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如何也不會想到,梓涵會在今日生產,雖然方醫他們著脈象就是在近期,但是哪一日,就算是方醫亦是不準的。
而當逍遙王聽到暗衛來報梓涵即將生產之時,他的心說不出的激,應當說在獨孤韞的對峙中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原本他就在抑鬱獨孤韞對自家皇嫂的勢在必得,十分不滿獨孤韞想著法兒的上家的牆角,但是就在他心中抑鬱不滿的同時,亦是在即將『斗垮』獨孤韞之時,上天便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特別是看到獨孤韞難看的臉時,那種喜悅是如何也表達不出來的,在驚訝之餘,是如何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
老天爺終於在乾涸了半年多的莊稼里,下了一場甘暢淋漓的大雨,讓他沐浴在大雨中,重新得到了希,重新突破了一切障礙,讓他越發的有信心。
這一切皆因,他的侄兒即將出世了,這將是天齊半年多以來最最令人高興的事了,這將是天齊的希,也許能為自家皇兄醒來的希。
隨著小皇子的即將出世,逍遙王亦是對於獨孤韞的挑釁不喜沖淡了幾分,就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獨孤韞的提議,初始之時他是十分心的。
不是說他是那種為了一個解藥便會將自己未來皇嫂出賣的人,而是他想著將解藥舀到手后,皇嫂那邊他是死也不會讓離開天齊,離開皇宮的。
而這個念頭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逍遙王了,經過這半年多以來的錘鍊,對於什麼事皆會往深里考慮,獨孤韞的提議亦是如此。
待想通的那一刻,心跳如鼓,忍不住的心驚,忍不住的后怕,在後怕的同時,亦是慶幸不已,慶幸於自己的改變。
逍遙王十分清楚,以天齊與方瀾的關係,方瀾是不可能好心送來解藥的,他們不得皇兄······若是皇兄出事,天齊便會一時之間群龍無首,為一盤散沙,而一盤散沙對於方瀾來說,是輕而易舉便能攻下的。
所以,逍遙王決定賭一把,將所有的希寄托在方醫與管燕燕的上,但是他也不可能輕易便放過獨孤韞,為了日後的安穩,逍遙王這才與獨孤韞言語糾纏。
這樣一來,讓他在了解敵人的同時,亦是在潛移默化中不聲不響的試圖打消獨孤韞的念想,他沒想到的是,獨孤韞對於皇嫂的執念已經到了深固的地步了。
不過,不管獨孤韞有著怎樣的執念,現在他暫且不想想這些,因為他明了,自家皇兄看中的人,不是普通人。
更何況,他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加快步伐向乾清宮步去,自己的小侄兒即將出世,他必須要在場,鎮住場面,不能有毫的差錯。
他要小侄兒平安降生,但亦要皇嫂平安無事。
想到這裏,向空氣吩咐了兩句,「去侯府與丞相府,將侯夫人與夜夫人請進宮,還有夜丞相與昌邑侯爺,如實稟報就。」
「是。」空氣中傳來應聲,逍遙王角一抿,急急忙忙向乾清宮疾奔而去。
到了乾清宮,便看見眾人雖然忙的腳不沾地,但亦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見此,逍遙王滿意的抿了抿,他知曉,這一切皆是梓涵的功勞。
其實忙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偌大的乾清宮只有寥寥數幾人,方醫,院史大人以及管燕燕;付公公,三個夢丫鬟以及圓兒;再就是接生婆的家人,還有付公公的三名心腹,再無他人。
「皇嫂現在怎麼樣了?」逍遙王上前,走至方醫等人邊,輕聲詢問道。
「王爺放心。」
此話說完后,方醫等人便不再言語,看著逍遙王的視線有些閃躲之意,逍遙王是何人,如何看不出他們幾人的閃躲。
「怎麼了?是不是皇嫂出什麼事了?」
方醫、院史大人以及管燕燕三人一怔,隨即面面相覷,不解逍遙王為何如此作想,最終還是管燕燕將疑問了出來。
「王爺您怎麼會如此作想?涵兒好的不能再好了,雖然涵兒年歲尚,但是好在底子打的好,自有孕以來,子一直調養著,不會有事的。」雖然有疑,但是還是寬了逍遙王幾句。
逍遙王聽此,面緩了緩,鬆了口氣,知曉自己太過於擔憂了,但上三人慾言又止閃躲的眼神,逍遙王剛放下來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的?」
「這······」三人面面相覷,繼而紛紛垂下首,這讓逍遙王更加不安。
「到底是怎麼了?有話就直說。」
「這······燕燕你來說吧!」
「這種事還是給您老了,我這畢竟年呃······爹爹要不然您說吧!您是院史大人,您來說正合適。」
被出賣了的院史大人面一僵,狠狠的瞪了『尊老』的管燕燕一眼,心中忍不住的哀嚎,這是他的兒嗎?有這麼出賣加暗損自己父親的嗎?
「王爺不是想要與你結拜嗎?這話還是你來說合適。」說著,還不忘警告的剜了管燕燕一眼。
管燕燕艱難的吞了吞唾,方老頭威脅,連自家親爹也威脅,這······這還讓不讓活了?
正在管燕燕腹誹之時,逍遙王蹙劍眉,瞪著互相推搡的三人,再也忍不住額上青筋的跳,揚高聲音低吼道:「到底怎麼回事?」
「涵兒/大小姐在殿。」
被逍遙王如此一吼,三人異口同聲的回應,話落後,方醫與院史大人瞪了管燕燕一眼,繼而垂首,管燕燕哭笑不得,左看看右看看,皆沒有任何的反應,怎麼有種左右不是人的錯覺呢?
逍遙王可不管他們三人的『恩怨糾紛』,他只覺得自己適才的欣喜被三人磨的一乾二淨,恨得牙,「小皇子呢?」
「小皇子?」三人再次異口同聲,面容上的神亦是跟著一致,皆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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