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寥此人,還真是越老越。
甲麟替他點止,對手下的人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清掃完后立馬離開。”
“是!”
陳寥帶來的人半死半傷,全部被清理干凈,連地上的跡都不曾落下。
他看著對方訓練有素的作,心止不住下沉——
他們腰帶上有宣周皇室的標識,必定是凌晏的人,他國太子,怎能手北璃之事!
甲麟見他一雙眼睛瞪得似銅鈴,眼底滿是怒意,只輕描淡寫地笑了一聲,“不服麼?憋著!”
然后抬手,直接劈上他的后脖頸,人當即就暈了過去。
蘇音一直在王府中等消息,從黃昏時刻到黑夜蔓延,未曾挪位置。
府里有下人時時把茶水溫著,還送上了的糕點和瓜果,本該十分愜意的,卻仍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食指一下一下地在桌上輕叩著,磋磨時間。在數到第一千零一下時,終于聽到院外有靜。
趕跑出去。
“怎麼回事?”見甲麟扶著秦楓往里進,連忙去搭了把手。
秦楓咬咬牙,“不小心著了道,主子不用擔心。”
“金鴻在府上,我派人去他。”
當初臨別贈藥,雖然做得晦,但魏子淵還是察覺了,金鴻本離開繼續歸,恰巧這時候魏然找上門來,說愿意給他一蔭蔽之所,他也就順理章地住了下來,一直到現在。
診過脈,又理完傷口,金鴻長舒一口氣,“好在沒傷到要害,暗雖利,但沒有毒,稍微休整幾日便可。”
蘇音這才放下心來,帶他去到堂屋,給他斟了一杯茶,“多謝。”
金鴻接過茶杯,也不喝,只笑意盈盈地看向。
一雙棕黃的眼睛很是溫和,卻直直地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開口卻并非詢問,反而兀自呢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其中意思,自不必多言。
蘇音笑了笑,“金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金鴻心中早有定數,此刻也不瞞,“等事了,我也該走了,這些年你恩惠,過得也算不錯,可到底不太適合我。”
“先生自有雅量。”
金鴻搖搖頭,“紅塵之事,總得自己親歷一遭才行,看過了起起伏伏、分分合合、生生死死,我覺得還是擇一茅草屋,終了此生比較好。”
說罷,自己笑了起來,淺抿一口茶,以此朝蘇音示意。
蘇音亦舉杯,“我也要謝謝你這幾年的照拂。”
所有誼和未曾說出口的話,都融于杯盞中。
夜風吹來,吹涼了滾燙的茶水,金鴻起道,“時辰不早了,熬不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注意調養生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后悔了。”
說完,背對著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晚風無酒自醉人……”
蘇音瞧著他消瘦卻瀟灑的背影,角微微勾起,不經意間瞥到廊下的檐鈴,于是起,準備走過去看看。
“蘇姑娘。”
甲麟恰好在這個時候過來,“陳寥關在地下室,這會兒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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