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避開所有人站到了目的地門口時,陸錦骨滿臉的紅暈才退得七七八,輕輕拍了拍臉頰,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想了。
接下來時間不多,要集中力才行。
拉開眼前描金雕花的房門,卻沒想到里面已經有人在了。
對方聽到靜回頭,兩人一對視都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路念真張地走過來,準備拉進來時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顧奪,又怔住了。
一個侍從匆匆跑過來,看到門口站著三個人先是一驚,然后才認出陸錦骨來,又松了口氣,他低聲道:“夫人,我剛剛將打掃的人引開了,您作要快一點,們頂多十五分鐘就會回來的。”
“哦……哦……”路念真回過神來,趕將拉進來,至于不請自的顧奪,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多說什麼。
既然主人都沒說話,侍從自然更不會多,在他們都進門后,直接將房門拉上了。
知道這兒只有十五分鐘的清靜了,路念真不敢多耽誤,一邊回翻找著東西,一邊低聲問:“你們來干什麼?”
“那媽在這又是找什麼呢?”
其實心中已有猜測,路念真留在陸家只為了一件事而已。
果然作微微一僵,之后繼續翻著東西,卻沒有回答的意思。
陸錦骨倒是目標明確,直接坐到書桌后頭,拉開屜一一查看,一邊輕聲道:“如果能找到那個東西,我自然看得到,如果藏得太嚴實,人多反而找到的可能更大。”
路念真作一頓,顯然也知道說得有道理。
其實兩人之前單獨相時,已經覺到了路念真的搖,距離讓改變主意,大約也只差了那麼一點點努力而已。
正準備再接再厲勸說幾句,忽然聽到顧奪開口:“您不用擔心我,您的兒救過我數次,而我也答應過,無論如何會保平安,不管事實有多可怕,我都會遵守諾言。”
頓了頓,他補充道:“我可以顧家軍人的名義起誓。”
母倆都詫異地抬頭。
路念真是沒想到他貴為顧家爺,居然會這麼說,也驚訝于他口中的“救命之恩”,萬萬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牽絆。
則聽出了這番話中的深意,好似他已經猜到了“那樣東西”是什麼,否則怎麼會說“事實有多可怕”呢?
心中微微一沉,忍不住道:“媽,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如果陸卓手里真有什麼能決定我安危的東西,敵在暗我在明反倒更加危險啊。”
路念真形一震,忽而想到兒安排的事。
不管水野由子最后有沒有功被搶走,陸卓不可能猜不到始作俑者。
而陸錦骨顯然也沒有瞞的打算,對陸家的厭惡一直十分明顯,只是陸卓一心想帶領陸家往上爬,自欺欺人視而不見而已。
但在宴會上鬧出這樣的事,父倆假裝平靜的表面必然破裂,若是陸卓真的發瘋……
忽然一抖,終于明白兒說的是對的。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一旦下定決心,路念真就恢復了堅韌的作風,毫不拖泥帶水地道:“他手里有一顆晶核……”
陸錦骨與顧奪異口同聲:“幻的晶核?”
“你們……怎麼知道的?”
眉頭皺,陸錦骨下意識了頭。
現在連幻的晶核都出現了,看來腦子里的東西已經有了定論。
顧奪則面一沉:“他手里怎麼會有晶核?又是如何給腦子里植的神力?你要尋找晶核做什麼?”
三連問,都是如今最急的問題。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路念真更加沒有顧慮了,一邊飛快翻著東西,一邊回答他:“晶核怎麼來的,什麼時候給小錦植的神力我都不知道,等我察覺的時候,小錦的神力已經出了很大的問題,年時分明有a級潛能,但那之后……”
痛苦地搖搖頭,回憶著痛不生的過去:“小錦的神力是在八歲時開始出現問題的,我懷疑植手就在那前后,但沒有證據。”
聽了這句話,心頭忽然一。
原年時確實發生過一件很可怕的事,那之后又有一段詭異的遭遇,原甚至沒有跟路念真提過此事,而由于那段記憶太痛苦,也沒有刻意去回憶過,難道原會為神力f的廢柴,原因就在那段記憶中嗎?
不過回憶痛苦的過去,會對也造一定的沖擊,所以不適合現在去溯回,只將這一點暗暗記住,打算之后好好尋找答案。
路念真已經在回答顧奪的第三個問題了:“我想找到那枚晶核,是為了將小錦腦子里不屬于的神力取出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兒變怪……”
懇切地看向一軍裝的男人:“我知道聯盟規定,所有與幻種族有關的東西都必須立刻銷毀,我會銷毀那枚晶核的,只要解決了小錦的患。”
早就猜到路念真的執念與兒有關,卻沒想到原來是為了這個。
可疑隨之浮起,當初知道腦子里可能有幻的神力時,就跟顧奪和岑又晴好好了解過這個種族,記得那些資料里……
向顧奪投去疑的目,想從他那求得答案,看看是不是記錯了。
便聽對方淡漠地開口:“誰告訴你拿了晶核,就能將幻的神力取出來的?”
路念真的面刷得蒼白如紙。
頓覺不好,立刻出言打斷:“顧奪!”
然而已經晚了,對面的影搖搖墜,靠著這個執念一直堅持下來的母親,這一刻出了垂死掙扎的模樣。
路念真的聲音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不……不能嗎?”
沖過去將扶住,一臉不贊同:“別說了,我們先離開。”
路念真的狀態太糟了,都顧不上找想要的文件了。
然而下一秒,對方又用力站直了,眼也不眨地盯著顧奪,一字一頓問:“顧爺,請您告訴我,我的兒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解決這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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