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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嫁》第五百零五章 殺心

 信鷹從狼神山上飛出,轉眼消逝在了茫茫天際。如今京城之中倒是一切依舊如常,文們依舊是在你拿下我個小、我砍掉你個外圍式的咬來咬去,局面似乎僵持了起來。

 安清悠提著那盞比橘子大不了多的小燈,這段日子以來倒似是習慣了新份新差事。

 壽皇帝依舊是對于那常常和別人的不同的看事角度非常欣賞,時不時地讓談些對于局勢的看法。眼看著員們一邊糾結在了無數小事上,一邊朝廷運轉效率反而有所提高,他萬歲爺老人家倒是一天比一天心大暢。

 “今天北胡來了新消息,你想不想看?”這一日又免了幾個李系一派的小兒,壽皇帝很是高興,突然出一封紙箋來對這安清悠說道。

 安清悠又驚又喜,一直以來北胡那邊的消息猶如石沉大海,忽然間聽到有新的消息傳來,更別說這消息很可能便是有關于蕭辰的,看壽皇帝這副笑的模樣,十有八九倒是好消息,又讓人如何不喜?

 急匆匆接過壽皇帝給過來的那份紙箋來,卻是自己的公公征北軍主帥蕭正綱發來的飛鷹傳訊,言道大軍出征已至關外,一路長驅直進展順利。蕭辰夜襲金帳之事已然發,只是雙方尚未匯合云云。

 京城距離北胡草原千里之外,雖有信鷹傳書,壽皇帝和安清悠等人此刻接到的卻只是近二十天前的消息,那時莫說是蕭辰尚未奔襲狼山,就算是蕭正綱自己也尚未與辰字營派出來送回了空大師等人的小部隊匯合。可是正因為如此,傳過來的幾乎全是好消息。

 “怎麼樣!朕的后手現在雖不能對你說,可是你還是該相信朕這個義父的嘛!這麼多年行棋布子的準備,又哪里是一個李家能夠破壞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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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皇帝罕見地出了幾分得意洋洋之。在這個義面前自己好像怎麼繃著都能被瞧穿,即使如此萬歲爺在私下里索也不繃著了。

 “那是那是,義父您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那是大大的能耐人,一般人怎麼比得上您?下次要是有北疆那邊的消息傳過來,您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然我跟您急!”

 雖然這鷹信之上只是寥寥數語,傳來的更是十幾二十天前的消息,但是只憑此信便可得知塞外的不形勢,蕭辰顯然是沒有在被李家出賣的況下遭遇到北胡人的陷阱圍攻,北征大軍也是穩步突進。

 安清悠只覺得心花怒放,做個鬼臉吐吐舌頭,最近與壽皇帝倒是越,驟聞喜訊之下竟是什麼規矩都不講了。

 “你這個丫頭,這封信箋來到朕手里不過兩個時辰,這就給你看過了,還想怎麼的?還跟朕急……你急一個看看?”

 壽皇帝大聲笑罵,不知怎麼,這不繃著端著也有不繃著端著的好,在安清悠面前之時,壽皇帝居然頗有渾輕松之,他子嗣雖多,但一直以來眾皇子不是像太子那般循規蹈矩地在他面前戰戰兢兢,便是像九皇子那般擺出一副賢明恭孝之態。

 天家最薄,隨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一天天的也就變了帶著面一般的冷淡之人,如今這般敢和皇帝打鬧使小子的場面壽皇帝卻是很久沒有會了。

 “這便是所謂的天倫之樂?”

 壽皇帝忽然間心中一,他亦有兩,只是一個早亡,另一個也被送到北胡遠嫁和親。自己若真是有這樣一個兒,還真是不錯……

 就在壽皇帝和安清悠等人為了北胡傳來的過時消息而開懷大笑的時候,大學士府中的李家家主李華年卻得到了一份同樣來自于北胡,容卻截然相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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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這麼和劉家那邊纏下去不是個事兒,這明顯是皇帝在拖。如今了這等相持之態,時間越拖越久,我反而越覺得古怪,而且北胡那邊這麼久居然沒有消息傳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莫不是塞外并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皇帝有把握拖到北征大軍回京來對付我們?”

 李寧秀雖然依舊是那副仙子模樣,臉上卻泛起了一淡淡憂,拜李家多年來的心栽培所賜,對于局勢的嗅覺非常靈敏。

 打著省親旗號前來大學士府里的文妃……不,現在是李皇后聞言登時臉一變,的才能手段雖然差了一籌,但是久居深宮,對于李寧秀這話里的意思倒也明白得很,皇后也好太子也罷,既由壽皇帝所立,亦可由壽皇帝所廢,如今在冷宮瀛臺里圈著的蕭皇后和廢太子就是擺在眼前的例子。

 之前自己能做皇后,睿王能太子,不過是壽皇帝因為北胡戰事已開而和文集團做出的妥協罷了。若真是北胡之戰大梁得勝,李家真可能是轉眼之間便死無葬之地。

 大學士李華年輕輕地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自從上一次朝會中挨了一記猴子桃,他不知道怎麼就多了個腰酸的病。不過哪怕是當著自家人,他還是永遠都會把腰得筆直。眼見著妹妹和孫有些臉上變之意,卻是依舊悠悠地道:“慌什麼,前日老夫已經接到了那草原權臣博爾大石的親筆飛鷹傳書,你們看看?”

 說話間李華年拿出一份信函,正是草原上流行的羊皮紙卷寫。李寧秀和李皇后先后接了過來,只見上面所言已按李家報設下了陷阱全殲使團,蕭辰力戰死,蕭正綱大軍如今陷苦戰,崩潰之日指日可待云云,兩人都不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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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現在還擔心有北征之軍回轉的可能嗎?老夫說無妨,那就是無妨!”李華年捻須怡然,眾人一起大笑。

 人最容易相信的,卻恰恰是自己最見不得的一面。

 李家這最核心的三人卻做夢也想不到,如今的博爾大石認定了李家是和壽皇帝一路做了一場大欺騙,想要把他碎尸萬段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給傳什麼函?所謂的這封羊皮紙親筆信,反倒是出自于李家的死對頭蕭家后人之手——蕭氏長子蕭堂詐死埋名多年,如今他正在博爾大石邊發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

 李家對于前線將士的出賣,尤其是對蕭家的出賣,蕭堂當真是恨到了骨頭里,這一封偽造的書信對應著李家的報而做,便是要讓他們全都犯下一個大錯。蕭堂非常相信,以壽皇帝的手段絕對不會錯失這樣一個收拾李家的機會,只可惜在漠北的他卻同樣沒有想到,如今京中的局勢之微妙復雜,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遠離故土多年的四方樓頭號臥底的想象,這樣一封書信,竟然導致了一場本不該有的大

 “早跟你們說什麼來著?對于咱們這位萬歲爺,要順著他行事,才有機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他下上一記重的!這拖字決連秀兒都看出來了,老夫豈能不知?”

 李華年捻須冷笑道,“皇上要拖,咱們就陪著他拖,讓他自以為此計得售,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麻痹他,如今蕭家北征即將兵敗,正是咱們出手之日!”

 “如何出手?”李寧秀和李皇后齊齊問道。

 “之前種種布置,謀得便是個的名正言順,如今皇后是小妹你來做,太子也已經換了睿王。你們說,如果此刻陛下忽然暴斃歸天了,新任的皇上和太后,又該是誰呢?”

 此言一出,李家兩齊齊變,這弒君之事莫說是做,們此前連想都沒想過。可是這話從如今的當朝文第一人,首輔大學士李華年的口中說出來,倒好似順理章,他之前的種種布局層層布置,就是為了這最為關鍵的一步棋一樣。

 “爺爺……很早之前就把這作為最后的目標了吧?”

 李寧秀默然一陣,臉上的驚駭之卻是一點一點的褪去,緩緩地點了點頭道:“若真是如此,睿王繼位天經地義,天下盡我李家之手。只要一登上了那個位子,指哪家大逆不道哪家就是滿門抄斬,爺爺好算計!”

 李華年一副早料得如此的模樣,卻是轉過臉來向著李皇后微微一笑道:“小妹以為如何?”

 李皇后心中所想的角度卻是不同。和如今要的是名正言順地讓睿王繼位,政變這種事既難看也不是李家擅長之事。

 如今已是六宮之主,要想殺壽皇帝,最大的可能便是通過在宮中實現,事若也不過是太后,有李寧秀這麼個厲害兒媳婦放著,未必就比現今更有權勢。若是事敗……

 李華年忽然淡淡地道:“北胡人能發信鷹,蕭正綱也能發,四方樓亦是未必在草原上沒有潛伏之人,這麼大的事瞞不住人的,就算咱們因為博爾大石的緣故占了先手,皇上那邊得到戰報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小妹你說,依著萬歲爺的子,他是承認自己這麼多年的籌劃徹底失敗低頭求和呢,還是索把什麼都撕開了一搏到底?若是后者,只怕第一件事便是將咱們李家和睿王一脈一腦抄斬了以告天下吧?”

 淡淡的一席話,終于讓李皇后的臉上神晴不定漸漸轉向了冷狠戾,猛地咬了咬牙,像是從出一句話道:

 “大哥,你說,咱們怎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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