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宸微服出巡的緣故,此時的昌邑侯府守備森嚴,府中下人皆迴避,侍衛嚴謹以待,整個府邸籠罩在張的氛圍中,不若昔日那般鬆散。
待一眾人進了府,上宸便由辛文清請去了正堂,而夜氏則陪同梓涵回了梓涵居,一路上夜氏鬱鬱寡歡,不展笑。
梓涵怎會不懂夜氏的心思呢,隨即出聲安道:「娘親,涵兒無事,娘親不必憂心。」
聽到梓涵如此懂事的反過來安,夜氏心中越發苦,握梓涵的小手不發一語,梓涵見此,不再言語。
到達梓涵居之時,夢潔、夢璐、夢姍三個丫鬟雙眼含淚地迎了出來,激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婢恭迎小姐回府。」隨即磕了三個響頭。
梓涵見此,滿滿都是窩心,忙不迭地上前一一扶起們三人,道:「快起來,快起來。」
其中子最為跳的夢潔起後,看著梓涵越顯消瘦的小臉兒,眼淚流的越發兇狠,鼻音甚重地嘟嚷道:「小姐您可回來了,奴婢都快要擔心死了。」
平日斂謹慎的夢璐和夢姍二人聽此,在一旁不停的跟著抹眼淚,就連夜氏也著錦帕掩小聲啜泣,梓涵見此,連忙說道:「快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香嬤嬤在一旁哽咽地勸道:「大小姐回來了,咱們高興才是,哪有哭泣的道理。」
就此,啜泣聲漸歇,梓涵鬆了口氣,扶著夜氏上座,自己則在夜氏旁落座,從始至終,夜氏都沒有鬆開梓涵的小手。
香嬤嬤吩咐丫鬟上了茶后,便揮揮手讓們退下了,只余一人服侍在側。
待屋門關上之時,夜氏握梓涵的小手,紅著眼眶,激地說道:「讓娘親看看你的傷口,你爹爹只說不礙事,為娘的不親眼見到,總是放心不下。」
梓涵忙拉住夜氏的手,寬道:「娘親,兒真無事,傷已大好,您寬心。」說著,便向香嬤嬤使了個眼。
香嬤嬤見此,暗裏喟嘆,自是知曉,梓涵的傷不若夜氏所說的那樣簡單,但也自知夜氏的脾,隨即接過梓涵的話茬,道:「夫人,看小姐的臉,便知小姐無事,您啊!且放心才是。」
聽此,夜氏這才作罷,只心疼的著梓涵略顯瘦弱的小臉,直道:「都消瘦的如此厲害,該好好養養。」
梓涵忙不迭地應了下來,母二人說了好一會話,直到香嬤嬤看出梓涵小臉上的疲倦,這才出聲提醒夜氏,夜氏心疼梓涵,隨即帶人離去。
待梓涵送走了一味不放心囑咐的夜氏,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傷之事,爹爹擇去一些不甚重要的說與娘親,娘親便已傷心這般模樣,若是知曉哥哥已進京兆尹大牢,如何能承得了這般打擊?幸好哥哥的事,娘親尚且不知。
想到尚在牢中的梓桐,梓涵一時焦躁,隨即喚道:「夢璐,夢潔,夢姍。」
不一會,三人進屋門,行了禮,立在一旁。梓涵纖長的手指習慣地輕瞧桌面,沉思半響才道:「最近府中可有何事發生?」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夢璐走至梓涵側,說道:「回大小姐的話,家廟那傳來消息,說是夜裏聽到林姨娘屋中有異樣。」
「哦?什麼時候的事?」
「林姨娘和二小姐被送到家廟的第二日。」
「可否探知是何靜?」
「這······」
梓涵看著夢璐為難的神,心下便知,此事必定難以啟口,隨即說道:「無事,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不會怪責於你。」
夢璐咬了咬牙,喏喏道:「是,傳來的消息說林姨娘屋中有男人的聲音。」
「什麼?」梓涵驚詫不已,一個人房中,夜晚傳出男人的聲音,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梓涵面沉重地問道:「確定?」
夢璐遲疑地咬住下,隨即肯定的點點頭,道:「奴婢肯定。」
夢璐的謹慎,梓涵自是瞭然於心,亦自然知曉,若是沒有把握,夢璐定不會如此肯定,顯然是差不了的,林姨娘屋中有男人的靜,恐怕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卻有此事吧。
梓涵沉默半響,良久冷凝地開口問道:「是誰傳來的消息?」
「回小姐的話,是奴婢的表哥,小姐,是奴婢自作主張,請小姐責罰。」夢璐跪在地上,請罪道。
當日,小姐吩咐,尋人隨時注意家廟那邊的靜,而便尋了表哥李漢,但這件事尚未來得及稟告小姐,小姐便在宮中遭遇刺客。
梓涵被夢璐的作嚇了一跳,連忙起扶起夢璐,輕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你做的很好。」
不待夢璐說話,梓涵接著說道:「李漢的辦事,是個牢靠的,此事暫且不提,夢姍,去把我那紫檀木盒取過來。」
「是。」
不一會,夢姍捧著一方紫檀木盒自室出來,放置梓涵面前,梓涵打開盒子,取出一張萬兩銀票,放在夢璐手中,夢璐看著銀票上的面額,吃驚地瞪大雙眼,不解看著梓涵。
「把這個給李漢,他在外面做事也是需要上下打點的,前幾日,我在宮中,沒來的及,現在就此補上吧。」
「小姐,不用的,您平日賞給奴婢不賞錢,那些便足夠了。」
聽此,梓涵撲哧樂了,打趣道:「你們二人瞧瞧,這還沒嫁人呢,就如此向著李漢了,這錢,是讓你給李漢的,而非給你的。」
夢璐被打趣地紅了臉,夢潔和夢姍二人在一旁捂樂,半響,梓涵鄭重道:「拿著吧!李漢在外面也好走,你去告訴李漢,讓他尋個靠得住的人,幫我查件事。」
「小姐,請吩咐。」夢璐肅容以對,能讓家小姐如此鄭重其事,定然不會是小事。
「幫我打聽一下,幾日前,『佳肴樓』到底發生了何事?順便打聽一下京兆尹李大人與吏部尚書可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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