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圓兒將話說完,梓涵便毫不留地出聲將其打斷,「好了,不要再說了。」
其實圓兒不說,也是知曉後面這一番話,後面是什麼,上宸定然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否則以圓兒的子,定不會如此支吾,半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段時間可是見識到了上宸的孟浪,而適才不與上宸面,一方面是避開謠言,最大的一方面便是避開上宸。
只因上宸每每折騰的渾酸疼異常,而將變得越發不像自己,圓兒見梓涵小臉上有著淡淡的,以為是自己傳錯了話,隨即尷尬地看著梓涵,道:「爺,可是奴婢說錯了何話?您別生奴婢的氣。」
梓涵抬首看著圓兒尷尬的小臉,心中悶笑不已,淡聲道:「無事。」
「公子還有話要奴婢轉達於爺,公子說會一直在外面等爺出去的,會一直等下去。」
「咳咳······」梓涵被此話嗆得猛然一咳,略顯失態地看著一臉無辜的圓兒,孫巖見此,忙不迭地上前為其順背。
擔憂地詢問道:「小······爺,你怎麼樣?」
「我無事。」
這時,新任京兆尹率領一眾衙役趕了過來,進來后,顯然對眾多大侍衛在此甚是驚詫,只見其上前拱手詢問道:「不知統領大人在此,下有失遠迎。」
新任京兆尹一臉肅穆,毫無半的諂討好之意,梓涵見此,心中對於這新上任的京兆尹好遞增。想到此,便不由得想到前任京兆尹李然,自李然死訊傳出后,夫人李嚴氏亦是懸樑自盡,而最後李府管家亦是自殺亡,死前留下一封書信,信中將自己是如何殺死李然的經過寫了個詳細。
樹倒猢猻散,花姨娘亦無蹤影,下人們走的走,散的散,嚴太傅將李嚴氏與管家的帶回了太傅府,反而無人為李然裝殮,最終,還是到了新任京兆尹上任之期,將李然逐漸腐爛的裝殮了葬。
而新任京兆尹據說是去年科舉的榜首——狀元,在殿試過後,便放逐外省歷練一番,在上任期到來之時,方才回到京都。
因今世與前世的一些事有了很大的出,前世,京兆尹未曾換過,李然未曾如今世這般落得此下場,而這位包大人亦未出現在京都之中。
至此,現如今梓涵不再將今世與前世相提並論,亦是想通了不,既然得上天的垂憐,得以重生,那麼隨著的重生,今世之中定然會與前世有所不同,起碼至今為止,所發生之事與前世便是不同的。
只見被稱為衛統領的黝黑漢子,出一抹生的笑容,說道:「包大人客氣了。」
此刻的衛統領,與適才前來對他結的兩位男子,與新任京兆尹的態度截然不同,梓涵自是看出了這一的端倪,在的印象中,大侍衛是疏離的,不與朝中重臣為伍,自稱『保帝派』,現如今大侍衛的衛統領對一個剛上任的京兆尹如此客套,其中的深意值得讓人深究。
新任京兆尹包大人與衛統領只說了不過兩句話,隨即便將視線移到倒在泊中的醉酒男子,不由得蹙起眉峰,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快去請大夫。」
「是。」包大人邊的衙役立馬領命而去。
包大人鐵青著臉,轉首向周圍的眾人說道:「本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包同,誰能告訴本,此發生了何事?為何此人會如此重的傷?為何無人前去請大夫?」
聽到包大人的問話,堂中的眾人皆面面相覷,了面冷凝的衛統領,隨後又了二樓之上的梓涵一行人,其中意味顯而易見。
包大人隨著眾人的視線一一去,待看到梓涵以及其後的眾多風塵子時,不由得心生不屑,但未表現出,與適才一般,聲音無甚變化,嚴肅的問道:「這位公子,可否告知本,此人為何倒在泊中,可是公子所為?」
不待梓涵應話,圓兒率先沉不住氣了,急聲說道:「哎我說,包大人是吧!麻煩您看清楚亦或者問清楚再來質問我家爺,況且,誰準你如此和我家爺這般沒有尊卑的?」
梓涵見圓兒話里話外頗有些盛氣凌人,隨即說道:「圓兒,退下。」
圓兒覷著梓涵淡漠的小臉,沒來由地心中一懼,喏喏地應道:「是。」
待圓兒退下后,梓涵轉首看向包大人,說道:「圓兒冒犯了包大人,還包大人見諒。」
只見包大人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梓涵見其面稍顯難看了些,但看似並未放在心中,不由得對其敬佩有加,怪不得連『保皇派』的衛統領皆對其客客氣氣的,可見此人定是正直之人,經過適才之事,梓涵便看出其心中寬廣,是個與李然截然不同之人。
「還請公子回答本的疑問。」
一旁的衛統領見此稍顯急切,「包大人······爺是······」
未待衛統領將話說完,梓涵便將其從中打斷,說道:「是我用這青瓶將此人打這般模樣的。」
「爺······」圓兒與孫巖二人急切地喚道。
只見梓涵嚴肅地對二人搖搖頭,繼而說道:「今日,我來『不夜天』便是尋一好友的妹妹,在幾日前被人擼了去,賣進了『不夜天』,怎料,老鴇不但強買強賣,良為娼,反而將人藏了起來,若不是我們尋找及時,我好友的妹妹便會被玷污了去。」梓涵說著指向衫不整被圓兒拎來的胖男子。
「而此人便是醉了酒,出言不遜,我們於正當防衛,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大人明察。」
包大人聽后,沉半響,兩條劍眉攏在一起,額上滿是褶皺,雖包大人不過弱冠之年,但由於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旋即包大人看起來比同齡之人稍顯大一些。
一旁的孫巖見包大人不言語,隨即對著包大人所在的方位,撲騰一聲跪下,說道:「大人,此事皆因孫巖而起,爺不過是為了救孫巖,若大人要追究,便追究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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