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依舊未曾停歇,眼淚越流越洶湧,那忍啜泣的小模樣,看的上宸的心都要碎了,那溢出的淚珠就像是他的一般。
大手捧起梓涵淚跡斑駁的小臉兒,心疼的不能自己,勸說安的話語哽在間,垂首,輕輕的印上讓他流連忘返的瓣······
輾轉反側間,裏依舊嘟囔著,梓涵早已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攻勢呆愣住了,忘記了哭泣,不一會兒,便沉醉在他的溫輾轉間,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說不了,更何況是他輾轉間的言辭。
他的溫是戒不掉的癮,永遠抵擋不住他對的溫······
倏然,梓涵的哽咽打破這脈脈溫,上宸薄上粘著梓涵的淚,熠熠發,配以那清雋俊的俊彥,一時之間讓人移不開視線。
連以往看慣了辛文清與梓桐俊逸面容的梓涵,皆抵擋不住上宸的蠱俊彥。
這時······
「涵兒,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上宸突如其來歉意的話語將呆愣中的梓涵喚回了心神,下意識的拭去頰上的淚,哽咽著,鼻音甚重,斷斷續續糯糯的詢問道:「你一直嗝······說對不起嗝······那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嗝······」
「我······」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如何的回應,不知該如何回應的詢問。
「你瞧,你和以前一樣,裏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不停的讓我原諒你,實則你本就不知道你錯在了哪裏,你讓我如何的原諒,從何原諒?你難道你就不曾發現過,現在的你,說對不起還有道歉的話越來越順了嗎?」
「我······」
依舊等待了半響,未曾等來想要聽的話語,隨即擺擺手,側過臉,不去看滿含歉意的神,冷聲道:「算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嗝······就算你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既然知道那就沒有嗝······說的必要了,你不是不讓我去滿月宴嗎?那好,我全你,我不去了,今日嗝······我就當不是睿兒的滿月宴,就在這乾清宮中待著,你走吧!我嗝······現在不想看見你。」
若說是心中不難,那是不可能的,此刻的梓涵心中酸不已,這一個月里,自他裏說出的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這樣的話,聽的實在是太多了,他說的不膩,真的皆聽膩了。
有些話聽得多了,反而不起作用了。
就好像『我你』這樣的話,說一次,會讓人心砰砰然,說兩次,會讓人臉紅心跳,說三次,會坦然接,說四次,會覺得理所當然,那麼說五次、六次等等的許多次呢?
聽得多了,會覺平淡無奇,沒有了覺,因為越是將『我你』這三個字時常掛在邊,越覺得太過虛假,因為說的人,不只是讓對方聽,亦是在反覆的告訴自己『我你』。
這樣的虛假,這樣的『自欺欺人』,這樣的假假意是誰皆不想要的,這樣的虛假會讓人覺得,這樣的話說出口太過稀鬆平常了,起不到想要的作用。
這也就是梓涵為何問上宸,你知道錯在哪裏嗎?其實這話,是不願說的,每說一次,便與第一次有著截然不同的心境,越是往後會讓的心慢慢冷卻下來。
其實,上宸亦是明白了這些,可是有些話他還能怎麼說,還能如何去說?不,應當說他如何去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說,可是就如梓涵說的那般,他說的再多,在的心目中已然沒有可信,就算這些話皆是他發自心的話,亦是沒有了可信。
「涵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這樣說,你不能這樣說,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皆是發自心的,絕對不會欺瞞與你,只是有些事······有些事······確實是······」
「你走吧!我不想聽,我不要聽嗝······」
梓涵哭著推開上宸,捂上雙耳,想要站起,奈何上宸修長的形擋在的前面,無法離去,看也不看上宸一眼,擺出一副十分排斥他的模樣。
「不是的,涵兒,你不是問我知道錯在哪裏嗎?我是真的錯了,我知道我錯在了哪裏,我錯在······涵兒,我錯在,不應該自己一人涉險,將你······將你刨除出去······我錯在未曾詢問過你是否願意陪我涉險······我······」
隨著上宸的話音落下,梓涵慢慢的放下捂住的雙手,裏呢喃道:「你······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是,我是這樣認為的,這就是我錯的地方,涵兒,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今日的事不會再發生了,相信我最後一次。」
上宸十分肯定的說道,見梓涵仍然不為所,兩指併攏,指尖衝天,「我發誓,如若今日我所說的話違心一句,我就天唔······」
「真的嗎?」
「唔······」
梓涵放下手,上宸的薄這才得以解,鄭重其事的說道:「真的,不過······涵兒,我希你聽我把話說完唔······」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也不會為你的累贅的,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輕的拿下梓涵捂在他上的小手,放在雙頰上,溫的蹭了蹭,笑道:「你怎麼會拖累我呢,又怎麼會為我的累贅呢?涵兒是最聰慧的子,我相信涵兒······」
「我不是小孩······」
「是,你不是小孩了,可是,你是小孩的娘啊!你在我眼裏可就是小孩啊!」說著,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微微凸起的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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