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中涌著無限的慨和,正要起下床去抱抱,一起,突然發現自己渾未著寸縷,赤條條的躺在石床上,腰間只蓋著一片不算大的灰狼皮,勉強遮住他的關鍵部位。
他頓時大囧,老老實實的翻躺著不敢了,這一翻,突然覺得屁上涼的,傷口那里不再是火辣辣的疼。
他用手一,從屁下面拽出來個糊了綠草糊的帕子。
這是給他上藥了?
哪來的草藥?
年怔怔的轉頭看向灶臺前正忙碌的影。
辛晴正忙著把鍋里熬好的粥盛出來,突然覺得背后有種被人盯著的覺,轉頭一看,某人躺在石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扭頭著出神。
“你醒了!”辛晴驚喜莫名,放下手里的碗筷連忙去他邊,抬手搭在他額頭上。
“不燙了,溫度下去了。”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藥起了作用!多虧了我找到了那些大薊草!”
凌云璟聽這話,頓覺疑,“大薊草?你在哪里找到的……你出了?”
說起這個,辛晴頗有就的道,“嗯!我聽到的另一頭有水聲,便去接水,這才發現另一端的山又深又黑,石壁上有很多劈砍的痕跡。像是被人為開鑿出來的。”
“既然是人為開鑿的,那另一端肯定就有出口,我就順著往前走,結果越走前面的水越沛,口也越來越傾斜向下,直到我走出口,才發現,原來這的另一端竟開在一半山腰上,通往一山中幽谷!”
“那幽谷里大概有地熱泉,谷中霧氣騰騰的,十分溫暖,一點積雪都沒有!說是四季如春也不為過!我就是在那逮到了兔子,又采了許多大薊草回來。只是那草太深,我怕前面有危險,就沒敢往深走。等你傷好了,我帶你一起去看看。”
年越聽越心驚。
幽谷?
這種常年人跡罕至的愕地方,大多都有毒蛇猛,他上的灰狼皮就是很好的證明。
子這麼羸弱,又不會個一招半式,簡直就是手無縛之力,萬一在幽谷里遇到了狼……
想到這,年猛地坐起,一把抓住了的手腕,“沒我陪著,你怎麼自己跑出了?這樣多危險!以后不許你一個人擅自跑出去!”
辛晴被他突然這麼用力一抓,手腕變得些疼,不由得掙了掙,沒好氣的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啊!你突然間吐了那麼多,還起了高熱昏迷不醒,我肯定要想辦法救你啊!要不是那些大薊草,你到現在說不定都不會醒,居然還好意思兇我?”
凌云璟頓時赧然,手一松。
白皙的手腕上立刻出幾個紅的手指頭印兒。
他一愣,心里的愧疚和自責頓時更深一層,連忙捧著的手腕輕輕吹氣,給輕輕。
“對不起,晴兒。這一切都是我不好。”
“其實,你真沒必要為了我做這麼多,我不值得你為我冒險去采藥。況且,我高熱昏厥,不是因為箭傷,而是……”
他頓了頓,臉有些不自然。
“而是因為家傳的子功,不可以……我、我那時候沒忍住,就……”
年明顯底氣不足,聲音弱了下去。
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錯,他必須要說出來,男人就要敢作敢當!
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的氣方剛,結果卻連累忙里忙外,還冒著危險出給他找草藥。
明明也就只是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姑娘,手腕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是怎麼把他扛到床上,又提水做飯,熬藥治傷,還要提心吊膽的往的另一側索探險,那時該有多害怕啊!
凌云璟,你真是個混蛋!
年愧疚難當,在心中暗罵自己。
半晌,他才想起抬頭,瞄一眼他未來媳婦兒的反應。
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睜著大眼睛怔怔瞅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吐昏迷不是因為箭傷,而是因為你了邪念,所以收到了你家傳絕學的反噬?”
“那你之前幾次對我……突然咳嗽吐,也是因為這個?”
凌云璟被問的面盡失,底氣全無,眼神閃躲著,聲音很小的嗯了一聲。
下一刻,就聽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噌的站了起來。
“凌云璟你這個自作自蟲上腦的混蛋!害我白白擔驚怕這麼半天!早知道我就不該管你!”
“從今以后,不許你在我邊一丈出現!”
說完,氣呼呼的轉要走。
凌云璟頓時慌了。
之前他曾經看到過他爹哄他娘,知道這人生氣千萬要及時哄,當面哄,而且一定要哄好,千萬不能隔夜。
要不然,這件事就會為他的黑歷史,時不時被翻出來一通不說,還要為此付出更為綿長且深痛的代價。
比如他爹,就因為踩了這個避忌,被趕去書房睡了一個月的板床,還是大冬天。
“晴兒,晴兒,你別生氣。你聽我跟你解釋!”凌云璟見人要走,連忙手去拉。
“解釋就是掩飾!再說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辛晴一掌拍開他拉扯的手,轉就走。
凌云璟頓時慌了,一骨碌爬起來下床去拉。
“你穿那樣站在那里,我要是還無于衷,那我還是個男人嗎?你能不能不生氣了?”
辛晴一聽,頓時氣不打一來。
這是什麼渣男言論!
跟某些害者有罪論的調調簡直如出一轍!
什麼穿這樣他就必須不能無于衷?
氣急,一轉,剛要張口罵,結果卻掃到某些不該看的部位,頓時捂著眼睛尖一聲——
“凌云璟!你這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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