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毅從外面走靈堂。
榮王妃問他:「兇手不是已經被抓到刑部了嗎?就是吳月。」
齊毅並不覺得是吳月殺害了齊瑤兒,吳月沒有殺人機。
這件事疑點重重,他要仔細查探。
「父王母妃,你們當真覺得吳月是兇手嗎?」
榮王夫婦面面相覷,不知齊毅是什麼意思。
榮王看向齊毅,齊毅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衝了欠考慮,他擔心會闖出大禍。
「你要做什麼?」
齊毅嚴肅道:「你們不要擔心,這件事給兒子去辦,我會為瑤兒報仇的!」
……
半夜,齊毅去了刑部天牢。
吳月畢竟是戶部尚書的兒,刑部給關在一間單獨牢房,也沒有刑。
即便如此,吳月還是被嚇傻了。
看著地面上爬來爬去的老鼠蟑螂,使勁往後面躲,可怎麼也躲不開,哭得花容失。
這不,看見齊毅出現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世子殿下,救我,你救救我啊!」
齊毅站在牢房外面,冷眼打量吳月。
「你殺了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救你?」
吳月拚命搖頭,「瑤兒不是我殺的,我是被陷害的!」
齊毅:「哦?我憑什麼信你?」
吳月:「瑤兒去世的那夜,我看見許清凝從房間里出去,但是他們都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了……」
「許清凝」這幾個字對齊毅來說,就是針。
每每一紮,都能讓他恨不生!
齊毅生來養尊優,可他的尊嚴偏偏被許清凝踩在腳底。
如果不能報仇,他寧願去死了!
「吳月,你剛剛的話沒騙我?」
吳月忙點頭,「我若是敢騙殿下,就讓我死無葬之地!」
齊毅咬了咬牙,「好啊,果然是!」
吳月哀求:「那你可以救我出去嗎?」
「等著吧。」
齊毅離開天牢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迎面走來的楚瓊。
從前,楚瓊和榮王好的時候,齊毅就覺得此人不可靠,現在關係破裂了,更覺得他是牆頭草兩邊倒。
齊毅看不起這樣的人!
楚瓊開口問他:「天牢骯髒之地,如何讓世子殿下親自來了?」
「我為什麼來,難道楚大人不知道嗎?」齊毅冷哼一聲,「我覺得吳月並非殺害我妹妹的兇手。」
楚瓊眼中鷙浮閃,訕笑:「已有證,世子想為兇手開嗎?」
齊毅盯著楚瓊的眼睛,「兇手究竟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自從楚瓊為許清凝出面作證,齊毅就認定他們倆蛇鼠一窩了。m.
楚瓊臉上的笑容散去,他如今已經是首輔,沒必要對所有人卑躬屈膝,區區一個齊毅,還真不用放在眼裏。
「刑部辦案講究證據,不是誰空口白牙就能定奪的。」
他話中已有森冷殺氣。
齊毅不免覺後背發涼,憋在嚨的話說不出來了,只好甩頭離開。
楚瓊看了眼那蹲在角落的吳月,見滿眼充滿希,估計以為齊毅能為罪。
真是個愚蠢的人啊!
他吩咐道:「看好犯人,若有差池,你們全部沒命!」
說完便回了首輔府。
不久,便有一披著黑斗篷的人走進來。
許清凝將帽簾摘下,出那張完無瑕的臉。
「深夜造訪,別來無恙啊,首輔大人。」
楚瓊對於許清凝的到來並不意外,畢竟他們現在是同盟。
許清凝:「你不妨猜猜,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楚瓊給倒了杯茶:「吳月。」
「不錯!」許清凝認真盤算了下。
憑那支帶的金簪,並不能完全判定吳月就是殺人兇手。
當然了,若楚瓊執意如此,也沒人能反駁。
吳月的生死,全在楚瓊一念之間。
許清凝來找楚瓊,不是為了為吳月求,而是為了讓這件事的利益達到最大化。
「吳月是戶部尚書最疼的小兒,眾所周知,戶部是油水最多的地方,大人為何不藉機敲詐一筆銀子呢?」
楚瓊盯著許清凝的臉,笑了聲,「說的對啊,我竟然都沒想到。那你打算要多銀兩?」
許清凝沾了點茶水,在桌面寫出幾個字。
「這個價怎麼樣?我們五五分。」
寫的是兩萬兩。
楚瓊瞇了瞇眼眸:「你不過就提了幾句,事都是我去辦,就想五五分,是不是太賺了些?」
許清凝聲音冷了幾分:「首輔若這點誠意都沒有,我們的合作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威脅我?」楚瓊攥住許清凝手腕,將往前拉過來。
溫香玉近在咫尺,他眼中並沒有半點意,只有上位者的控制。
「郡主要知道,我們之間,我才是主導者。」
許清凝並不恐慌,反而坦然鎮定。
角噙著笑意反問:「當真是你嗎?」
楚瓊需要一個聽命於自己的太子妃,候選人當中,也就許清凝最合適。
如果殺了,還真找不到人選了。
「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很有膽量!」
許清凝回自己的手,和他的任何都會讓覺得噁心。
直脊樑,「夜深了,我該回家了,不必相送。」
……
許清凝重新披上斗篷,從楚瓊府上的後門出去。
上了馬車后,取下斗篷給寧安,說:「他肯定會派人跟蹤我,你等下裝我的樣子回家。」
寧安:「那郡主要去哪裏?」
「吳府。」
於是,許清凝頂著頭上的皎潔月,去了和長安王府相反的方向。
戶部尚書吳海的府邸。
吳海很意外,「平郡主,你怎麼來了?」
他並不知道吳月和許清凝的關係,所以對也沒什麼敵意,但閨閣郡主半夜到訪,到底是為了什麼?
許清凝看吳海臉疲憊,估計是太過擔心吳月了。
說:「我和吳小姐雖然相識不久,但不錯,眼看鋃鐺獄,我這心裏啊很不好。」
一說到吳月的事,吳海就憂心忡忡,殺害郡主是何等罪名?他真不知該如何辦了。
許清凝:「我思前想後,想出了個可以救吳月出來的法子,就是不知大人願不願意聽?」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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