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城握著姜書妍的手,冷冷掃了一眼周圍,「我看誰敢?」
幾個保鏢頓時噤聲,一臉為難。
紀老太太氣得捂住口,「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紀三叔也嘲笑了一聲,「紀南城,我看你真是被迷昏了頭。」
姜蔓蔓往前走了幾步,握雙拳,咬牙切齒道,「南城,剛剛可是差點殺了我,就算你想護著,我也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那你害我流產一事又該如何清算?」
姜書妍微微挑了下眉,冷笑一聲,「一命換一命,很合理的買賣。」
姜蔓蔓的臉頓時更難看了,「我和南城已經有孩子了,你費盡心思懷上的,本不配被我們承認,他也不能被你生下來!」
紀南城冷冷道,「我的孩子,到你指手畫腳了?」
「我……」姜蔓蔓心頭一梗,臉一片慘白。
「蔓蔓可沒有說錯,」紀三嬸怪氣道,「就是沖著紀家來的,這樣的孩子怎麼配進紀家的門?況且我先前聽說姜設計師還和邵總糾纏不清,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
紀南城狠狠擰眉,剛要說什麼,姜書妍已經笑了起來。
「各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紀家承不承認,與我毫無關係,從頭到尾,我在乎的就只有一個紀南城罷了。」
紀南城心神猛地一盪,越發握了的手。
這樣的話,無論是出於何種意圖說出來,都讓他激不已。
接著,他也毫不猶豫地表態,「,我確實只想和在一起。」
旁邊幾個人臉都難看極了,尤其姜蔓蔓,呼吸都帶著刺,得心口鮮淋漓。
姜書妍角勾起,略帶挑釁的看了一眼。
姜蔓蔓的弱點就是這個了。
今晚想讓自己低頭,和紀南城分開,只可惜啊,到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滋味必定好極了。
姜蔓蔓對上的目,瞬間明白了的意思——你費盡心思又如何?我甚至不需要說出真相,紀南城就已經站在了我這邊,今晚是你輸了。
氣得膛劇烈起伏著,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紀南城淡聲道,「,你們先吃吧,我回別墅了。」
他原先就說過了,不再回來。
今晚因為是家宴,不得已過來一趟,結果又鬧了個不愉快。
他牽著姜書妍的手,轉就走。
「紀南城!」姜蔓蔓忽然喊了一聲。
淚流滿臉,語氣近乎帶著乞求的意味,「難道這七年來的分,也不能讓你可憐我一下嗎?」
紀南城頭也不回,聲音更冷了,「同樣的話,我說過很多遍了,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姜蔓蔓在他後哭得肝腸寸斷。
離開老宅,兩人坐上了車。
姜書妍垂眸,若無其事道,「你倒不必為我做到這份上。」
「可你猜到我回來,不就是想看到我這麼做?」紀南城偏頭看,眼眸幽深,彷彿看穿了所有的想法。
姜書妍緩緩攥了雙手。
確實,就是想當著紀家的面他站在自己這邊。
恨紀家,想讓那些人不痛快!
「手還疼嗎?」
卻不想,紀南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掰開了的手,輕輕按著,
姜書妍微微低頭看著,沒有吭聲。
紀南城又無聲笑了笑,帶著幾分難言的苦,「你不信我麼?我是真心想要彌補你。」
姜書妍忽然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連忙偏過頭去,「先回家吧。」
……
隔天,姜書妍從林月那兒聽到了一個消息。
「姜蔓蔓生病住院了,聽說可遭罪了,真是活該!」
頓時詫異,「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林月頓了片刻,神有幾分不自然,但是沒像之前那樣不自然,「蕭告訴我的。」
姜書妍下,「那他又怎麼知道的?」
想著應該是昨晚姜蔓蔓到的刺激太大,所以病了。
但這種私事,蕭為了哄林月開心,就去八卦到了?
嘖,不得了的進展啊。
林月眼神飄,「他也是無意得知的,總之,那人不痛快,我就很高興了。」
姜書妍笑了笑,深有同。
下午,趕去了學校接孩子。
「媽咪,吃糖嗎?」姜言之出來的時候,從書包里掏出來兩顆糖,剝了一個后,塞到了裡。
紀煜然在一旁提醒,「我也要。」
「你不是有嗎?」
「我懶得剝。」
姜言之氣呼呼剝糖紙,就知道榨他這個弟弟!
酸酸甜甜的糖,還好吃的,姜書妍好笑問道,「你自己買的?」
姜言之雖然吃,但並不怎麼吃糖。
說到這個,他頓時笑了起來,「我們班上的同學,他姐姐結婚,高興著呢,所以他帶了喜糖過來,分給我們吃。」
姜書妍他的臉,「那有沒有說謝謝?有給回禮人家?」
「當然有!」
姜言之眼神亮晶晶看著,「所以媽咪,你和爹地什麼時候結婚呀?」
姜書妍:「……」
吃個糖而已,還能扯到這個?
姜言之顯然越說越興,「上次爹地就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那結婚豈不是就很快了?我和哥哥是不是要早做準備呀?」
姜書妍被那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有些發愁到時候該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和紀南城的況。
下一秒,紀南城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就在後響起,「如果你媽咪願意的話,當然越早越好。」
兩個孩子頓時一聲歡呼。
姜書妍轉過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別說。」
紀南城聳聳肩,態度非常真誠,「我是真心的。」
姜書妍只當沒聽到,轉就上車。
紀煜然抬手拍了拍自家爹地的後背,過來人似的勸說,「什麼儀式都沒有,戒指和禮也沒有,還想媽咪嫁給你?做夢呢。」
好歹也是個總裁了,怎麼這麼小氣?
紀南城:「……」
他頗為牙疼的了紀煜然的臉,「這麼說你很懂?」
紀煜然故作勉為其難,「如果爹地真心求教,我倒可以教教你。」
紀南城在他屁上重重拍了一下。
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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