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自然聽的出的意思,沒有發作脾氣,只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此只是想問問,那一百金的事。”
陸景云心里跟明鏡似的,可故意裝糊涂地問:“什麼一百金?”
安栩耐著子解釋:“先前秋獵,我拿下了頭籌,獲得了一百金,回來的時候放在了王府庫房,剛才我想取這筆錢,出納卻說,是你拿走了。”
陸景云莞爾一笑,這才點點頭:“哦,我說什麼一百金,原來是這筆錢啊,沒錯,是我用了。”
如此理直氣壯地承認,到讓安栩心中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景云妹妹跟庫房說一聲,把這筆錢補給我。”
“補給你?”陸景云挑眉,一臉不屑,“憑什麼給你?這些年你在王府里的吃穿用度,可不止這些了吧?”
安栩蹙眉,按照大秦的價,一百兩黃金,可以讓幾十戶人家吃穿不愁。
在王府里穿著布裳,戴著裂了的鐲子,吃的也是膳房的剩菜剩飯。
何況,頭一次聽說,被人收養還要還債。
臉沉下來,反問道:“陸景云,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都是你養活了我,所以應該拿走我的一百金?”
見如此嚴肅,陸景云笑容更加猖狂。
“喲,安姐姐怎麼生氣了?該不會這麼小氣,連這麼點兒錢都舍不得給我這個妹妹花吧?撿來的野孩子,還真是上不得臺面呢。”
“對,我舍不得,畢竟你對我也不過如此,現在把錢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安栩警告道。
陸景云一聽,險些笑出聲來,滿眼都是玩味與不屑。
“你們快聽聽,一個野種,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周圍的丫鬟們紛紛嘲笑起來,琴兒更是出言說道:“郡主不要跟一般見識,為了區區一百金,臉都不要了。”
安栩不解,陸景云用掉了的錢,現在反而了不要臉的那個人?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留任何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對你無話可說,郡主多保重。”
語氣冷淡的說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深深的看了陸景云一眼,眸底流閃過,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鷙。
沒有再廢話,也沒有糾纏不休,只是面無表地離開了黛閣。
陸景云見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不屑地說道:“不過是我父王收養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對我囂,自不量力。”
“郡主,要不要奴婢派人盯著點兒?”琴兒謹慎地問。
“不必,一個野丫頭,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頂多去找大哥告狀,到時候也是一鼻子灰哈哈哈……”
“郡主說的是。”
……
安栩回到錦蘭苑,一進門便看到木槿滿臉期的看著。
“小姐,金子可要回來了?”
安栩搖搖頭,如實回答:“被陸景云買暮云紗了。”
“什麼?”木槿眼底的芒慢慢灰暗,可隨后便又撐起一抹微笑,安道,“小姐別傷心,沒有這一百金也沒關系,我們之前也活的好好的呀。”
安栩面冷漠,淡淡地說道:“敢從我上皮,我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是未來王妃,也就是王府主母,若是連這點威嚴都無法立起來,那以后也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想到這里,吩咐道:“木槿,給我準備一套男裝,我要出去。”
“小姐你要去哪?”
“這個你就別管了,若有人來,就說我病了,不見客。”
“這……好。”木槿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
安栩換上男裝,便從后門悄悄溜了出去。
京城制高手白繡娘就在飛天館,別說各家千金,就是宮中的娘娘們,都會花重金將進貢的料子運出來給裁制。
陸景云拿到了暮云紗,自然也會找京城最好的裁。
還有幾日就到了太后壽宴,這服怕是快要做好了。
安栩一進門,便有小廝上前阻攔,畢竟面容丑陋著布麻,怎麼看都與這豪華的門面格格不。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滾滾滾。”小廝開口轟道。
安栩拱手行禮,雖然其貌不揚卻是氣質出眾,并且笑著說:“這位小哥,我是來幫我家主子取服的。”
“你是哪家的?”
安栩從腰里掏出鎮南王府的牌子,那小廝一看,頓時明白過來,臉一變,客氣起來。
“原來是景云郡主的人,快請進,我這就去通報掌柜的一聲。”
“有勞了。”
小廝轉跑進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個中年婦走了出來。
那子雖然長得一般,材略微發胖,可上的服設計和質都十分特別,將整個人襯的格外有氣質。
在看的手指上戴著頂針,細看還有老繭,想必就是傳說中的白繡娘。
安栩主施禮,恭敬地說道:“白娘子好,我家郡主吩咐我來看看服制的如何了。”
見如此有禮,倒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白繡娘也沒有起疑心,笑著回答道:“讓郡主放心,這服已經了,本打算再細致一些給送到府上,卻不料郡主先派你來了。”
安栩說道:“其實是郡主說想要看看服,便拆我前來取,既然已經好了,那還請白娘子給我,讓我帶回去給郡主試穿一番,若有不合適,也有時間修改,畢竟太后壽宴將至。”
“也好,我這就讓人去取。”
安栩點點頭,面上卻波瀾不驚。
沒想到這麼順利,這下暮云紗經過白繡娘的手,恐怕價值就不止一百金了,最也要翻一倍。
陸景云啊陸景云,想穿我花錢買的服去太后壽宴上得瑟,看老娘怎麼玩你!
……
這暮云紗不愧是傳說中的仙紗,即便是屋,也是散發著令人癡迷的流。
若是能穿著翩翩起舞,那擺轉飄逸,豈不是芒四,如仙下凡一般?
安栩抱著裝好的走在大街上,心里盤算著應該賣多錢,要去哪里找買家。
突然,想到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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