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你還有臉來!”
許正山氣勢洶洶地站在客廳里,他看見站在客廳中央的林豹,揮著拳頭就準備沖上去。
剛剛被他推倒的管家此刻已經跑了進來,拼盡全力把他攔了下來。
老爺子此刻更是怒不可遏,“逆子,誰讓你來的,你來干什麼!”
“我不來,等著看你們被他威脅,被他辱嗎!”
他轉過,看見不遠的許楠清,看見眼里的猩紅,心里卻是忽然咯噔一下。
這些年來,在長大以后,再未在他面前顯過這樣脆弱的模樣。
即使此刻已經轉過了,他心底卻還是十分震撼,而震撼之外,更多的卻還是愧疚。
他走上前,想要牽著許楠清的手到一旁坐下,還沒到,就已經被嫌惡地甩開。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許久之后,才無力地收了回來。
“阿喃……”
許楠清轉過了頭,顯示本不愿看他一眼。
許正山忍住失落,轉過時,眼底滿是冰冷和怨恨。
“林豹,既然你今天是來算賬的,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那我就來好好的和你算一算。”
說完,他就在沙發上坐下了,一副淡然的模樣。
林豹當然不愿意在氣勢上就輸了,也跟著坐下了。
許楠清此刻已經回到了老爺子的邊,的手被老爺子地攥住,看著他那雙蒼老的眼里滿是心疼。
許楠清剛剛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會兒聲音已經啞了,想要安老爺子,努力許久,卻也只是說了句,“我沒事。”
可是怎麼會沒事呢。
那麼努力掩藏的傷疤,那麼努力想要忘記的事,卻總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提起來,仿佛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可以隨時拿來利用,傷害。
是多麼想要逃離這里,可是爺爺還在,不能走。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裝作對這一切都不在意的模樣,看著那兩人的鋒。
“許正山,我們林家可從來不欠你的,你要和我們算賬,你有什麼賬可算的,小敏懷胎十月為你生下了阿喃,怎麼說都是你欠的多!”
許正山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幾近薄涼。
“想為我生孩子的人多了,可是……敢給我下藥的,可只有林敏一個。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們林家人的授意?你們覺得老爺子心,不和你們計較,就當我們許家人都是傻子嗎?”
林豹的臉變了又變,最后漲得像是豬肝。
“男歡本就再正常不過,用點小手段怎麼了,再說了,要不是使了手段,能有現在的阿喃嗎?”
饒是許正山,都被他這樣厚無恥的話語給驚到了,眼看著老爺子已經站起了來,竟飛快地朝他走過去,然后將他手上的拐杖搶了過來。
“林豹,比不要臉我比不過你,但是今天阿喃在,你要是再敢說一句這種話,我絕對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老爺子本想阻止他,只是看著林豹此刻明顯被嚇到了的模樣,卻是沒有開口。
林豹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這麼齊心的模樣,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只是還沒達到目的,他怎麼愿意離開。
要是這次離開了,以后可很難再尋到這樣的機會了。
“許正山,我林豹也不是嚇大的,今天不管怎麼說,你都得給我一個說法!”
許正山把拐杖往地上一拄,冷眼看著他。
“你要說法,你要什麼說法,你有什麼資格要說法!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把阿喃當靶子使,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小時候哪一次去林家不是哭著回來的?你們林家人對怎麼樣,非要我說那麼清楚?我許正山再怎麼混蛋,也從來沒想過不要,更沒想過推下水淹死,但是你的親妹妹做出來了,你還要說什麼,你還能說什麼!”
林豹被他的氣勢鎮住了,恍惚間竟覺得當年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許正山又回來了。
他當年是北城多姑娘的夢中人,長相出眾,家世和能力也都是不俗。
雖然這些年他沉寂了下去,但是骨子里的那些東西都還在。
林豹張地咽了口口水,放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張牌。
“我知道,我知道小敏那時候做得不對,傷了你們的心了,可是那是生病了,也很后悔的,……”
許正山此刻扔了拐杖,冷笑一聲,然后朝著他走了過去。
“生病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覺得你這個說法站得住腳嗎?更何況,就是用這個理由,得老爺子一次次心,讓我到如今都沒能和離婚。你剛剛說,陸牧州把送進了醫院不對,哪里不對?既然病了就該去醫院,不該出來一次次禍害人!至于你說阿喃不配為人子,你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要我說,你們兄妹二人蛇鼠一窩,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林豹氣得厲害,子都不由得抖起來,手指著他好一會兒,竟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你,你……”
許正山卻已經懶得再搭理他,他把地上的拐杖撿起來,重新塞回了老爺子手里去。
然后他就轉過,看著那個抖個不停的人,一臉嫌惡的模樣。
“管家,送客!”
管家連忙上前就要送他離開,只是林豹此時已經氣紅了眼,哪里肯善罷甘休。
他用力推開管家,然后看向遠的三人。
“你們一家子欺人太甚了,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罷,他竟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然后飛快地朝們沖了過來。
此刻站在最外面的是許楠清,而林豹也像是正朝著去的,他的步子很快,眼里滿是瘋魔與狠戾。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阿喃!”
老爺子連忙就要沖過來,卻已經被人搶先一步。
隨著刀子落地的聲音,許正山也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許楠清愣在原地,看著他擋在了自己的前。
他的腹部緩緩地流出鮮,看著他的杏大沒一會兒就變了,甚至下還不斷有鮮淌出來。
呆呆地蹲下子,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傷口,看著自己的手被浸了,想要張,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許正山此刻卻只是沖著笑,那個笑容里,竟像是帶著解。
“阿喃,過去是爸爸對不起你,要是我死了,你把我忘了吧,好嗎?”
許楠清的一雙眸子此刻已經被燒得通紅,說不出話,也流不出眼淚,只是瘋了一般的去找客廳里的藥箱,找出一卷又一卷的紗布,統統幫他纏在傷口,想要先幫他把止住。
林豹此時早已被嚇破了膽,趁著沒人注意他就想要溜走,只是還沒走兩步,就看著門口走進來一群人,他很快就被團團圍住,再無逃出生天的可能。
“抓住他!”
一道厲喝之后,他雙一,癱倒在地上,任由兩個人把他擒住,再也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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