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璟急著要哄,差點忘了自己是著子的,低頭一看,驟然臉紅。
“這不還是你給我的麼……”他赧然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急急忙忙抓起火堆旁烤干的服,迅速往上套。
“晴兒,你別生氣了,等我穿上服,你聽我好好跟你說……”年手忙腳的穿服,還不忘出聲解釋。
辛晴過指悄悄看他,見他子已經穿好,正往上穿上,于是放下擋在眼前的手,幾步走上前,踮起腳就打他!
“讓你耍流氓!讓你歪腦筋!讓你自己作死!讓你找借口!”
舉著手掌,噼里啪啦全拍在他在外的脖頸上,打的他后頸很快紅了一片。
凌云璟一愣,頓時老老實實的站好,低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他一邊挨打,一邊不眨眼的瞅著正發飆的,小心翼翼又帶著討好的解釋道,“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乖晴兒,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辛晴哼了一聲,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被他哄住了,而是因為手拍麻了。
年卻以為真的消氣了,大著膽子湊了過來。
辛晴立刻瞪他,“把我剛才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都說了不許靠近我一丈之!”
年不由分說從后抱住了,無賴似的一笑,“丈夫丈夫,一丈之才為夫。不讓我靠近,這夫君可怎麼當?”
辛晴簡直要被他這沒皮沒臉的無賴樣給氣笑了,使勁掙了掙,沒掙開,于是轉過頭狠狠瞪著他道,“呸!不要臉!”
“你別以為這麼科打諢我就可以饒過你。既然你誠心認錯,那我問你,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知道。”年緩緩低下頭,將頭埋在肩膀,像個誠心悔過的信徒,“我不該在這種境下,還令智昏,不自,引火燒……”
辛晴看不到他的表,也不知道他說這話是戲謔還是認真,總之聽上去有點讓人氣得牙,不由得抬起腳跟狠狠碾在他的鞋上。
年頓時悶哼一聲,抬起頭來,聲音更加真誠了些。
“我真的知道錯了,晴兒。”
“我不該忘了自己上的制,不該隨心所,差點讓事失控釀大禍,讓你累不說,還差點連累你陷危險之中。
“我知道如今我們還沒完全離險境,那些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追上來。我這麼做無疑是非常欠考慮的。”
“讓你擔心累了,對不住。”說完,他輕輕吻在發髻上。
辛晴輕哼了聲,“還有呢?”
“還有?”年聲音里滿是納悶。
辛晴頓時無語,“還有剛才你說的那什麼混賬話,什麼我穿那樣才讓你……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年了然,在背后低低笑出聲,“我說那些話,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他上的耳畔,輕聲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那樣穿……出來的地方太了,得驚心魄,得讓人魂不守舍。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才會……”
“共一室,心的人半地站在眼前,但凡是個健全的男人,都會忍不住的,畢竟只能看不能吃,這誰能得了?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辛晴被他這番骨的話說得臊得臉發燙,立即反駁道,“你怎麼知道這世上沒有不輕易來的正人君子?你自己做不到,就別把所有男人一起拉下水。你自己犯的錯,說你自己就好,別攀扯別人!”
凌云璟哼笑一聲,將轉過來,垂眸看著,“我十三歲就進了軍營,軍中有三十萬男人,大家同吃同住。男人私下里什麼樣兒,我不比你知道得清楚?”
“男人只要私下里聚在一起,要麼喝酒吹牛皮,要麼就是聊人。”
辛晴默然。
之前也聽說過,就算是現代社會,男人聚在一起喝酒侃大山,總也繞不過葷段子。
看來男人這種生,從古到今,都一個樣。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懂得這麼多,看來你也沒旁聽參與!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沒臉沒皮!”
凌云璟尷尬地了鼻尖,笑了下,“聽是聽過,但也只限于聽過而已。”
辛晴十分懷疑地瞥他。
“軍中不是都有營嗎?”
年立刻曲起手指彈了腦門一下,“說什麼呢,小爺豈會是那等不擇食的人?”
“這輩子,我第一次拉人的手是你,親人的也是你,就連……”
辛晴頓時眼神犀利地瞪過去。
年笑得賤兮兮的,不依不饒地湊過去,小聲道,“自從斷后,你也是第一個。”
“你!”辛晴氣得揚起掌。
凌云璟朝后躲過那一掌,笑出一聲好聽的氣音,似乎方才只是在故意逗著急。
他截住的手腕,輕輕挲了下,神認真許多,“別多想了,我真的就你一個,以前是,以后也是。”
“我從頭到腳,從心到,干干凈凈,都是你的。”
“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誠心悔過的份上,不生氣了?嗯?”
辛晴被他無賴似的邏輯繞暈了,嘆了口氣,也懶得再跟他掰扯了。
砂鍋里的紅棗枸杞兔已經燉至爛,空氣中到漂浮著濃郁的香味兒,勾得人腹中唱起了空城計。
朝一邊看了眼砂鍋,回頭道,“行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飯好了,趕吃飯吧。”
凌云璟聽著這話,細細品了品,仔細回想他娘生完氣那時候的反應。
真不生氣的時候,臉上是會有笑容的。
可眼前這丫頭哪有一點笑的意思,雖然不是氣哼哼,但也絕對不是開心的樣子。
嗯,這是火候還沒到。
“既然不生氣了,怎麼不笑一個?瞧你這小臉沉的,像個小老太太的,來,快給夫君笑一個,讓夫君好安心。”他抬手了的臉頰。
辛晴瞥他一眼,“想讓我完全不生氣,你得答應我,以后跟我保持距離,不許再隨便我!”
“下次你如果再犯渾,再讓自己這麼吐暈倒,我就把你扔下,自己去東越!讓你一輩子找不著!”
凌云璟一聽,臉上的笑頓時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