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霖羽,王爺說的對,這事啊!確實是怪不了王爺······」
逍遙王眨了兩下眼睛,詫異地著適才說話的夜丞相,他······他沒聽錯吧!夜丞相這是在為他解圍?在為他說話?他這是要得救了嗎?他即將是要解了?
高興沒有多久,夜丞相接下來的一席話使得逍遙王臉上開心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在地。
看著一本正經的夜丞相,逍遙王哭喪著臉兒,他······他收回適才說的話還不行嗎?他這不是被得救了,他這不是解了,而是徹徹底底就這樣被定罪了。
「霖羽丫頭,你也不能全怪在王爺頭上啊!這些日子以來,王爺是如何做的,咱們不是皆瞧在眼裡嗎?王爺他也是沒有法子啊!就如王爺說的一般,畢竟朝中事繁多,王爺哪還有閑心去擔憂梓涵那丫頭呢,算了,過去的孰對孰錯爭執出來又有何用意呢?咱們心知肚明便好。」
逍遙王恨不得噴出一口老來,或者誰給他一拳將他打暈吧!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他這是將自己未來岳父一家徹底得罪了,想想日後昏暗無的日子,想想他們日後對他橫眉冷對的模樣,便忍不住地打了個寒,他的明啊······
辛文清與梓桐二人面面相覷,繼而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隨即,二人咳嗽一聲,不聲地移開視線,角的笑意昭顯了父子二人此刻的心。
著吃癟的逍遙王,以及『殺人不見』的夜丞相,角的笑意加深,心中暖一片,欣於夜丞相為了梓涵不惜開罪於逍遙王,欣於他們的親人是以他們為先。
梓桐他心中明了夜丞相適才之時為何攔住他們父子兩個,是因為,夜丞相借逍遙王敲打敲打上宸,亦是要藉此事告訴上宸,告訴逍遙王,告訴所有人,梓涵的背後不只是有辛家,還有夜家。
其實梓桐猜對了一半,另一半梓桐是如何也不會猜出的,因為他不知道夜丞相已然猜出了梓涵重生而來的份,夜丞相之所以縱容夜霖羽,之所以佯裝未曾瞧見夜霖羽與完氏對逍遙王的態度,是因為,他這個外祖父想為梓涵做點什麼。
說夜丞相愧疚也好,說夜丞相是個不合格的外祖父也好,夜丞相只是想盡自己為外祖父的義務,多疼梓涵一些。
以前的夜丞相不是不疼梓涵,只不過相較於份尊卑來說,他對梓涵的疼便弱了幾分,不只是對待梓涵如此,以前的夜丞相對於份尊卑,對皇室的忠心,已經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了。
而經歷了這半年多,親眼目睹了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夜丞相想通了許多,所以,他不惜違背了多年以來的執著,讓逍遙王吃癟,縱容完氏與夜霖羽給逍遙王吃癟。
當然,這一切梓桐是不知曉的,梓桐此時說不出自己是什麼覺,他只是覺得,不管是夜霖羽還是逍遙王亦或是夜丞相,三人說的皆是不置可否的,各有各的道理,對於他們三人所說的一切,他是贊同的。
但是在贊同過後又有些糾結,適才逍遙王有一句話說對了,梓涵若是有什麼事,其中最為心疼的是皇上,而且,梓涵的脾,梓桐是最為了解的,雖不至於說一不二,但是一旦做了決定,是絕不輕易更改的。
所以,不論是梓涵進宮,還是梓涵失憶守候在皇上邊,亦或是梓涵將所有人趕出,在沒有接生婆的況下,自己獨自生產,不論是誰勸,皆不會有所改變的,同時亦是說明了一個道理,皇上與梓涵之間的,想必是他們這些局外人無法理解的。
就算是失憶失明的了梓涵,亦是本不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管燕燕不是曾經說過嗎?梓涵與皇上之間那是兩世緣。
再者說了,他早已習慣了,不管梓涵做出什麼決定,他皆是無條件的支持,這種默契不知是何時開始的,但是他不覺得自己不如自家胞妹是丟人之事,反而,他還十分佩服梓涵。
梓涵經歷的那些苦難,那些難以承的悲劇,以及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梓涵,不讓以往的悲劇重演,不再讓梓涵承那些,不想留下任何的憾,無條件的支持梓涵。
只要是他能做到的,定然會不餘力的助梓涵一力,可是,事實證明,自從林家覆滅之後,自從梓涵進了皇宮之後,他這個做哥哥的,再也不能時時護在梓涵的邊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后,梓桐越發的明白,相較於梓涵來說,他這個哥哥是十分失敗的,失敗到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梓桐忘記了,梓涵之所以涅槃重生,為的就是報仇,為的就是改變他們辛家夜家前世悲慘的命運,只不過,林家輕而易舉便被覆滅出乎了梓涵的預料,但是唯獨讓慶幸的是,即將為天齊的皇后,且不論與上宸之間的如何,就說,一個皇后在這,只要在位一日,辛家與夜家便安全無虞一日。
所以,梓桐就是因為在聽到梓涵重生的份后,有些難以接,準確的來說,梓桐對於梓涵是十分愧疚的,愧疚到意識到自己的無用。
梓桐不知道的是,梓涵不需要他為做什麼,只需要他這個哥哥一生平平安安,一改前世的悲慘收場就好。
許是察覺出了梓桐周所散發的悲傷氣息,辛文清不解地低聲詢問道:「桐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梓桐一怔,隨即搖搖頭,「父親放心,兒子無事,兒子只是擔憂妹妹。」
「恩,你無事就好,涵兒那邊你且放心便是,你娘親在那,若是有什麼事,你娘親早已派人來尋了。」
「恩。」
無人未曾注意這父子二人的擔憂,未曾注意這父子二人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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