗯!這事我知道了。”
四媳婦烏氏一愣,知道了,然后呢?倒是大媳婦林氏心善,在旁邊圓場道:“我看五弟妹那人也不像是個行事兇惡的,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烏氏登時一蹦老高,口中忿忿地道:“誤會能了我的人?大嫂你去看看,我院子里那幾個下人現在還掛在……還躺著呢!”
林氏本就是個懦弱怕事的子,此刻見烏氏這般樣子,登時便退了回去不再多言。倒是三媳婦秦氏見有人打圓場,也出來幫腔道:
“媳婦也覺得,那五弟妹的確是太過分了!哪有下人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的,還打傷了人……”
“我知道了!”
蕭老夫人又是慢慢地說了一句,只是這一下卻加重了語氣。秦氏這時候卻是心里一驚,登時不敢再言了。
那邊烏氏卻是個眼力差了幾分的,眼看著老太太只稱是知道了,倒是越加著急,湊上前去道:“婆婆,這五房的奴才敢到我院子里毆打……”
“最早下令手的是你們這頭吧?打人不反而出了丑,就跑到我這里來鬧騰?”
蕭老夫人終于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隨口打斷了烏氏的話,冷冷地道:
“倒是那老五的人只怕也談不上毆打了誰吧?自家的奴才不爭氣,讓人家像放紙鳶一般的耍了個不亦樂乎。哼!要我說啊,真要講打,人家一拳一個,直接就可以要了你那幾個下人的命!這時候倒知道來折騰了,早上門去催人家進門禮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這老婆子還沒著急呢,你大嫂子為長嫂也沒急,你倒是先急上了?”
這話一說,竟是有不滿了尊卑之意。烏氏便是在沒腦子,這時候也知道老太太絕對不會向著自己一方了,一張臉登時變得煞白。卻見蕭老夫人微微瞥了一眼貓在后面的秦氏,又搖了搖頭道:
“還有老三媳婦,以后想鬧騰什麼自己上啊!老攛掇別人當槍使,真以為就能躲得穩當了?我可提醒你一句,你惦記的那位可是宮里都混出過名堂的,你當是像你這個四弟妹一樣的好糊弄?我猜那丫頭眼下不過是沒功夫搭理你,若是真想和你玩這些人的小把戲,怕是能一個玩死你一堆!他們小兩口最近有些事事關咱們蕭家,你先消停幾天吧!”
蕭老夫人為人明極有手段,更兼之執掌蕭家大半輩子,哪里又有死角!
當真闔府上下的再沒有手眼達不到的地方,家里只要有什麼事發生了,那就沒有不知道個明明白白的。隨口之間,早已把這兩個兒媳婦的行做心思敲打了個清楚。此刻拿眼掃了一下有些瑟瑟發抖的二人,心下卻是頗有鄙夷之意:
“就憑你們這幾塊料,也想幫著老三、老四爭什麼爵位?我這老婆子就算是不幫著自己親兒子,我那五兒也不是你們能比的!”
親生的骨上掉下來的,做娘的總是對自己的親兒子多護著些。蕭老夫人雖然持家有道一碗水端得甚是平穩,但若說是一點兒都不向著蕭辰也不可能。
只是這兒子和媳婦到底還是兩碼事,雖然敲打了三房四房兩個兒媳婦幾下,卻并不代表對安清悠有多大的回護之意。所在意者,到底還是想看看這小兩口怎麼樣對付那筆關聯著一堆人的糊涂賬。
若是到了最后安清悠失敗,這位一品誥命的老婦人同樣不會手。到時候一紙休書下去推開責任,還真不信蕭辰敢不聽這個當娘的話!
“我這位婆婆若真像夫君說的那樣,這當兒只怕定是要穩住了不才對,正等著看咱們兩個怎麼弄這個爛攤子呢!”
安清悠抬頭了那迎風飛舞的長幅,卻是對著蕭辰微微一笑道:“這一次若真是搞砸了,你猜你的母親大人會不會和我這個兒媳婦新帳老帳一塊兒算?”
“搞砸了我就去找皇上鬧,算什麼算!就算母親那頭有什麼也有我擋著不是?”
蕭辰呵呵一笑,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道:“若是連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男人還配娶媳婦?”
“婆婆也是夫君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啊……”
安清悠輕輕一嘆,卻是有些怔怔地著天上的白云,兀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旁邊的大木今天折騰了一通,一個人猶自在那里生悶氣:“大木很生氣,那兩個人很討厭……那幾個打我的家伙……”
“好啦好啦!大木不生氣,那幾個家伙已經被你耍暈了掛在樹上,以后只怕是見到大木就害怕呢!”
安清悠失神不過短短一瞬,眼見著大木這般樣子,倒是過來安了一番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實誠漢子。話沒說兩句,忽然變魔般地從袖口里掏出一個葫蘆來。對著大木笑道:“來!今天辛苦大木了,這個算是給大木的犒勞!”
大木很實在地接過了葫蘆,拔開蓋子一聞,卻是猛地大喊一聲:“桃花酒,和村子里面的一個味道!”
幾人齊聲而笑,大木的心緒其實很像小孩子,一點點安清悠仿著桃源谷而做的桃花酒,已經能夠讓他歡呼雀躍不已。蕭辰看著大木的樣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
“卻不知我那兩位嫂嫂,若是知道把們折騰得焦頭爛額的大木,遇上一瓶桃花酒時就能高興這個樣子,又會是怎樣一副心?”
“怎想怎麼想吧,我現在的心思啊,倒是怎麼把你那筆糊涂賬掰扯明白!”
“我的糊涂賬?明明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行不行?”
“好好好,是你和老爺子……還有一堆人加起來的糊涂賬!我說夫君,您要是不在意,小子可是要發號施令了!”
“元帥但請升帳——點啊兵呀!”
蕭辰搖頭晃腦地學了一記戲文,蕭老夫人有一件事卻是料得極準,安清悠現在還真沒心思搭理那幾個嫂嫂什麼破事兒!
“阿四叔!你挑上五個人即刻啟程,連夜前去我們安家在城東郊外的莊子。安家的二爺安子良會在那里等你。按照我那二弟的本事,你明天趕到之時,他應該是已經辟出一片合用的房屋空場。到了以后以莊子管事的名義,抓配合二爺盡快訓練一批護院出來,那里是咱們以后置料造香的所在,托付給你了!萬萬不可有失!”
“放心,小的最擅長就是護家守場子,如今這門房升了莊子管事,這可是托大小姐的福升了吶!”
門房安阿四樂呵呵地笑了笑,卻是手之間很快地點了幾個和他一樣是四方樓里出來的人手。躬命之際好不耽擱地飛奔而去。
“安拾波安拾酒!”
繼續分派著人手,一向說話不多的廚子孿生哥倆邁步而上,安清悠朗聲言道:
“你二人明早出發,去西城后垂柳子胡同找一家名和實的鋪子。記住,那鋪子雖然不大,但卻有料。找他們買牛脂八千斤,羊油八千斤,豬油八千斤。他們若是說沒貨,你們便說是江南一位劉大掌柜派你們來進貨的,要送到江南使用,問他們有沒有馬車。得了貨后立刻出城,送至阿四叔和二爺所在的那個莊子。記住!各油脂最八千斤,買的越多越好。不怕花錢,咱們搶的就是時間!”
這安拾波安拾酒兩兄弟低頭把手一拱,竟真的和打仗之前的命佐有幾分相似。老大安拾波低聲道:“最一萬斤,大小姐放心!”
“花娘!你拿著這張單子去金街,那邊有一間名香滿城的香鋪子,亦是劉大掌柜為咱們準備好了的。到了以后你就是管事,分派伙計按照單子上面的材料有多買多,能把金街上面的賣材料的商家存貨買斷了貨才好……”
安清悠口中不停,分派差遣更是沒有毫的猶豫,倒是真和那大戰來臨之前的調兵遣將有幾分相似。轉眼間邊那些從四方樓里跟過來的人手已是盡數被分發了出去,只剩蕭辰一個人站在了的邊。
看了看面前空的院子,蕭辰悠悠地笑道:“我在想你若真是生在了我們這些軍中家族中,現在又該是個什麼樣子?”
安清悠微微一笑:“世乃是天定,走什麼樣的道路腳卻在自己上。若是我生在一個軍中世家,想來卻未必有什麼不同,也還是這麼溫賢淑的一個小小弱子。”
蕭辰瞪眼:“你是溫賢淑的小小子?”
安清悠的眼睛瞪得更大:“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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