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盼用手抹了一下眼淚，心也平靜了很多。

　浮出一笑意，空無力。

　“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拿過來，你盡快簽了。”顧紹霆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那財產怎麼分配？”舒盼咬咬，用很市儈的語調說道。

　“你覺得呢？你覺得你配提這個嗎？”顧紹霆突然很討厭這樣的。

　舒盼眼里沒有一表，“你放心，不該是我的，我一點都不會拿，該我的，我才要。”

　“當年你父親死我父親，如今你還好意思問我拿錢去幫他還債嗎？你還有臉提財產嗎？”顧紹霆角帶著諷刺。

　舒盼像是被狠狠地打了幾個耳，果然還是自取其辱。

　有一的不甘心，想試探一下，自己是否在他心里有一點點地位，但是還是高估他了，正如他說的，他不過就是逗玩。

　呵呵，人貴有自知之明，舒盼，你就是一個傻瓜，很傻很天真。

　舒盼神沒有一波，呆滯了片刻，然后緩緩地說，“那我也給你白睡了，不是嗎？”

　顧紹霆聞言，繼續說，“離婚協議書會寫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你想威脅我，要錢才肯簽字，也隨便你，但是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舒盼著他，有點陌生，他怎麼會認為是這樣的人。原來他一點也不了解，算了，就讓他這麼以為吧。

　顧紹霆站起來，冷眼居高臨下，舒盼無于衷，室清冷，但卻沒有舒盼的心冰冷。

　曾經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失。

　寶貝，剛剛爸爸和媽媽的對話你不要聽進去，以后媽媽會好好你的。

　顧紹霆心有點抑，走出臺，又找了一支煙，點燃，慢慢地吸起來。

　煙燃完了，顧紹霆雙手撐在欄桿上，看著灰蒙蒙的夜稍站了片刻，然后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打給賀銘。

　“霆哥？這麼晚了，什麼事？”賀銘難以置信，因為顧紹霆很久沒這麼晚找他了，因為之前生病住院，現在幾乎滴酒不沾。不明白有什麼事這麼晚還打來。

　“我和舒盼要離婚了，明天讓陳律師拿離婚協議書給簽字。”顧紹霆的話就像一個炸彈，震到賀銘。

　“怎麼這麼突然，之前你不是說還不想離嗎？”賀銘疑地問。

　“膩了，廢話說，記得我代的事。”顧紹霆匆匆掛斷電話，不想賀銘追問到底，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賀銘一臉懵懂，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是還是著手辦顧紹霆代的事。

　舒盼一直靠在沙發上，什麼地方也沒去。

　這個家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終于失去他了。

　三年，不長不短的時間，卻能讓一個人到骨髓里了。

　……

　一夜沒真正合眼，臉更加蒼白。了一下外面，清晨的曙已經照耀到客廳里。

　舒盼緩緩起，洗漱好，想著等律師來，辦完這個事，再回去遞辭職信。

　這里已經沒有值得留的了，無論是婚姻還是工作，自己都很失敗。

　舒盼打算進臥室收拾東西的時候，顧紹霆真好出來，兩人在一起。

　“我現在是收拾東西，你需要去看看嗎？”舒盼低著頭，看著地板，喃喃地說。

　顧紹霆蹙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越過出去了。

　舒盼沒忍住，鼻頭又發酸了，暗想自己懷孕后真的多愁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