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說說,當時是怎麼樣個事態。」
黑人不予回應,頭不抬眼不睜,看也不看問話的管燕燕一眼,他只聽命於自己的主子,除非自己的主子問話,否則任是誰皆命令不了他,就算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亦是如此。
得不到回應,管燕燕微微一笑,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看黑人不為所的模樣,既不爭辯也不辯駁,與所想無錯,這樣一個正氣凜然的人,怎麼可能背叛、欺瞞自己的主子呢?
管燕燕與黑人就這麼僵持著,當然只有是這樣認為他們二人是僵持的,半響,上宸打破了他們二人無形中的僵持,「說吧!」
上宸所想亦是如管燕燕所想一般,若說別人會背叛他,他可以相信,但是唯獨說此人會背叛他,他是萬萬不信的。
因為當初,他還是皇子之時,出使方瀾,在兩國界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他出綠林,是一正直的漢子,而他的妻兒親人皆是被方瀾的人殘忍殺害,對於方瀾,他是有著極大的恨意,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偏幫方瀾?
果不其然,黑人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上宸與管燕燕的猜測。
「回主上的話,屬下前往驛館······」
原來事是這樣的,黑人領命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前往驛館,正在尋找劉心琪的下落之時,便被方瀾的侍衛發現了,究竟是怎麼發現的,他也十分納悶,僅憑那些侍衛的手,說是發現他,這是萬萬讓他無法相信的,但依當時的景,容不得他多想,這才現了,與方瀾的侍衛糾纏在一起。
想當然爾,方瀾的侍衛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漸漸的,方瀾的侍衛便開始落於下風,正在這時,『劉心琪』便在一眾侍衛的掩護著跳了出來,後退著。
方瀾的侍衛雖然人多,但依舊不是黑人的對手,最終保護『劉心琪』的包圍圈散了,這才給了他可趁之機,輕而易舉的斬下了『劉心琪』的腦袋。
聽完黑人的話后,管燕燕沉片刻,隨即上前,俯,仔細的打量『劉心琪』的人頭,若是一般子看到這般淋淋的場面,不是被嚇暈了就是嚇哭了。
可管燕燕就不是正常人,只見眼也不眨的細細的打量人頭,那臉上平靜的模樣惹來黑人的詫異,以及付公公掩飾的咳嗽。
正在這時,出纖長的手指,拉著髮髻,將人頭舀起,轉來轉去,掂量來掂量去,纖長的手指一勾,一張薄薄猶如紙張一般的人皮面揭了下來。
適才還是與劉心琪一模一樣的臉蛋,便徹底變了個模樣,黑漆漆的臉頰上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鼓著一個又一個的膿包,在適才管燕燕的作下,膿包破裂······
「這是······這是······快,快丟出去······」付公公驚慌失措的對管燕燕說道。
而則好似未曾聽到一般,不不慢的自袖袍中舀出一瓷瓶,將人頭擲在包裹上,瓷瓶傾斜,滴落出兩滴青的水滴。
眨眼間,『劉心琪』的人頭便化為灰燼。
「給,吃了它。」
隨即,管燕燕便遞給黑人一顆褐藥丸,隨後自己亦跟著吞了一顆,黑人眼角一,毫不猶豫的接過藥丸放到裡。
「來,皇上您也來一顆,以防萬一,付公公也來一顆。」
說著,便走至案前,攤開手心,出兩顆褐的藥丸,上宸沒有毫的猶豫,捻起其中一顆,放到裡。
付公公見上宸吃的如此痛快,艱難的吞了吞唾,想到適才的場景,在看看那雙白皙的小手,怎麼看怎麼覺得反胃。
「皇上您······」
未待付公公將話說完,管燕燕便不耐煩的將其打斷,「付公公,別怪燕燕沒有提醒你,若是想活的長久一些,就吃了它,有病防病,沒病增壽。」
聽此,付公公角搐,他寧願不增壽,也不想吃這顆藥丸,他怕自己尚未得臟病,就被噁心死了,這隻手可是適才抓著那顆呃······噁心得臟病的人頭啊!
久不見付公公有所作,管燕燕有些不耐煩了,「付公公,你吃不吃?不吃的話就吱聲,別浪費時辰,放心,這不是毒藥,俗話說,禍害千年,您這個千年禍害不會輕易就死的。」
付公公滿是褶皺的面容瞬間糾結一團,狠狠的瞪了管燕燕一眼,視死如歸的手,巍巍的捻起僅剩的那顆藥丸,哆哆嗦嗦的放到裡,面容比哭還難看。
收回手,管燕燕撇撇,嘀咕道:「你說你這麼大的歲數了,我還能害你不?竟然怕這樣,嘖嘖······丟人。」
雖然是嘀咕,但天知道的聲音如此大,大到跪在不遠的黑人亦是聽了個清楚,付公公哭無淚,想要怒吼,『這是怕死的嗎?不是怕死,是怕噁心死啊!』。
當然,這話他此時是不可能說出口的,自己的主子在此,哪有他反駁的份。
「小付子,去驛館,看看獨孤韞是否還在。」
「奴才遵旨。」
如獲大赦般,付公公急匆匆地打了個揖,退出了書房,管燕燕見此,嘖嘖不已,「皇上,付公公這般膽小,臣納悶,您怎麼能忍了這麼多年呢?」
上宸不理會管燕燕的言語,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案,思緒漸漸飄遠,不知道涵兒用過膳了沒有,不知道涵兒會不會想他。
管燕燕在上宸這裡討了個沒趣,也不覺尷尬,著跪在地上的黑人,「哎呀!虧你還是皇上的暗衛呢,就連真假劉心琪皆看不出來,嘖嘖······」
黑人好似未曾聽到管燕燕的話一般,垂首斂眉。
「也是,你分辨不出來這也怪不了你,畢竟你不是我,哎!這樣好了,你拜我為師怎麼樣?實在不行你拜我爹爹為師也行啊!」
說這話時,的雙眸中泛著閃閃爍爍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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