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見如此張,不由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回答:“奴婢好像見過,是不是小姐洗澡的時候扔在架子上了?”
“對啊!在哪里,快給我!”
木槿眨了眨眼,很是心虛地低下頭,滿臉疚地說:“對不起啊小姐,我看你扔在那里以為你不要了,而且那玉石里有黑的瑕疵,還以為不值錢,剛好宋嬤嬤給我送了糕點,我就把戒指送給了。”
“什麼?”安栩忍不住大喊。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木槿被這副模樣嚇到,著脖子道歉。
安栩扶額,真的是頭都大了。
怎麼可以把戒指隨便扔呢,唉,真是太無腦了!
“算了,我去找宋嬤嬤要。”
說完,轉出了門,打聽到宋嬤嬤正在太后寢殿,便一路小跑趕過去。
原本希趕在太后睡醒之前想辦法討回戒指,可是一進門便看到太后已經坐起來。
“安小姐來得巧,老奴正想去你。”宋嬤嬤笑了笑,抬手將發捋到耳后,布滿老繭的食指上便帶著那一枚白的戒指。
安栩咽了下口水,心想還好沒丟,但要怎麼討回來是個問題。
眼神一轉,瞬間計上心頭,先上前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今日是神啟節,皇后娘娘特意命人裝扮了花園呢。”
“是嗎?那哀家倒要去湊湊熱鬧了。”太后心不錯,穿好鞋子站起來,張開手臂讓幫忙穿。
安栩眼神瞥向宋嬤嬤,故意說道:“這會兒外面明,太后不如穿得也亮一些,宋嬤嬤您把那件紫袍子取來吧?”
“好。”宋嬤嬤點點頭,轉去柜子里取。
趁著把服遞過來的時候,安栩立刻大聲說道:“哎呀,宋嬤嬤您手上這是什麼呀?好像是一只蟲子!”
宋嬤嬤一愣,低頭看向戒指,忙解釋道:“哦,這是木槿送給我的,哪里有蟲子?”
由于那只蠱母不怎麼彈,所以在玉石底下躺著猶如一塊黑的斑點。
“是真的,這玉石里,有蟲子!”
安栩驚訝的說完那,立刻用手了一下玉石,那只蠱母才了一下胖滾滾的。
“蟲子!”
宋嬤嬤仔細一看,瞬間嚇得臉慘白,連忙把戒指下來隨手丟掉,幸好安栩眼疾手快接住,否則玉石一破,桑就一命嗚呼了!
剛松了口氣,宋嬤嬤就驚恐地說道:“安小姐這臟東西快丟掉吧!”
“嬤嬤別怕,只是一只小蟲子,許是鉆進去了,我這就丟掉,對了木槿說為了賠罪把這枚戒指送給你。”
說完,安栩往手里塞了一枚別的戒指不等拒絕轉就跑出了大門。
握著戒指一路跑出了慈寧宮,然后找了一偏僻無人的角落將臉上的妝干凈,把齙牙卸下來,這才戴上戒指朝著林軍所在的東華門走去。
也不知桑在宮中過得如何,轉眼也有十幾天了,他應該不會忘了自己是他的主子吧?
還有,墨廷淵到底在忙什麼,怎麼會莫名消失了這麼多天?
心中郁悶,不由陷了沉思,低著頭往前走卻沒發現早有人擋在了前面,直接撞了上去。
“哎喲!”安栩捂著腦袋退后,抬眼一看,竟然是陸景琛,嚇得立刻低頭道歉,“奴婢該死,奴婢沒看到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陸景琛遠遠就看到一個人神低落地靠著路邊走,一時好奇就堵在了這里,沒想到竟然沒有察覺,還直接撞了上來。
可真是個小呆瓜。
若是別的宮這樣沖撞他,絕對是不會輕饒,但看到是如笙,便覺得心愉悅。
“不用害怕,本王又不會吃了你。”他笑著說道。
安栩不敢放松,依然低著頭不敢看他,故意做出一副張兮兮的模樣,謹慎小心地說:“王爺,您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宮,若是要見皇上,只需要去書房或者乾清宮,本不會走到離慈寧宮這麼近的地方,所以心存疑。
陸景琛解釋道:“是皇上邀本王去花園賞花,倒是你,這個時辰不在六公主邊伺候,跑到這里做什麼?如果本王沒猜錯,你應該要去東華門吧?”
此只通往東華門,他就是從那里宮的,所以這丫頭不可能去別。
東華門是林軍所在之地,一個小宮,無緣無故怎麼會往那邊跑?
安栩自知這個時候說謊可能會引起懷疑,只好裝出一臉的神,半真半假地回答:“奴婢……奴婢去看一個人。”
“看誰?”
“王爺,奴婢不敢說。”
“但說無妨,本王不會告訴別人的。”
“是六公主,聽說林軍新來了一位英姿颯爽、瀟灑俊逸的侍衛,就遣奴婢去看一看真假。”
“原來如此,本王剛從東華門過來,倒沒注意有什麼出之人。”
“那可能是公主聽錯了吧,對了王爺不是要趕著去花園嗎?您先請。”安栩連忙轉移話題,順便側退到一旁,希他趕滾蛋。
陸景琛見有些疏離自己,視線下意識地看向放在前的手,突然覺得指間那枚白的戒指有些眼,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你這戒指……”
“啊?”安栩一聽,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糟了,上次自己帶木槿宮的時候在王府門口遇到他,這枚戒指就是戴在手上的,萬一他想起來怎麼辦?
安栩眼珠子一轉,連忙解釋:“這戒指好看吧?是公主賞的,說是現在流行白玉石,宮里許多人都有呢,雖然好看,但是不值什麼錢。”
聽到他這麼說,陸景琛倒也沒有懷疑,只是覺得小臉紅撲撲一副張的模樣十分可,不由想要靠近。
“對了,本王上次給你的手帕呢?”他笑著問。
安栩一愣,心虛地吞咽口水。
這貨怎麼這麼摳門兒?一塊手帕都要問,可早扔了啊。
怎麼辦呢……
咬了咬牙,安栩豁出去。
“王爺……奴婢……奴婢可以留下做個紀念嗎?”
陸景琛沒想到會這麼說,心中仿佛是被一只小手輕輕了下,一縷令人悸的心跳升起,忍不住角起漣漪。
“本王能知道,為什麼嗎?”他著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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