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反抗的電擊和最大的被揭穿，山晃大約真的沒了氣神抵抗，有氣無力地開口：“你什麼都知道了，我還要我說什麼。”

“細節，”陸錦骨淡淡道，“我想知道所有的細節。”

山晃苦笑一下：“那是只有上面的人才知道的東西，我不過外圍一個跑的，否則也不會被派來抓你。”

“那就你知道多說多吧，”八風不，“不然我憑什麼留著你浪費糧食？”

山晃角微，似乎十分生氣。

可到底他為魚，人為刀俎，最后他還是長出一口氣，認命的開始代。

“這是幾十年前就開始的一個計劃了，牽頭人是除了岑家的另外六家……”

大吃一驚，好容易才沒在面上表現出來，強作冷靜聽著對方代。

“我只知道有一個實驗計劃，要利用星際污染，那些萬俟族就是第一批實驗品，事實證明……還功的不是嗎？”

雖然已經在老實代，但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說起那些可憐人，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帶了一笑：“你看他們，既不怕疼也不怕死，這樣的戰士誰能阻擋？”

他的神、話語都讓人到不適，但為了掏出更多的話，只能強忍不適：“只是想達這樣的目的，用機人不就行了？”

聽顧奪提過，邊防軍中都是配有純AI部隊的，不似機甲兵，部還是人在控，那是真正的機人。

只不過靈活度比起機甲兵來說，要差上許多。

但只要數量足夠多，殺傷力也足夠了。

想不通有什麼必要制造這種毫無人的兵種。

山晃冷笑一聲，好似在嘲笑的婦人之仁：

“毒霧之中，任何金屬都撐不了多久，但這些戰士卻能在毒霧中自由活，甚至轉化毒霧的力量為己用，難道不比機人好使？”

又是一個重要信息，連忙牢牢記住。

難怪下飛船的時候，萬俟族人什麼防護都沒有，原來他們已經不懼毒素了。

還想問什麼，山晃卻突然反過來勸：“這個計劃背后可是有著無數大人的支持，你既然本來就與顧家好，何不干脆也加？你想想，我們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變萬俟族那樣，未來星際污染繼續擴散，桃源可以為普通人提供庇護所，而我們的戰士則可以保護家園，兩邊合作共贏才對。”

他仿佛十分真誠地看過來：“之前采用那樣的手段是我們激進了，但只要你肯跟我的主人合作，以后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陸錦骨心中一，故意做出有些心的樣子問：“你的主人是誰？”

雖然山晃說除了岑家，其余議會六家都參與其中，但對這個信息本就有所懷疑。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句話是真的，他起碼也有個直系領導。

就是下令綁架，又來襲擊桃源3號的人。

這是最直接的敵人，總該知道是誰才好。

山晃眼睛半闔，似乎在猶豫。

卻注意到，他的眼皮在微微抖。

這是眼珠子在轉的跡象。

這人在思考什麼？

微微皺眉。

卻聽他低聲道：“若主人知道是我出賣了他，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被打斷了思考的節奏，按下心中懷疑，冷笑一聲：“你剛才說的東西，難道不比這個消息嚴重？若真要以死謝罪，只怕要死好幾次才能平息所謂主人的怒火呢，不如好好跟我合作，起碼在桃源中，你的安全會有保證，但如果你毫無價值，我可不想養閑人。”

山晃飛快抬眼看過來，不確定地問：“你真的能保我平安？”

“現在除了我，你還能指誰？”反問。

山晃神猶疑不定，看來說出幕后者的姓名，對他來說倒比吐還艱難。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在他眼中，已經掌握了最核心的，那些屬于細枝末節，說不說的無關大局。

陸錦骨也不催他，就安靜地等著。

好一會后，山晃苦笑一聲，低聲說出一個名字。

這下到底沒控制住臉微變，口而出：“不可能。”

“我說的是實話，可我確實沒證據，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四目相對，慢慢平靜下來，直至對方再也看不出來到底怎麼想的。

片刻后，轉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山晃嗤笑一聲，在地上翻了個，背對著柵欄，仿佛準備休息了。

已經走到樓梯，沒忍住扭頭回，卻只看到一個背影。

心頭沉甸甸的，回到了牢房一層。

黑皮人被單獨關押也不老實，但這麼久都折騰累了，一個個癱在地上，呼哧呼哧著氣，但聽到靜看過來時，目依舊嗜兇殘。

讓人毫不懷疑他們一旦有機會，一定會撲上來殺死。

一想到這些是萬俟芽心心念念的族人，就為小姑娘到悲哀。

可事已經發生了，是逃避也沒有用，何況事還需要再證實一下。

還是回了7133星一趟，將萬俟芽帶了過來。

進牢房前再三叮囑：“一會不論看到什麼，你都不要太難過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就是。”

因這份態度，小姑娘似乎已經有所預，牽著的手漉漉的，也在微微發抖。

但萬俟芽還是勇敢地點點頭，跟著走進了牢房。

然而饒是小姑娘做了許多心理準備，卻依舊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萬俟芽死死盯著左手邊第二間牢房，仿佛一時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直到陸錦骨擔心地輕輕推了推，同時低聲呼喚：“小芽……”

“爸爸——”萬俟芽悲呼一聲，撲到柵欄上，向著關押的男人出手。

一看這個作，心中便大呼不好，連忙手把小姑娘往回拉。

剛將人從柵欄上拉開，便聽到咣當一聲巨響。

果然，牢房中的男人兇狠地撲了上來。

他的武早就被沒收了，便用牙齒啃，用指甲刮，恨不得下一秒就沖破桎梏，殺了面前的人。

萬俟芽被嚇得渾僵，眼淚卻不住地流下來，半晌方悲呼一聲：“姐姐，我爸爸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