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掌落在頭上,輕輕將一團的頭發撥開。
想躲的作一下子僵住,陸錦骨驚呆了。
顧奪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仔細將窩“撥反正”,看著終于順眼了,這才道:“帶你去個地方,然后我就要趕回部隊了。”
按住心頭的悸,刻意忽略剛剛的事,連忙問:“去哪?”
“一顆星球。”
微微挑眉,對這個說法很是疑。
一般來說不該說編號幾的星球麼?一顆星球是什麼鬼。
但顧奪已經扭頭帶路了,走了幾步見不,還催促了兩聲,只好放下疑先跟了上去。
頭頂好像還殘留著掌心的溫度,讓覺得特別不自在,很想抬手去一,又覺得這個作太刻意,便沒話找話:
“邊界不是傳來捷報了嗎?聽說都準備收兵了,你還回去做什麼?”
“我傷的消息一直瞞著,這次第七軍立了大功,回來時一定會有嘉獎,我再不出現便不正常了。”
原來如此,點點頭,又問:“你要帶我去什麼星球啊?”
實在覺得好奇。
然而顧奪卻要將“吊胃口”進行到底,只回答道:“一顆你或許會很興趣的星球。”
等到了空港,發現岑又晴已經等在飛船中了。
路上經歷跳躍的時候,顧奪忽然主提起了的神力:“你的神力已經接近b級了。”
“是嗎?”眼神一亮,“我都沒機會去測試,下次想去測試下看看。”
畢竟聯盟的測試儀能給出最準確的數值。
誰料話音剛落,便聽到異口同聲的兩句“不要”。
驚訝地看向顧奪和岑又晴,卻見他們看似平靜,目卻有些張,卻又在與對視的時候,紛紛移開視線。
瞇了瞇眼睛,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不要?”
顧奪和岑又晴對視了一眼,越發覺得有問題了,盯著兩人等待答案。
“咳,聯盟規定十六歲的公民需要測量并記錄最終的神力等級,你已經超過年紀了,再說……”岑又晴頓了頓,“你聽說過誰的神力在年之后會增長的嗎?”
“這我也想過,但既然是一種力量,會增長其實并沒有那麼奇怪吧?”才覺得疑呢,“無論是力量、敏捷都可以通過訓練獲得提升,為什麼神力不可以?”
其實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可能是原孤陋寡聞才不知道答案,已經做好了又被顧奪“奚落”的準備。
然而再一次出乎意料,兩位大佬居然齊齊愣住。
好一會后岑又晴才喃喃道:“為什麼呢?恐怕沒人知道”
對方的反應落在眼中,讓越發詫異起來。
原來不是原不知道答案,而是他們就沒人想過這個問題嗎?
顧奪也是一臉深思,好一會才慢慢道:“沒人知道原因,因為這是忌。”
“什麼忌?”
聽起來這里面還有故事呢,頓時神一振。
然而兩位大佬的臉都有些晦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這件事。
心中好奇的貓抓似的,卻又不得不等待。
好容易聽到岑又晴開口:“我覺得此事,還是要告訴才行。”
顧奪垂眸,似在思索,又似在無聲地拒絕。
可已經聽出來了,似乎有什麼發生在自己上的事,卻被蒙在鼓里。
從顧奪之前做事的風格來看,這種事確實可能發生。
腦子一轉,開口道:“顧奪,如果事跟我有關,我希能第一時間知道,哪怕你覺得是為了我好,但到底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我覺得應該由我自己來判斷。”
顧奪仿佛愣了愣,抬眸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的眸沉靜,仿若深井。
陸錦骨的眼睛一直都很亮,此刻因為態度堅決,更讓一雙眼睛仿若燦星,竟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覺。
這種無聲的對峙,最后居然以顧奪示弱般移開視線為結局。
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好吧,如果你覺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忍不住心頭一跳。
聽這話,似乎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呢。
下意識坐直了一些,出側耳傾聽之勢。
“你說自己有雙重人格,這個說法……也不能算不對,但準確來說……”
他面嚴肅,帶的陸錦骨也屏住了呼吸。
“……你的腦子里,可能有一個侵者。”
“侵者?那是什麼?”
從顧奪和岑又晴的表來看,能覺出來,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但恕實在不明白什麼做“腦子里有侵者”,因為不懂,所以無法同他們的嚴肅。
岑又晴輕嘆一口氣:“算了,還是我來解釋吧,這個事就說來話長了……”
接下來是一個漫長的故事,用自己的理解總結了一下:
從星際歷就能看出來,人類走向宇宙也才不到五百年。
按理說,地球時代的文明不應該缺失得這麼厲害。
但事實是,如今大部分的歷史都已經消失在了人們的記憶中。
為何會這樣呢?
其實是因為,當年人類走向宇宙其實是被迫的。
他們并沒有做好征戰星際,重新開辟家園的準備。
而是因為遭遇了一支外星種族的襲擊。
那個種族的名字做“幻”。
是的,就是這麼奇特的名字。
它們是跟人類全然不同的種族,無形無,要說的話,應該和科幻小說中的意識差不多。
它們可以直接侵人的大腦,就像鬼魂附一樣,殺死宿主的靈魂后,占據,就可以混在普通人中。
一旦占據了,它們還能像細菌一樣分裂,然后如傳染病一樣,由一個變許多個,占據越來越多的。
一開始地球上無人察覺這個況。
但幻既然是一種意識,那麼它的神力自然強大無比。
人類的大腦卻還遠遠沒有進化到可以承這種力量的地步。
于是它們不得不定期更換,被放棄的當然不可能呈現自然死亡的狀態。
隨著全世界“腦部損乃至死亡”的案例越來越多,到底還是引起了各國的注意。
就在整個地球都陷了“新型病毒”的惶惶之中時,又有幾支外星勢力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