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傾清不能拒絕,慢吞吞的上車,車門一關上,傅景疏上的冷香就格外明顯。
不由正襟危坐。
車子緩緩行駛,車還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傅景疏好似無意間問道:“你喜歡孩子嗎?”
車子開的慢,車窗開著,微風拂過,沈傾清頗有些昏昏睡,“喜歡啊,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我自己的孩子。”
傅景疏角微揚,“那你覺得,辰辰是個怎樣的孩子。”
沈傾清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待在自己家里的辰辰,但很快意識到傅景疏問的是他以為的“辰辰”
“辰辰是個好孩子,年紀小卻懂事,活潑可,聰明伶俐,我還沒見過比他更聰明的孩子呢。”
沈傾清臉上出一抹溫的笑容。
在國外的時候,那臭小子就沒怎麼讓心過,雖然年紀小,但已經能夠把自己照顧的井井有條,還時常小大人一樣的說,能夠照顧好。
傅景疏眸微,“有眼。”
沈傾清覺得他這是在夸沈津西,心里頭也跟著高興,“那必須有眼,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兒子。”
這句話說出來多有些自了,可就是理直氣壯。
傅景疏目視前方,薄卻在上揚,看似無于衷,可周的愉悅已經非常明顯。
“謝謝夸獎。”
嗯?
他不會以為自己在夸他吧?
沈傾清有些后悔不該說那句話,可又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干說道:“不客氣。”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沈傾清靠在椅背上微闔著眼睛,昏昏睡,恍惚間好像睡著了,可耳邊又清晰的能夠聽到車里換了一首更舒緩的音樂。
直到車窗緩緩上升。
沈傾清驟然驚醒,看向傅景疏,“怎麼關窗戶了?”
“我以為你睡著了。”傅景疏又將窗戶重新降下去,剛好再次遇到一個紅燈,他下自己的外套遞給。
沈傾清沒有接,只是著他。
“拿著吧。”傅景疏往前遞了遞,“如果你要睡覺,開著窗戶容易著涼。”
沈傾清接了過來,西裝是新的,還帶著一新服獨有的清香,以及在他上沾染到的獨屬于他的味道。
覺得自己會很尷尬。
可事實上當那件服蓋在上時,被一不屬于的溫暖所包圍,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尷尬不尷尬的問題,立刻就覺得原先散去的困意正席卷而來。
睡著了。
直到車子停下,才悠悠轉醒。
了眼睛,“到啦,謝謝你。”
傅景疏幫打開車門,“需要我送你到屋里嗎?”
過近的距離讓沈傾清陡然清醒,抱著外套就下了車,“不用了……那個,外套還給你,謝謝你借給我,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
說完就轉跑了。
傅景疏關上車門,目卻一直盯著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別墅里,拿出手機給林默打了一通電話。
“把花店的電話給我。”
“您要買花嗎?我可以替您去買。”林默一向覺得能幫老板解決的,絕對不讓老板親自去。
“不用。”
林默沒敢多問,“好吧,那我一會就發到你手機上。”
掛了電話,傅景疏又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別墅,發車子,離開了這里。
清晨,沈傾清睡的還不錯,神奕奕的來到公司,看到有同事朝眉弄眼,有些納悶。
等看到自己辦公桌上的藍妖姬后,立刻明白了,肯定同事們以為是哪個追求這個自己送的。
不過,這人到底是要追求還是要報復?
沈傾清抱起花,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有了第一個噴嚏,作為開頭后面的就停不下來了。
有同事問道:“……你該不會花過敏吧?”
沈傾清了鼻子,一臉郁悶。
同事。看見他鼻頭都紅了,莫名的有些想笑,可是又覺得可惜,要知道那藍妖姬可是非常昂貴的。
可惜,花過敏,無福消咯。
沈傾清將藍妖姬扔進垃圾桶里,直接就去找了傅景疏,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覺得自己的后勁開始有些發。
“阿嚏!”
剛一進辦公室,就打了一個噴嚏!
傅景疏一怔,再看鼻頭發紅,神懨懨,起朝走過來。
沈傾清都還沒反應過來呢,他一只手已經放在了的額頭上。
溫度并不燙。
他微微皺眉,“哪里不舒服?”
沈傾清下意識后退一步,對他的關心多有些不適應,又了鼻子,“我也不知道是誰害我,給我送了一束花,這人要麼是不知道我花過敏,要麼就是知道,想要看我過敏出洋相!阿嚏!”
這一直狂打噴嚏的覺真難,的鼻子都疼了。
傅景疏眼底迅速閃過一次心虛,卻手握住了的手腕,“別了。”
再下去,鼻子要破了。
沈傾清撇撇,“可是我難,我現在就覺自己像是冒了一樣,鼻子很,還想打噴嚏,而且上也有點。”
說話悶悶的,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氣。
傅景疏心底一,眼神閃爍了一下,薄微抿,“去醫院吧。”
“我就是要跟你請假的。”沈傾清想到那藍妖姬又忍不住憤憤,“別讓我知道是誰送的,否則我跟他沒完!”
傅景疏低咳一聲,“快去吧,醫藥費公司報銷。”
“阿嚏!這麼好?”沈傾清下意識地想要鼻子,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攥著,立刻掙開了。
“嗯。”傅景疏不去看。
“不過這過敏可不是小事兒,我可能要在家里休息一天。”沈傾清眼珠一轉,正好明天要去參加陸雋澤的生日宴
“可以。”
咦,這麼好說話?
沈傾清狐疑地看著他。
傅景疏心里頭再如何緒起伏,面上卻滴水不,“怎麼?不想請假了?”
“想!”
沈傾清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轉走了。
剛一走,傅景疏就松了口氣,不有扯了扯領帶,眼底閃過一懊惱,至于那束藍妖姬……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