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都很開心，聽沈溯說，今天是王國的節日，名為靈綻節。

人族喜好種花，都城各都種滿了鮮花，一眼去，彷彿被花團包圍了一般。

在節日結束前，每個參加節日的人都要喝上一杯花茶，香味醇厚，回甘悠長。

坐在一家店鋪門前的木椅上，被擺遮住的魚尾左右晃，捧著一杯花茶喝得津津有味。

森森喝了一大杯，又聞了那麼多的花香，此刻倒在袖子里暈頭暈腦。

沈溯給買花餅去了，也是這座城市的特產之一，各種鮮花製的花餅都有，餡是鮮花製的花醬。

看見街市中不僅有人族，還有其他族群，都是慕名而來，為了參加這次的靈綻節。

「是巨龍！」

行人們忽然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天邊，遠遠的夜空中，若若現地出現一道影子，遮天的龍翼張開，逐漸不見蹤影。

離得很遠，他們都能到巨龍帶來的威懾力，那是世間最遠古的生，壽命是最長的，能夠活萬年之久。

人族附近的領土時常遭巨龍的擾，它們喜好金銀財寶，閃閃發的珍寶，龍巢堆積了無數寶，可無人敢去竊取。

池驚呼出聲，忍不住站起眺。

「真的有龍啊。」

袖子里的森森狀態好了一些，也看到那條遠去的巨龍，細心解答的疑問。

「龍族生活在東邊的龍堡之中，那高山綿延，普通人無法越過形勢嚴峻的高山。千年前有過一批屠龍勇士，前去龍堡殺龍，但都死於巨龍之口。」

「龐大的惡龍掌握魔法之力，堅固的龍鱗能夠抵傷害，吐出的龍息可以摧毀一座城池。

由於太過強大，整個大陸幾乎找不到與之匹敵的種族。

可萬年之前，曾有神明降臨，對惡龍施展詛咒。所以這麼多年過去，惡龍始終未參與戰爭，只能待在龍堡里。」

池越聽越心驚，在心裡詢問小詭。

「龍族也是任務目標之一嗎？」

【是。】

聽到系統的話，心臟涼了半截。

先不說如何接近龍族首領，就是能不能到達龍堡也是一個問題啊。

【放心，等到人族任務完，我會幫你去往龍堡。】小詭看出了它的顧慮，安地說道。

池鬆了口氣。

森森扯了扯的袖子，著急地說：「池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池抬起手腕，與森森圓溜溜的眼睛對視，點頭說：「聽到啦。」

森森頭頂雜草晃了晃，捂著臉說：「嗯嗯，這些都是我在書上看來的。」

池誇它：「森森真是聰明。」

話音剛落。

城中居民們忽然施展水球法，互相砸了起來。

類似潑水節，他們邊笑邊砸，地面都是水，澆得到都是。

一團水球砸在的上，沈溯在上施的法消失，羽的長發慢慢變深藍，披在肩側，雪白的臉頰兩側魚鱗了出來，捧著茶杯的手指長出蹼，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人族。

旁邊的幾個人見狀，震驚地呼喊。

「是人魚！是人魚！！」

人魚族消失已久，極出現在陸地之上，所以他們會這麼驚訝屬實正常。

這一聲，引得許多居民朝著看去。

池不知所措，想要起離開，一時著急，整個人往前跌去。

沈溯忽然出現攬過的腰肢，摟懷中，隔絕了所有看的目。

他抬起手指，點在指尖匯聚，隨後擴散至人群之中。

念著晦難懂的咒語。

那群居民漸漸安靜下來，站在原地一不。

待年帶著小人魚離開，街市再次恢復方才的熱鬧。

但關於人魚的記憶都沒了。

…

回到水池裡的池心跳得很快，忐忑不安地攥住年的角，蒼白的抿。

「阿溯……」

沈溯摘下戴在臉上的面，輕輕著的發頂，眉眼被淡淡的影遮住，看不清緒。

「嚇到了？」

池埋在他懷裡不願離開，悶悶地「嗯」了一聲。

當時街市人太多了，他們一直盯著看，像是要把拔鱗筋一樣，很是可怕。

沈溯在熱的耳垂親了親，輕聲道：「我在旁邊，所以不用擔心。」

何況那團水球還是他丟的。

只是不想看和那隻雜草說話罷了。

所有想與親近的生，他都想殺死。

是屬於他的。

池依偎在他懷裡，汲取著年上的溫，彷彿這樣能給帶來一安全。

人魚族除了能夠聽到心聲的功能，就沒有其他能力了。

比任何一族都要弱小。大部分人魚族被捕獲到陸地，當作商品販賣，死的死傷的傷，能夠活著回到大海的，之又。

人族捕獲人魚，是因為它們生得漂亮，聲音宛若天籟之音。

池初次遇見人類，就被抓進魚缸里，差點被那些虎視眈眈的貴族帶走。

是沈溯救了，給了住。

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依賴年。

沈溯自然察覺到的變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的異瞳微微瞇起，劃過一抹幽。

半晌。

小人魚才從他懷裡抬起腦袋，蹭紅的眼尾流淌淺淺的艷，輕抿，耳尖泛著紅，似是小心翼翼，試探地問。

「阿溯現在喜歡我嗎？」

沈溯手指或輕或重地著的耳朵，著指腹傳來的細膩，問：「為什麼這麼問？」

小人魚眸子澄澈紅潤，映著他的臉，張又害地垂眸，囁嚅著，說著：「我喜歡阿溯，阿溯可不可以也喜歡我？」

沈溯問：「多喜歡？」

「在這個世界，最喜歡阿溯啦！」

小人魚眼底連一意都沒有，有的恐怕只是對他這張臉的喜歡。

不過聽到的話，他還是覺得愉悅。

沈溯傾，在甜的瓣上咬了一口，力度有些重，很快出現紅印。

疼痛敏的小人魚哭唧唧地搖頭說好疼。

他在的耳邊，聲音不似平日里那般冷靜，低沉著狠意。

「小魚不要騙我，不然……」

「你。」

池什麼也聽不見，陷在他懷裡，仰頭著舌頭給他親。

剛年的發/期不穩定，被他一，魚尾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