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瑤,是你嗎,思瑤?」
雲深又驚又喜,向那一團黑影問道,聲音竟約有些抖。
「哥哥……哥哥……我好疼……」
雲思瑤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黑影中傳來。
武修羅聲說道:「主……你、你是不是以自獻祭了?」
「是……是的……」
雲思瑤的聲音越來越弱。
鬼無常又是悲傷,又是吃驚,說道:「不對呀,獻祭自脈,後果必然是形神俱滅,絕不可能還活著……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思瑤的聲音顯得非常痛苦:「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魔祖護心鏡保護了我一下……」
雲深一把抓住鬼無常的肩膀,急切的問道:「鬼先生,怎樣才能救回思瑤?」
他急之下,這一抓所用的力道極為驚人。
鬼無常被他抓的其痛徹骨,急忙說道:「據傳說,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挽救主的命!」
「什麼辦法,快說!」
雲深急道。
鬼無常深深看了雲深一眼,說道:「雲族長,你是不是在主的獻祭之後,獲得了全新的脈能力?」
雲深一呆,點頭說道:「正是!」
「這就對了。主用自獻祭,將自己的脈力量轉移給了你,要想挽回主命,只有你將脈的力量返渡給主,才能保住的命……」
鬼無常說道。
雲深大喜,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說著,他急忙運用脈之力,將新獲得的上古玄煞天魔脈向那一團黑影輸送過去。
黑龍和龍齊聲道:「且慢!」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雲深已經開始向雲思瑤輸送脈之力。
黑龍和龍對一眼,唯有苦笑。
輸送脈力量,那是何等兇險之事,雲思瑤以魔族獨門心法,將自獻祭,才將這橫絕一時的上古玄煞天魔脈轉移給雲深。
現在雲深卻以自元氣為,強行將自脈反向輸,後果兇險無比。
黑龍心中想道:「雲深和思瑤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手足之,卻勝似親生,倘若他竟會顧惜自安危,而置思瑤的生死於不顧,那倒反而奇怪!」
想到這裏,黑龍心中不由得有些。
當初雲深為了給破除八道封印,又何嘗不是數度置生死與度外,屢次遭逢重大劫難。
虎遠威看到這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憤怒的說道:「那些狗娘養的人族大軍,究竟怎麼理,你們誰能拿主意,倒是趕啊!」
龍說道:「肯降服的便俘虜,不肯降服的,便格殺勿論!」
黑龍也說道:「正合我意!」
這兩人都是古族中威極高的前輩,在古族武者心目中的地位僅次於雲深。
現在雲深正全力搶救雲思瑤的命,心無旁騖,已經無法開口發號施令,黑龍和龍的話,顯然就是至高無上的命令。
虎遠威驀的一頓足,殷星魂見黑龍和龍也開口了,而且他們的命令正合自己心意,當即收回手指,讓虎遠威奔了出去。
楚天橫、水靈蘇、岳太華和禹墨等人也是相視一笑。
眼下的這個結果,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霎時間,外面殺聲震天。
人族最頂尖的武者包括皇帝都已經戰死,這一場大戰已經變得毫無懸念。
三個時辰之後,帝國大軍已經被驅逐到古域之外。
古族戰士這段時間夠了屈辱,此時每一個人都是脈賁張,誓要將來犯之敵盡數誅殺。
帝國大軍退出古域,他們仍不滿足。
當日黃昏時分,帝國大軍在古域外的落日山脈被分割圍堵,四面楚歌,危如累卵。
好在萬神宗中並沒有傳來行的命令,否則一夜之間,帝國大軍不知道將要有多人橫就地,濺沙場。
雲深以新生的上古玄煞天魔脈,花了整整五個時辰的功夫,終於將雲思瑤的殘魂凝聚起來,幻化人形。
但經過獻祭之後,雲思瑤的早已灰飛煙滅,說什麼也無法重生了。
「哥哥,謝謝你……」
已經變魂魄狀態的雲思瑤終於不再覺得痛苦,向雲深調皮的一笑,面容生,便如活著的時候一般無二。
饒是雲深功力深厚,負三大帝尊脈,經過這五個時辰的全力運功,也覺得疲憊不堪。
黑龍等人全程全神貫注,唯恐雲深會救人不,卻突遭反噬。
好在,預料中的最壞結果並沒有出現。
黑龍飄然上前,握著雲思瑤的小手,笑道:「從今往後,思瑤你可就和我一樣,了魂魄狀態,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鬼了!」
雲思瑤俏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表,說道:「我才不要做鬼!」
雲深臉上閃過一抹歉意,說道:「思瑤,黑龍前輩,請你們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竭盡所能,為你們恢復!」
鬼無常和武修羅對一眼,心道:「你說的輕鬆!倘若世間真有重鑄的法門,墮天魔帝還會拖延到今日?」
這一次人大戰,魔族本來只是盟軍中的一支,鬼無常和武修羅說什麼也沒想到,到頭來損失最大的,卻是他們。
一想到幽冥公主魔玄機對雲思瑤的寵,以及魔尊大人手段的狠辣,鬼無常和武修羅都是心頭惴惴,不知道回去之後該如何代。
「族長,這裏有個好東西!」
龍從歐龍淵的上褪下一枚靈攝人的儲戒指,對雲深說道。
雲深功力消耗過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萬神宗中,眾人的睡了一晚。
這可是戰爭發以來,頭一回大家睡得這麼香。
雲深前一日功力消耗太巨,這一覺睡得尤其香甜。
次日清晨,雲深升帳,殷星魂等人濟濟一堂,虎遠威等人前來請命。
「帝國大軍尚有殘兵敗將八十餘萬,盡被困在落日山脈!」
「族長,要不要殺他們,請下令吧!」
虎遠威和熊霸山齊聲說道。
雲深沉思片刻,說道:「如果不是怙惡不悛、冥頑不靈之輩,也不必盡行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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