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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第四百六十六章 變化(下)

 大梁前往北胡輸送歲幣的使節團仿佛一夜之間開始了加速,而在京城之中,睿王府中也似同樣地悄然發生著改變。

 “這蕭家的老太婆實是可惡,都病了這個樣子,還要噴得你一藥來,我與這蕭家定不能善罷甘休!”

 九皇子睿親王兀自在屋里發著狠,面上固是一副作態發怒的表,眼角卻時不時地瞟一下站在自己旁的王妃李寧秀。

 作為這位睿王爺最大也是最強有力的支持者,李家在整個大梁國中的地位作用自不用人多言。

 只是這相敬如賓也好,彼此刻意去顧及著對方也罷,明明是所有該有了,睿親王卻總覺得夫妻間永遠都似是了點什麼一樣。

 他甚至有點怕這位妻子。

 雖然別說是王爺,就算是登大寶的帝王之尊在史書上懼的亦有不,可是九皇子殿下卻是絕對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懼之人的。可他又偏偏說不上來這種怕,到底是因為了什麼。

 天家最是無嗎?

 李寧秀依舊是個衛道士們眼中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人好媳婦,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都是一副能夠把大家閨秀宮廷貴婦該有的一切做到極致的模樣。

 睿王爺這番作態落在了的眼中,登時一眼便能看出丈夫只是表現出這個時候該有的舉而已,那眼中的怒氣有,可主要卻是為了那死對頭蕭家,而非為了這個妻子。

 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一切李寧秀本就不放在心上。

 嫁過來連一個月都不到,李寧秀已經輕輕松松地就把這位被朝野外一致看好的睿王爺收拾得服服帖帖——對付這個從小便自命不凡而又志大才疏的丈夫,有的是手段!

 至于像那想利用爭儲之事培養出自一派勢力的沈從元之流,同樣瞞不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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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外,很多人都開始對這位睿親王妃的敬畏之意與日俱增。而偏偏與之相映趣的是,無論是什麼人,都會認定李寧秀是一位極其溫賢惠的好子好助,提起來無不挑起大拇指說上一個好字。

 李寧秀一直都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幾乎完的王妃。

 但是這從來就不是所追求的目標,自從很小的時候就堅信,能夠與這樣一個子相匹配的份,應該是一個完的皇后。完的前邊甚至不用加上幾乎兩個字。

 又看了看睿王爺那張兀自作態的臉,李寧秀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種矜持而又激的神,就像一個有完上流貴族教養而又在細心著丈夫為自己生氣的新婚妻子一樣,地話語聲幾乎挑不出任何一點紕來:

 “王爺莫要怒,正所謂氣大傷。能夠知道王爺為了那一口湯藥之事如此發火,臣妾已經心滿意足了……”

 一剎那間,就連九皇子睿親王甚至都有些恍惚,眼前分明便是一個在會著幸福的小人。可是李寧秀的言語聲一轉,卻又回到了某些大事上:

 “臣妾激王爺您對臣妾的關切之心,可是此時此刻,王爺應該關心的卻不是臣妾上發生的這一點點小事。蕭家如今已經是外憂患,不齊心,主母病重,下面各房不合。王爺若謀大事,再不可把行事眼界糾結在這蕭家之上。如今諸事已備,正是當雷厲風行,行取全功之時!只消王爺您君臨天下,什麼蕭家不蕭家,還不是有得是時間慢慢炮制?”

 “取全功之時……”

 睿親王有些發怔,自命不凡誰都可以做到,可是真要是事到臨頭要做大決斷的時候,是不是雄才大略殺伐決斷之能才真正的能夠看出來。這位九殿下一邊念叨著這句取全功,一邊卻是在屋來回踱步了半天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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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妃的判斷,還是李家長輩的意思?還有母親,在宮中有什麼消息出來,對這個事又有什麼想法……”

 睿親王口中的母親,自然是宮里那位“暫設六宮并領天下命婦事”的文妃娘娘。

 這番話他九殿下說得固是面面俱到,好像是什麼都考慮到了,可是李寧秀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來,自己這個被朝野天下一致看好的皇子丈夫,遠沒有和他那賢王名氣相匹配的本領。

 你滿腦子都是周圍人的想法會如何如何,那你自己的想法何在,你為爭儲之人的決斷又何在?

 李寧秀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于嫁了這麼個繡花枕頭頗為失,但是轉瞬卻又有一種不知名的愉快心中泛起。

 一個太過雄才大略的皇帝,對于皇后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事,尤其是對于一個不僅僅想在皇帝后默默奉獻的皇后而言。

 一瞬間,李寧秀忽然覺得李家當初選擇了九皇子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或許可能睿親王今天這個樣子,更是李家刻意栽培的結果?

 甚至九皇子那位母親,宮里的那位文妃娘娘,對這種況也是有意的睜一眼閉一眼?

 從選秀以來在宮里的朝夕相讓李寧秀早就明白,如果要那位同樣出自于李家的婆婆在文妃和太后這兩種份中選擇其一的話,一定是對于太后的興趣更大。

 “臣妾當初從蕭家出來之時,就沒急著回府。卻是先去娘家見了一下祖父大人,又到宮里走了一遭和婆婆說了幾句話。若無諸位長輩首肯,又焉敢對這等大事妄下斷語?”

 李寧秀依舊是那麼恬靜無比地笑著,可是這話語之中,又哪里讓睿王爺有半分可以反駁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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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的時間一晃即過,無論是北胡還是京城,很多事都在悄無聲息中發生著變化,而至于蕭家……

 蕭家真正知的幾個人,雖然給于了當日來訪的李寧秀以極高的重視,但卻都還覺得篤定。蕭家的男人們都領兵在外征伐北胡在即,就沖著這一點,壽皇帝陛下也得把安家的老弱婦孺們給護好了!

 這種心里有底的覺是如此的穩當,穩當得這李寧秀走后的幾天里讓人似乎都有些麻痹的覺,以至于安清悠還能一輕松的替老太太盯著家里,悠哉悠哉地看那幾房媳婦們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流坐莊。

 “五弟妹啊,這一次嫂子可是真求著你了!”

 三秦氏挨了個“磨牙三”的外號,灰溜溜地結束了自己的掌家之舉。卻是終于著四烏氏當家了,如今一溜小跑地來到安清悠的院子里,一臉諂笑地說道:

 “這掌家的位子說來好聽,其實又哪里是那麼好做的?二房、三房跟頭一個比一個摔得慘,如今到我了,那些繼爵位承宗什麼的,我也想爭,很想爭。可是你四嫂論家事比不上二房,論損咱比不過三房,論本事論手段更比不過你五弟妹。嫂子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種事啊,由著老天定吧,什麼掌家不掌家的,走個過場不捅簍子算是拉倒!”

 安清悠瞅著四說了半天,真是有些啼笑皆非,說這烏氏眼皮子淺也好,說墻頭草隨風倒也罷,這當兒還真是坦白。

 眼瞅著這掌家著實不輕松,索來了個一退六二五,居然能讓琢磨出個走過場的想法?

 只是……這可不像是這位四嫂的風格啊,左右著當上了掌家,以子怎麼著也不會真就打著混走走過場了吧?

 對于這位四嫂的做派,如今的安清悠可算是了個通,微微地笑道:“掌家畢竟也是重要的事,四嫂您有什麼事需要弟妹出力的只管開口便是,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客氣。”

 “我就說五弟妹做事最是爽快!”

 四烏氏打個哈哈笑道:“什麼出風頭立地位的事咱也不想,就想接著機把家底弄弄明白,將來哪怕要分家單過,心里也總該有個譜的啊!五弟妹你也知道,四嫂我啊,娘家那頭一家子的軍漢坯,而要說這財帳之類的事,誰還能有五弟妹你手底下人多?清香號那每天的銀子進得就如流水一般,找五弟妹借幾個帳房先生來查查帳,不知道行不行?”

 “四嫂這話說得還真是那個……實在!”

 安清悠微微苦笑了一下。這四烏氏還真是個走實用路線的人,早在流坐莊開始的時候,嚷著要查賬,現在還真是說手就手。

 不過這蕭家不論那一房最后承宗繼爵位,其他幾房終究要分家出去單過的,早晚的事罷了。

 當然這烏氏說得簡單,真做起來可能還要順手去查查之前掌家的二,不過這也無所謂,查出來查不出來病對蕭家都不是壞事,安清悠當下點點頭,倒是允了。

 四烏氏臉上登時笑了一朵花,沒口子地夸獎安清悠仗義。妯娌兩個閑話幾句,忽然聽丫鬟來報,說是老太太請五過去有事相商。

 安清悠正懶得和那四烏氏掰扯什麼家底之類的破事,此刻忽聞老太太遣人來找,正好借著由頭起離開。只是這一進了蕭老夫人的屋子里,卻登時有一種微微不對勁的覺莫名襲來。

 太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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