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主人讓公子一定要小心。”舞姬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小聲開口。“圣出逃了。”
長孫景澈蹙眉。“可知道逃去了哪里?”
“一年前便離開了暗魅樓,主人一直在尋找,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圣是暗魅樓最強的殺手,若是有心躲著,連主人都很難找到。”
主人邊有那麼多追蹤獵的蠱人,卻依舊沒有將圣找回來。
可見,暗魅樓圣的可怕之。
“早就知道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長孫景澈冷聲說了一句,看著舞姬。“告訴姑姑,京都的事,我會理好,白蕊姬是個有野心的,既然逃出來,目的一定是京都。”
一年前便逃出了暗魅樓。
白蕊姬,在等什麼?
或者,在等什麼人。
“主人的意思,若做歹事,清理門戶。”
長孫景澈蹙眉,親手培養出來的怪,想要清理……太難了。
……
奉天,西桓城。
“哥哥,你的劍看起來很鋒利呢。”白蕊姬一臉崇拜的蹲在赫連驍邊,才十五歲,剛及笄,一顰一笑既有的,又有讓人罷不能的魅。
整個軍營的人經過都要多看白蕊姬一眼,偏偏赫連驍的注意力都在劍上。
“嗯,這是我姑姑親手煅造。”赫連驍看著手中的劍。
二十年前的暗魅樓,集天下藏書。武鍛造更是天下第一,星目與寒冰兩把劍就是暗魅樓專為圣與第一將軍所鑄。而赫連驍手里這把劍,是姑姑當年離開之前,送給他的生辰禮。
“哦……”白蕊姬笑意的看著那把劍。“難怪這般鋒利。”
原來是主人鍛造。
“這把劍,有它的名字吧。”白蕊姬小聲問著。
“烈焰。”赫連驍反手轉了個劍花,風聲銳利,便知劍鋒已足夠鋒利。
“很符合哥哥的氣質。”白蕊姬撐著腦袋,看赫連驍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仿佛萬事萬都不在眼睛里,唯有赫連驍。
男人,總是虛榮心極盛的,就不信……赫連驍能逃得出的手掌心。
聽聞當初赫連驍極朝歌,那時候的朝歌還只是個小傻子。
可小傻子的世界里,只有赫連驍一個人啊……
赫連驍的,是眼睛里只有他一個的小傻子,而非現在事事要強,高深莫測的巫族主。
“哥哥可以教我武功嗎?”白蕊姬歪著腦袋問了一句,作靈俏皮。
“你想學武功?”赫連驍上下打量了白蕊姬一眼。
白蕊姬十分開心的起站好,讓赫連驍方便看看的筋骨。
可是天生的習武奇才。
誰知,赫連驍涼涼的來了一句。“你已經十五了,習武太遲了,就你這小板,不抗造。”
“……”白蕊姬實在不想打擊赫連驍,若真起手來,哥哥你未必能在我這討到好。
“哥哥,那你可以保護我嗎?”白蕊姬滿心期待的看著赫連驍。
赫連驍點了點頭,到找尋朝歌的影。
人呢?
剛才還在這,這會兒去哪了?
“你在找朝歌姐姐嗎?我看到有個人在和說話,說什麼要走,回西蠻……”白蕊姬撓了撓頭發,仔細想了想再次開口。“對,還說什麼拔草要除,永絕后患。”
赫連驍臉沉了一下。“你在哪聽的。”
“營帳外,我昏睡的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和朝歌姐姐在說話。”白蕊姬十分無辜。
赫連驍警惕的看著白蕊姬,是太過單純,還是故意挑唆。
“外面風大,早點歇著吧。”赫連驍說了一句,徑直離開。
白蕊姬看著赫連驍的背影,輕笑了一下。
朝歌是巫族的主,志不在此,遲早是要離開的。
得幫主人和赫連驍除掉朝歌這個患才可以啊……
……
主營。
朝歌躺在榻上假寐,就見赫連驍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蹙了蹙眉,朝歌沉聲開口。“有話要說?”
赫連驍剛想質問朝歌是不是想逃離自己,但看見不耐煩的樣子,瞬間慫了。“你……吃了嗎?”
“一天吃幾次?”朝歌覺得赫連驍有病。
赫連驍坐在床榻邊,一把將朝歌撈在懷里困住,沉聲警告。“不許離開我。”
朝歌愣了一下,沒。
赫連驍早就應該猜到,不可能跟他回京都了。
“何時回京都?”朝歌問了一句。
“西桓城好攻但難守,東西都有虎狼,趙裴和北野吉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西桓城。我的兵力不能調離太久,江南才是重中之重,終究要舍棄這里。”赫連驍清楚西桓城的重要,可西桓城留不住的。
他的兵力部署都在江南,一旦從江南撤離軍隊駐守西桓城,勢必會削弱江南的防,一旦江南被攻破,那奉天就真的保不住了。
朝歌也清楚,西桓城遲早是要忍痛割出去的。
“既然要讓,不如讓它發揮下作用,北野吉與趙裴都想要這個地方,挑唆兩人去爭搶便是。”朝歌沉聲說著,西桓城最大的價值便是牽扯趙裴與北野吉相互爭奪了。
如此一來,奉天和西蠻也能緩一段時間。
“嗯,所以……明日隨我先行回京都。”赫連驍怕夜長夢多,他得盡快將朝歌帶回去,以免西蠻的人來勾搭。
“赫連驍……”朝歌言又止。
不會回去了。
“必須跟我回去。”赫連驍像是猜到朝歌的想法,用力把人抱。
今夜開始,他便將朝歌綁在自己手里。
“你!”見赫連驍真的拿了鐵鏈,朝歌氣得臉都黑了。“你要綁著我?”
“我這是怕到手的媳婦兒跟人家跑了。”赫連驍用枷鎖困住朝歌。
朝歌咬了咬牙,很好,赫連驍,算你狠。
“我若執意要走,你又能關我到什麼時候。”朝歌用力扯了下手中的鐵鏈。
“能關多久,便是多久。”赫連驍沉聲說著,垂眸不敢看朝歌的眼睛。
他怕朝歌……執意要走。
若是朝歌回了西蠻,他們之間……很難在一起了。
“赫連驍,我跟你回去。”朝歌安赫連驍。
赫連驍抬頭,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你都把我綁在這里了,我也走不了。”朝歌晃了晃腳腕上的鐵鏈。
赫連驍笑了笑,撲到朝歌上咬了一口。“別騙我……”
不要騙他。
他已經,經不起任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