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付公公的話，周圍的老百姓們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似得，義憤填膺道：「好，咱們有了公公的話，大傢伙上前了這礙眼的錦。」

「好。」

一群人蜂擁而上，很快便把林姨娘和辛梓嫣去了外面的錦，僅余被抓的破破爛爛的。

辛梓嫣被這一幕嚇呆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半響，這才回過神來，哭著喊道：「不守婦道的人不是我，是我娘，你們放開我，我是嘉義郡王僅剩的唯一兒，你們不能如此對待於我，不然······不然，我爹泉下有知也不得安生。」

眾人愣了一愣，臉上出猶豫不決的神，付公公見此，連呸數聲，臉上的表越發的不恥，上前道：「有一個不守婦道的娘親，可見其兒也好不到那裏去，況且還妄想拋下生母，是以想獨善其，這樣的人其心可誅。」

「對，其心可誅，不可饒恕。」

林姨娘原本聽見辛梓嫣的話，遍生寒，被親生兒推出去當擋箭牌，如何能承的了，但眼前這一群虎視眈眈的老百姓，容不得有毫的分心，只得先放下心中的寒意，

見他們真格的，林姨娘不由得心生膽怯，隨即搬出林聰的名號道：「你們敢？我爹是吏部尚書，看你們誰敢我？」

「嗤······看來你是在這郡王府待的太舒坦了吧？這麼大的事竟然還不知曉。」付公公停頓半響，附到林姨娘耳邊說道：「你可知林聰早已去了地府向嘉義郡王請罪去了，下一個便該到你了。怪只能怪，你的野心太大，竟然妄想不屬於你的一切。」

隨著付公公的，林姨娘驚恐地瞪大雙眼，囁嚅道：「不，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嗤······林婉玲，你覺得我還有騙你的必要了嗎？你做的一切損事，等你死了，去地府向皇後娘娘一家磕頭請罪去吧！來人······」

「屬下在。」

「把們上有關於嘉義郡王府的東西都給下來，趕出去。」

「是。」

梓涵冷眼旁觀這一切，直到林姨娘母被趕離了嘉義郡王府。只見付公公仰頭天，呢喃道：「皇後娘娘，奴才願折五十年的壽命，只求您來世不要再折磨皇上了，哎······」

梓涵聽此落下了眼淚，何其不懂······

「梓涵，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還想繼續看上宸接下來的人生嗎？」原本空沒有生氣的聲音，此刻滿是嘆息。

雖是梓涵靈魂中分割出來的，但在與上宸二人中，只是一個旁觀者，從始至終見識到了上宸對梓涵的那種深無二的意，也見識到了上宸的心，以及孤獨終老······

「繼續吧！」要繼續看下去，因為就此而言，終是欠了他的，前世，的孽債何其多。

「哎！世間萬般嗔癡恨，因而嗔，因嗔變癡，因癡更，因生恨，浮生一場，大夢千年啊！」

梓涵覺眼前一花，場景驟變，看到眼前亭臺樓宇的紅樓，梓涵心中說不出的怪異，為何會來如此怪異的地方？

「這是花樓，俗稱窯子，進去看看吧！看看咱們的仇人是何下場。」

待梓涵看到林姨娘和辛梓嫣的第一眼時，差點認不出來了，驚訝地捂住小。

「你可知與們被趕出嘉義郡王府有幾日了嗎？」

梓涵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那道嘆息的聲音如是說道：「不過七日景，由此可見，上宸有多麼的痛恨於們二人。」

「們怎麼了？」

「上宸派人將們二人送到這裏，專門伺候最下等之人，就連乞丐都可以不花一文錢，就能得到們的伺候，還有······還有花柳病之人也毫不例外，所以們現在就了這般模樣。林婉玲還強點，畢竟不是閨閣兒，可辛梓嫣不行，是閨閣子，下開始潰爛，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梓涵看到們母二人臉上滿是膿瘡，本就分不清五，梓涵不但不覺噁心，反而看的越發認真，認真中帶著暢快。

恰在這時，房門吱嘎由外而開，梓涵怔愣地看著進來的男子，是上宸，是他，這次見到他，比往日消瘦了許多，雖一錦，可不掩他消瘦的骨架。

進來后，上宸看到林姨娘母的下場，嫌惡地撇過頭去，冷聲吩咐道：「朕要親眼看到把們『破』。」

「是。」

這種殘酷而腥的場景，只有他親眼看到才會祭奠梓涵。

『破』是上古最殘酷的刑罰，可以說，至今五十年間，尚未啟用過『破』，而這次，也是五十年後的第一次。

『破』顧名思義毀其，把人用特製的繩索綁其兩邊拉開，分別捆綁在柳樹上，然後再利用兩邊的借力向里拉起，拉到一定程度再狠狠地鬆開，這樣柳樹便會向外彈起，而被大力撕扯開來，直到撕兩半。

據說，凡是經歷過『破』之人，死後皆打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還繼續看下去嗎？」

「不了。」梓涵遮上眼瞼，擋去眼中的複雜。

「那走吧！」

「恩！」

在梓涵離開之前，聽到上宸喃喃自語的話：「涵兒，這樣狠毒辣之人，我不會在讓去打擾你，你在那邊乖乖的等我，我很快便會來尋你。」

「他······」梓涵上下闔，隨即歇了聲。

好似知道梓涵要問什麼似得，主答道：「他不會死，只會半死不活。」

「那······他這剩餘的······」

「上宸剩餘的人生中，都在痛苦譴責中度過。痛恨自己為何保護不了你，譴責自己為何遲遲不肯早日告訴你，把你接進宮中。」

「而就在這種痛苦譴責中，他猶如行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