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早已經料到這小兩口會耍脾氣,這當兒劉總督也是真耐得住子,忍著巨大肚子所帶來的彎腰困難,徑自走過去對著床底下安寬。
可是蕭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好像還真就準備在這床底下過夜了,死活還就是不出來了。
“你這頑劣小子!”
劉總督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等事到底還是難不住他劉大掌柜,眼珠兒一轉之間卻是笑罵一句站直了子,朗聲喝道:“皇上旨!傳前虎賁校尉蕭辰、清香號東主蕭安氏上前聽旨!”
“民婦蕭安氏恭迎圣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安清悠立刻便上前聽旨,行禮站跪,遙向南方三拜九叩,那禮節上行得是嫻優雅穩穩當當,滴水不間便是比公開場合的聽旨之態還要規矩十足。
蕭辰則是在一邊頑抗到底,非常堅決的呆在床底下高道:“圣旨?我不聽!不就是想讓我出去嘛?”
劉總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覺,他為半生位極人臣,一輩子里上的迎圣旨場面不知道有多,可是傳旨傳到了自己這個份兒上的,只怕還真是大梁國里頭一份兒了。
不過這卻也是沒法子的事,蕭辰這小子莫說是不肯接旨,就算是抗旨不遵的事都不知道做過多。
擺規矩什麼的對這家伙來說就是完全無效,自己今天本就是既要安、又要給他們傳令,皇上要興香之業、要留名青史,這兩夫妻還真是非用不可的。
而這小兩口都是得冒油的主,看這架勢既是早就算定了自己會來,哪里還有不折騰的!
不過好在還有個肯規矩接旨的安清悠,雖說是早知道這位清香號的東家同樣不是個好擺弄的,可是有得說總比沒得說要強不是?
劉總督索不理蕭辰了,徑自把臉一扭,對著安清悠微笑道:
“賢侄快快請起,老夫臨來之際皇上有言,這一次你們夫婦站著接旨便是,不用如此多禮。”
“嗨!劉大掌柜您怎麼不早說?害得晚輩在這里白白跪了半天,下次再趕上您為東家做事傳訊兒,早打個招呼唄?”
安清悠迅速站起,口里卻是說得清清楚楚,這“早打招呼”幾個字更是頗有語帶雙關之意。
劉總督一臉的苦笑,心說下次我是說什麼都不來了。
一念及此,劉總督忽然大悔,皇上派自己來,自己怎麼忘了派徒弟安子良來?他們到底是一家人,且不說這親戚之間好說話,就算是挨兌,也不著他劉大人這個天下第一總督不是?
“好啦好啦,我的蕭五,您就念叨幾句好不好?皇上有皇上的打算,這不是派老夫來了麼!知道你們了委屈,萬歲爺那邊也是記掛……”
這當兒也只能讓萬歲爺背背黑鍋了,其實七大香號聯盟之事原本是他劉大掌柜一手促,這事兒卻是萬萬不能當著這小兩口說出來,含含糊糊地來上一句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這種話簡直就是萬金油,放哪兒都合適,而且還不落病。
劉大掌柜也有劉大掌柜的不易啊!
當初他以敏銳的目察覺到這香之業的巨大潛力,但是憑清香號一家,想要說服上頭可是大為不易。
別的不說,若是將一個有可能為朝廷大利的產業都放在了蕭家上,只怕壽皇帝登時便是第一個不答應。
一手掌兵、一手拿錢,就算萬歲爺如今暗地里其實是對蕭家信任有佳,又怎麼可能不掂量掂量這里面的平衡之道。
彼時之計唯有把這勢頭迅速做大,而在短時間最有力量、也是最合適的合作者其實就是睿王府。
雖然劉總督對于睿王府的遠期前景并不看好,可是正因為不看好,這才敢放心大膽的和睿王府合作。
將來睿王府控制的這些產業究竟會怎麼樣,還不是等打完了仗,陛下一句話的事?
這道理劉總督明白,壽皇帝更是心里有數,也正因為如此,他老人家才會答應劉總督的請求,欣欣然當了一回七大香號開業的賀客。
這便是平衡之道!
天下第一忠犬要忠,要替皇上打算,可是并不代表他劉大掌柜會是一個愚忠之人。
這一番未雨綢繆的布置下來,不管將來這局壽皇帝、睿王府、蕭家乃至文武之爭北胡戰事等等紛復雜的博弈棋盤中如何變化,他劉總督都是立于不敗之地。
而那將會被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和看好的香之業,其中總歸是有一大塊蛋糕是要分給他劉家的!
更何況陛下不是說了嘛,君臣共襄佳話!既是派他劉大人來辦這個倒霉差事,萬歲爺多也得幫忙背著點責任不是?事后就算是這話捅到了萬歲爺那里也沒什麼,壽皇帝頂多是一笑了之,小小權宜之計無傷大雅,畢竟自己這個大掌柜是為他老人家做事呢嘛!
這才是天下第一總督的本事!
總之劉總督在臨來之前,就打定了什麼都往皇上上推的主意,倒是安清悠聽了幾句安的話下來,臉亦是順了不——有些事和蕭辰倒不是沒研究算計過,結論卻是索裝糊涂拉倒。
之前的過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事已經變壽皇帝的意愿,你非得在已經過去的事上和皇上較真,何必呢?
當然該擺的姿態還得擺,蕭辰自然不會真的非要選在劉總督臨的時候,才去胡鬧耍子履行什麼鉆床底下的賭約,總不能顯得自己夫妻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不是?
當然兩口子也沒指這些小伎倆就能夠如何,安清悠倒是對這位劉總督頗有幾分佩服,自己那份商業計劃書中點明了這香之業的發展前景,劉總督卻能從中看出整個產業的潛力來,這份本事眼當真了得。
如今這副局面若是真要來個香業大發展,清香號也不可能一家獨攬了這全天下的市場去,如何在下一步中爭取個對自家最有利的態勢,那才是最重要的。
“劉大人,我們夫婦您是知道的,皇上也是知道的!之所以會在這里小小的做上個買賣,還不是為了皇上和四方樓的那筆爛賬?如今好容易上了點兒軌道,對面那七家商號又了合圍之勢。這可讓人怎麼活啊!”
安清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時候就顯出別的優勢來了。對于人來說,示弱乃是常態,雖說這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以不能,可是這等話你若要蕭辰來說?只怕是怎麼聽怎麼覺著別扭。
劉總督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這小兩口果然還是有分寸的。
這安清悠的明不讓其夫,如今言語中雖然是猶有幽怨之意,可是這口氣卻到底是松了下來。
人嘛,你還指一點兒小脾氣沒有?既是有得談就好辦!
“你夫婦這份忠心,皇上自然是明白的!之前老夫臨來之時陛下還在念叨,如今不過是不夠方便,可是你們夫婦做了什麼,有多大的功勞,他老人家心里當真是明鏡兒一般!若要這香之道為天下大業,還要你們小兩口再鼓余勇,迎難而上啊!”
劉總督何等人,大家各自該擺的姿態擺完了,登時便連消帶打,口中寥寥數言中看似嘉勉,卻是輕輕一轉,便把事引導了正題上。
“皇上這是要我們夫婦把這場戲演下去,和對面的七大香號打擂臺?”
安清悠自然也不是笨人,劉總督的話里稍微點出些苗頭,立刻想到了其中的意思。
“好個聰明的娃娃!”
劉總督贊許地看了安清悠一眼,正道:“擂臺要打,但不是演戲,這一次可是玩真的!對面那七大香號是睿王府的后臺,對付起你們來起來自然會不余力。而皇上和老夫則是兩不相幫,九皇子那邊算是到此為止,不會才有資財注或是皇上過去面這種事,當然,同樣也不會幫你們!若是清香號在這場對臺戲中倒了,那便是真的倒了!”
“那便真是倒了?”安清悠語氣生地低聲念叨了一句,卻見聽得一記聲陡然間在屋響起:“這也兩不相幫?”
蕭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底下竄了出來。此刻這得雖響,他的臉上卻再沒有什麼不著調的神,什麼時候能鬧騰什麼時候不能鬧騰,他心里清楚得很。
興一天下大利之業在史書上的譽不比開疆擴土差,壽皇帝這是認真了。
劉總督這時候卻是已經用一個很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子背上,悠悠地道:
“我還沒說完呢!兩不相幫便是兩不相幫,如今北胡之戰一日近似一日,之前放在你們手里那兩百多萬兩銀子也該到用的時候了,頂多能在你們這里再充上十天半個月的門面,往下的事,皇上不會手,老夫也不會手!倒是你小子總算是肯出來了,如今倒是要不要聽聽這皇上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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