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蔓一直以來就被養得氣,哪過這樣的痛楚,懵了好半天還嘶嘶著氣兒。
姜書妍勾笑著,眼神很冷,「我說了,別不怕死的來招惹我!」
「你……」
姜蔓蔓用力緩了口氣,惡狠狠道,「你等著吧,今天的賬,我要你十倍百倍來奉還!」
姜書妍沒有搭理,只面無表目送離開,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晚上紀南城過來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的食盒都空了,角微不可見的彎了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怕你風。」
姜書妍面無表扔過去一句。
紀南城冷哼一聲,坐下后,一旁的保鏢趕走過來,彙報了一下姜書妍的狀況。
「醫生檢查過了,說是恢復的很好。」
紀南城點了下頭,示意他先出去。
病房裡的氣氛就此安靜下來。
姜書妍閉著眼,並不想搭理他。
紀南城也沒有說話,看著筆記本或是手機,顯然在忙著什麼。
有些無語,要忙就出去忙,在這兒礙什麼眼。
但又不想跟他說話,說了就只會吵起來,完全沒法正常通,於是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不知過去多久,紀南城終於走了。
到了晚上,外面也涼爽了一些。
姜書妍看了一眼窗外,來了護工,「你把椅推過來吧,我想出去氣。」
因為沒辦法走路,所以即便很想逃,也沒什麼辦法,每天只能藉助蕭和林月那邊通工作。
而蕭到底是紀南城的人,不方便太多,只說了一些日常工作上的事。
紀南城不讓接任何電子設備,又這麼放心蕭和接,當然得警惕一下。
姜書妍撐著拐杖坐在了椅上,護工正準備推走,門口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我來吧。」
紀南城邁著筆直的長走進來,氣勢迫人。
姜書妍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不用,我就在樓下逛一圈。」
他面無表瞅了一眼護工。
護工心神一哆嗦,一陣風似的跑了。
姜書妍咬牙切齒,「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蕭過來,他總不會把我放走吧。」
紀南城的臉猛地沉下來,「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助理的關係都這麼好了?」
這語氣意味不明,彷彿真認定了是那種浪的人,見到一個男人就把持不住自己。
姜書妍握住椅扶手,臉一片青白。
不吭聲,紀南城怒火越盛,走近狠狠住的下,「我告訴你,你最好收斂起你那些想法。」
姜書妍角勾起,譏誚的笑了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最好沒有!」
兩人就在這樣僵持的氣氛下,來到了樓下花園裡。
這會兒乘涼的人還多,偶爾有穿著病服的小孩子玩鬧著跑來跑去。
紀南城推著姜書妍在這喧鬧中經過,有片刻的寧靜。
最後停在了一人工湖前。
淡淡的月在清澈的湖面籠上了一層薄紗,波嶙峋,岸邊有一圈小花兒,又添了幾分,後的喧鬧彷彿離得很遠,耳邊只有溫的風聲。
姜書妍深吸一口氣,強行忽略後那個人的話,還是沒那麼鬱悶的。
彎腰捻起一朵小花兒,放在鼻間聞了聞。
沒什麼味道,卻很好看,淺紫,花瓣有好幾層,簇擁著小而的花蕊。
後的紀南城定定瞧著,沒來由的屏住了呼吸。
很漂亮,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月也在上籠下了一層薄紗,微微垂眸笑起來時,眉如秋水,白璧無瑕。
然而,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安靜妙的氛圍。
是紀老太太。
紀南城眉頭鎖,走到一旁接電話。
「晚上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想看到我,總得陪陪兩個孩子吧?」
他眉心,頗為無奈,「您這是什麼話,我沒有避著您。」
「那就早點回來!」
話音落地,那邊就掛了電話,顯然氣得不輕。
紀南城走過來,被月拉長的影子將姜書妍包裹在其中,「我先送你回病房吧。」
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反正在他面前,已經沒什麼人權了。
等安置好后,紀南城就匆匆離開了。
姜書妍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畫稿,屈起另一隻沒傷的,慢悠悠畫著。
……
隔天,紀南城還沒出現,倒是等來了紀老太太和姜蔓蔓。
姜蔓蔓被花瓶砸到的右手臂包紮了起來,咬著皺眉的模樣,更顯楚楚可憐。
旁邊的紀老太太拄著拐杖,眼神冷厲,說是來殺人滅口的都不為過。
姜書妍坐在床上,沒什麼表的看著倆。
紀老太太自上而下打量著,目像筋拔骨似的,和紀南城如出一轍的冷,「蔓蔓的手是你傷的?」
扯出一個諷刺的笑,「我都這樣了,紀董覺得我還能怎麼傷?」
「你壞事做盡,心思歹毒,誰知道你是不是利用蔓蔓的好心,來故意害!」
姜書妍差點笑出聲。
好一個「好心」啊!
沒有什麼比這更可笑的了。
當然,也不可能承認,「這麼說的話,紀董也沒有證據,憑什麼就認定是我?」
「總是說我心思歹毒,你們又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紀老太太一時語塞。
只不過偏見已經形,對姜書妍,只有厭惡,自然不相信說的任何話。
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姜蔓蔓在挑撥離間。
「姐姐摔斷了,也不好過,,咱們就不打擾養傷了吧?」
紀老太太恨鐵不鋼,「你總是這麼委曲求全,別人可是一點都不念及你的好!」
姜蔓蔓咬,眼淚跟著嘩嘩往下掉,「可爸媽都進去了,在這世上,我只剩姐姐一個親人了……」
紀老太太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總之好不心疼。
過了一會兒,猛地看向姜書妍,神一片鷙。
「蔓蔓,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個公道。」
「把給我帶下來!」
一直守在角落裡的保鏢立馬走近,架起了姜書妍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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