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姜書妍趴在桌上,忍不住失聲痛哭。
和白夢雪相比,被陷害的事兒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白夢雪生病後,被姜華安排進了醫院,照顧的就是秦玉。
當時姜書妍進了公司,想要替母親分擔一下事務,下班了就去醫院,每次都能見秦玉在悉心照料白夢雪。
後來白夢雪的病就一天天加重了。
那時候以為母親不好,直到秦玉帶著比小不了兩歲的姜蔓蔓回姜家時,才明白父親早就出軌,白夢雪很有可能因為就是們才病得那麼嚴重。
可惜那時候人微言輕,鬧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姜華不再允許去探白夢雪,完完全全的偏向秦玉母倆。
一邊爭取要照顧母親,一邊想要在姜氏立足,趕走這不要臉的母倆,因此盡了冷眼。
到最後,就是被陷害,被迫帶著孩子遠走他鄉。
而白夢雪很快撐不住死了。
每細想一下當年遭了什麼罪,姜書妍就心疼得不過氣來。
晚上,紀南城獨自一人來了公寓。
在這之前,姜書妍給他發了消息,說今晚不方便,不用讓孩子來過夜。
但他不放心,想過來看一眼。
輕車路的進了屋后,站在主臥門外,他聽到裡面有什麼哐當倒在地上的聲響。
紀南城擰起眉,推門而。
房間,姜書妍喝得爛醉如泥,正屈著坐在地板上,靠著床,頭髮披散著,遮住了大半臉龐。
旁邊倒著一堆酒瓶子。
那衝天的酒味很刺鼻。
這是喝了多?
紀南城走過去,蹲下,起的下,被那臉嚇了一跳。
姜書妍哭的雙眼紅腫,即便因為酒勁而臉頰緋紅,也看得出來狀態十分不好。
他心口麻麻的疼,將抱進了懷裡,輕著那纖弱的後背。
姜書妍任由他抱著,無聲流著淚,半晌后,呢喃出一個字,「疼……」
「哪裡疼?」紀南城忙問。
了心口。
「為了什麼?」他皺起眉,再次追問。
若再不說,他就要問了。
否則真要把自己給憋瘋。
好在這次姜書妍代了,「我媽走了。」
說完,急了一口氣,拿起酒瓶子就要繼續灌酒。
不麻痹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快要承不住了。
紀南城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的是白夢雪死了。
他心頭震痛,一把奪下酒瓶,抱住,彷彿要嵌骨子裡。
「別怕,還有我在。」
「呵。」姜書妍輕輕嗤笑一聲,顯然沒當回事。
酒勁湧上來,覺腦子昏昏沉沉的,那些七八糟的畫面也跟著消失不見。
就這樣發著呆,整個人像沒有了靈魂。
紀南城收拾好房間里的狼藉,而後把抱到床上,輕聲安著,「難不難?先去洗澡,還是休息會兒?」
「去洗澡吧。」
房間里開了空調,姜書妍喝得太多,再加上緒波大,已經悶出了一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紀南城點點頭,「好,我抱你進去。」
姜書妍很主的摟住他脖子,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呼吸溫熱。
他僵了僵,目近乎小心翼翼的落在緋紅的臉上。
有多久,他倆沒這麼多親過了。
來到浴室,他天人戰了一番,在放好熱水后,醒了,「你先洗,洗好了我。」
姜書妍雙手著浴缸邊緣,下擱在上面,抬眸看著他,「你幫我吧,我頭暈。」
那雙眸子水蒙蒙的,眼眉染著紅,帶著幾分懶惰與悲意,勾人心魂。
一燥熱直竄下腹,紀南城結艱難地滾了一下。
再忍著,真要柳下惠了。
但他並不想勉強。
尤其在他倆的關係還沒有恢復的前提下。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過去的。
手上的細膩,幾乎要他當場繳械投降。
偏偏姜書妍像是睡過去了似的,靠在他臂彎一不,任由他作,像是格外信賴他。
這無疑讓他更加燥熱。
好不容易捱到洗完,紀南城拿過浴巾包住,然後把人抱到床上,仔細乾了。
洗乾淨了,他倒是累出了一汗。
紀南城不敢再看,拉過被子蓋住,就要去浴室解決一下。
猛地,姜書妍手拽住了他,表驚慌失措,「別走!」
他心裡一,一句「我不走,我今晚陪著你」還沒說出來,就被撲了個滿懷。
姜書妍子發著抖,很害怕,「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紀南城輕著後背,輕聲安著。
此刻什麼也沒穿,幾乎要將所有的溫度與的都奉獻給他。
姜書妍抬眸,眼裡泛著一層水霧,「紀南城,我想發泄一下。」
這暗示的意味尤其明顯。
紀南城深吸一口氣,生生克制著那衝,指尖劃過眼尾,拂掉了一滴淚,聲音低的像呢喃耳語。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有太多的疑問了。
和姜書妍相到現在,他都沒見過白夢雪,結果現在忽然得知人沒了。
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天晚上從沈和旭手中接過姜書妍后,他就派人去調查了,結果一無所獲。
他猜想,應該是沈和旭封住了消息,除非姜書妍親口告訴他。
姜書妍當然要親口告訴他,但現在還不是機會。
抬手上紀南城的臉頰,眼神魅而勾引,心裡卻在冷笑,恨得雙手發抖。
姜蔓蔓是殺人兇手,而紀家,讓逍遙快活了五年!
一開始小寶被綁架,紀老太太不知針對了多回,差點讓斷了,還有那個流產的孩子,被紀南城關起來暗無天日的兩個多月。
所有的緒,都在得知白夢雪死了以後全部發了。
要他們後悔!
紀南城握住的手,嗓音沙啞,「還是不願意說?嗯?」
姜書妍閉了閉眼,剛剛僅存的理智又被酒勁衝散了,微微發著抖,湊過去吻住了他的。
「我不想說,我現在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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