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陸遠悠悠醒來，一覺睡得龍虎猛，格外舒服。

異香鋪面而來，似裊裊檀香，又似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陸遠不深深吸了口氣，隨意張，頓時見到一臉紅，卻不自勝的蔡瑾，蔡貞姬。

“你，你怎麼騙人！”

蔡瑾雙手抱懷，一臉憤道：“你是堂堂將軍，一言九鼎，報紙上把你夸得那麼好，我才信任你，可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陸遠呆了呆，不由了下，疑問道：“什麼意思，你把我說糊涂了！”

“你，你睡覺一點都不老實！”

蔡瑾紅袖一揮，頓時香氣四溢，但卻是滿面窘迫，紅著臉質問：“你怎麼能這樣，你說過不會對我來，可你卻……”

陸遠腦中一懵，不及多想，匆忙開上大氅。

見自己衫完整，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他是以為自己和曹喝了酒，有著酒勁，夜里做下錯事，對孩兒用強了而不自知，那就難堪了。

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問題。

“你，你什麼意思！”

蔡瑾明眸眨了眨，見著陸遠作，簡直難以置信。

見陸遠長長舒了口氣，卻氣得呼吸一滯，險些沒背過氣去。

一指陸遠，憤懣不已：“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夜里趁你睡著，對你來了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陸遠一頭霧水，仔細回想，卻也沒想起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就是躺著睡覺，本就沒蔡瑾。

要是別人這樣質問，他肯定直接拂袖離去，懶得理會。

可蔡瑾這般神，卻別有一番風味，讓他本生氣不起來。

“這個，瑾兒姑娘，陸某到底做什麼了？”

陸遠斟酌一番言辭，試探問道：“你總得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你就這樣指責我，卻什麼都不說，我是不是有點冤啊！”

蔡瑾眉微挑，貝齒咬著紅，滿臉紅，艷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瑾兒姑娘，陸某是大軍主將！”

陸遠眸褶褶：“陸某不會讓人知道，大帳中藏有子，否則陸某與曹何異！所以你要是不說，很難避免今夜再發生什麼事，陸某本無從防范！”

他行軍中一直沒帶過子，就算潁川第一人的央求都不行，就是為了與將士們一樣，同甘共苦，才能萬眾一心。

原本曹說送來個絕世人，他也只是獵奇而已。

但人竟然是蔡琰的妹妹，他只好留在帳中，準備到時送回廬江，與蔡琰團聚，總不能退還給曹。

這已經是破了例，但絕不會讓麾下將士知道。

事實上行伍出的主將都是如此，孫堅作戰時先士卒，始終在戰場最前線，也能與士兵同甘共苦。

這是行伍老卒的覺悟，不容破壞。

他說了這些，就是告訴蔡瑾，必須得實話實說了，害也不行。

“你，你睡覺時會夢游！”

蔡瑾含帶怯，咬牙低語：“你的手會來，你明明睡著了，手卻抓，不講規矩，還不讓我，胡言語說教我做饅頭，說什麼越越大……”

斷斷續續，似乎用盡了全力氣，終于把事講到這，卻再也講不下去了。

回想起來，心中更是惱，主要是氣惱自己，竟然一直沒，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全完了。

但這個更不好意思說，只能栽在陸遠頭上，說陸遠不讓，反正陸遠睡著了，可以讓隨便胡說。

陸遠聽得瞠目結舌，不自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一陣懊惱。

壞事已經干了，惡名已經擔了，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算什麼，簡直是暴殄天！

他悄悄看了看蔡瑾，只見孩兒彩照人，不自勝。

蔡瑾被看得子一個激靈，不由不可耐：“你還敢看，你心里在想什麼，你這人怎麼這樣，虧我姐姐還在報紙上夸你！”

陸遠一聽，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趕忙收斂笑容，臉繃，一本正經。

他暗自嘀咕，這個習慣就是從蔡琰上養的啊，當時從譙郡回皖城，無數個夜里，都是這樣過來的，著饅頭睡。

只不過當時是清醒的。

“你還笑得出來，你怎麼能這樣！”

蔡瑾更是憤，咬著紅低語：“你準備怎麼辦，你得給我個解釋才行！”

陸遠訕訕一笑：“這個是這樣，我以前是做饅頭的嘛，饅頭就是越越大的，蔡琰也會，你到了皖城，問問蔡琰就知道了。”

他實在沒法解釋這個習慣，干脆推給蔡琰，讓們姐妹倆聊去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

蔡瑾惱怒，語帶哭腔：“是你對我來了，你了我，現在就準備用做面食解釋嗎！”

心中忿忿不已，這人怎麼能這樣，簡直就是混蛋。

自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這人竟然還在裝糊涂，說什麼做面食的事！

陸遠尷尬笑笑：“這是個誤會，你放心，別人都不知道，我也絕不會說，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而且其實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啊！”

蔡瑾險些氣哭，眉蹙：“我一想起來就害怕，你是想讓我就這樣自欺欺人嗎！”

心如麻，虧自己還覺得這人是年將軍，文韜武略，剛剛想了那麼多事，但現在這人竟然想不認賬！

只是睡覺時們明明離得那麼遠，自己怎麼會跑到這混蛋懷里，讓人把手進了自己子……

“你說怎麼辦吧，讓我砍手賠罪肯定不行！”

陸遠終于失去了耐心，敲著額頭道：“要不你就嫁給我，我娶了你，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就不用害怕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只覺招惹了小家碧玉的孩兒，簡直比其他大喊大，大哭大鬧的子難纏多了。

這也是他懶得去猜孩兒心思，本不知道人心，海底針。

蔡瑾頸紅，皺眉思索，半晌后訥訥低語：“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胡扯什麼！”

陸遠隨意理好發髻，不耐煩道：“你先想好怎麼辦，我肯定敢做敢當，但我有軍務在，沒法一直這麼陪你胡扯！”

他說著便大步走向帳外。

蔡瑾呆了呆：“你，你怎麼這麼霸道，比報紙上還強勢，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聽到一句敢作敢當，心中稍緩，但這人怎麼連句心話都沒有！

難道這種事，還要主說出口嗎！

“我現在如履薄冰，來不及風花雪月！”

陸遠頓住腳步，沉聲道：“你如果嫁給我，我一定好好待你，不嫁我也行，但這只是小事，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可以賠罪，當然要是砍手什麼的，就是妄想了！”

蔡瑾抿著，轉看向他，角微微翹了起來。

小聲嘀咕：“竟然怕我尋死，以為我是愚婦嗎！”

陸遠出了大帳，頓時見到孫堅風風火火而來。

孫堅臉鐵青：“小子，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