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上宸如何呼喚,梓涵依舊沒有睜眼的跡象,上宸見此焦急不已,頭不抬眼不睜地對外喚道:「把院史尋來,快去。」
「是。」守在殿外的付公公聽后,連忙應聲親自前去尋人。
上宸趴在榻沿邊,雙手攥著梓涵的小手,焦急地喃喃自語:「涵兒,你睜開眼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你快看看我,我是上宸,我是上宸啊!」
好似昏迷中的梓涵聽到了上宸的呼喚,安靜了下來,雖然依舊雙目閉。
良久,付公公帶著院史急匆匆地進殿中,不待院史跪拜,上宸亟不可待道:「虛禮便免了,快過來為涵兒把脈。」
院史忙不迭地應聲:「是。」上前,自藥箱中舀出娟帕,覆在梓涵纖細的手腕上,兩指上其脈搏,靜靜傾聽。
半響,院史詫異地收回手指,垂眸靜靜深思,兩條青眉攏在一起,道:「回皇上,大小姐無甚大礙,只是······」
院史猶豫不決的樣子嚇得上宸心下不由一咯噔,以為梓涵出了何事,這個想法閃現在腦中,使得他渾慄難安,糾聲道:「只······只是什麼?快······快說。」
見上宸驚懼的龍,院史知道上宸誤會了,忙不迭地出聲安道:「皇上不必憂心,大小姐無礙的,只是,大小姐中的那團火突然消失不見了。」
上宸聽此兩條劍眉攏在一起,稍稍放下了心,道:「可是有什麼危險?」
院史笑著搖搖頭接著道:「微臣把了數次,確實未見那團火,這隻能說明,大小姐的心病不治而愈了。」
「此話當真?」上宸驚喜道。
院史堅定地說道:「回皇上,微臣敢拿項上人頭擔保。」他的堅定,給上宸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好好,太好了,小付子賞。」上宸喜不自勝地連番說了三個好,可見他的喜悅。
「奴才遵旨。」付公公笑瞇瞇地在一旁應聲。
院史則不卑不地叩拜謝恩:「微臣謝皇上賞賜。」
這時,躺在龍榻上的梓涵驚呼尖著:「上宸······上宸······嗚嗚······上宸你不要死······啊······上宸······」
站在下首的院史和付公公不自覺地拭去額上的冷汗,紛紛在心中為梓涵了一把冷汗,這些話任何一句都是大不敬啊!
出乎他們意料的則是,上宸不但沒有毫怪罪之意,還上前一把將梓涵小的子摟進懷裏,輕聲安道:「涵兒不怕,我在這,我在這。」
「啊······上宸······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上宸······」梓涵好像失控般哭著搖著頭,全上下抖。
見此,上宸心疼不已,手上的力道越發了,急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涵兒會這樣?」
「回皇上的話,大小姐應是夢魘了。」
「夢魘?」
「是。」
「啊······」隨著尖聲落下,梓涵倏然睜開雙眼,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之皆是明黃的床幃,乍然見到如此刺眼的明黃,梓涵雙眼一,這場景,與夢中所見不差一毫。
「涵兒,是我,我是上宸。」
梓涵向發聲去,看到距不過兩指之遠的上宸,雙眼中迷茫籠罩,抬手無意識地上上宸稜角有型的眉眼,喃喃道:「還好你沒死,你沒死真好,真好。」
說著,窩進上宸的懷中,閉眼沉醉其中,直到腔傳來有力的震聲時,梓涵驀然回過味來,隨即緩緩睜開眸,長長的睫隨著的作而輕。
眸到院史和付公公驚恐的面容時,梓涵錯愕地眨了眨眼睛,確認此刻不是在夢中,倏然抬首,看到上宸擔憂的眸子。
「涵兒,你醒了,可有覺哪兒不舒服嗎?」
「我沒事······只是夢魘了······」梓涵囁嚅地回應。只是夢魘了······只是夢魘了······
聽到此話,上宸呼出一口濁氣,覺整個人放鬆下來,笑著道:「你無事便好,你無事便好。」
見此場景,付公公極有眼力見地拉著院史退出正殿。
「上······謝謝你。」謝謝你前世的真相待,謝謝你今世的霸氣凜然,謝謝你的······謝謝你所付出的一切,接下來,咱們一起走可好?
上宸不解地問道:「涵兒······為何突然說謝謝?」接著如是說道:「你適才我什麼?涵兒······」
梓涵輕輕搖了搖頭,不予回答,退出上宸溫暖有力的懷抱,上宸哪裏肯允許的退出,重又把梓涵摟在懷裏,輕聲道:「涵兒,告訴我,你適才是在喊我名字對嗎?不是我聽錯了是不是?涵兒,我好高興,好高興你能······涵兒,你已是我的人了,你······你可願······嫁給我?」
梓涵嘆了口氣,此刻心甚是雜,避開上宸的問題,只道:「我累了,想歇會。」
上宸如何看不出梓涵的逃避,但別無他法,在世人眼中他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帝王,但只有在梓涵面前,他只是一個為而用盡一切手段的癡種。
「好,你先休息會,待會我來陪你用膳可好?」上宸無奈地嘆口氣,鬆開錮梓涵的大手,輕的把放平,詢問道。
「恩。」梓涵毫不猶豫道。
上宸見梓涵應了下來,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他不急,也不能急,也不允許自己急,他只能慢慢來,慢慢走近。
若是不能占其心,那麼便嗜其魂。
只是,此時的上宸一味沉浸在梓涵喚他之名的喜悅中,卻忽略了適才他所說『你已是我的人了』此話時,梓涵所表現出來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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