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兩日后,是趙謹容的葬禮,在城郊青山的私家墓園里舉行。
天空沉沉的,下著蒙蒙細雨,私家墓園里,石級小路被雨水洗得分外明凈。路兩邊,翠竹被碎雨籠罩,綠蒙蒙的,不到邊際。初紅的楓葉在這煙雨里,仿佛印出一層紅霧。
因為趙謹容生前便不喜歡鋪張排場,也不喜人多,此次又死于非命。
所以葬禮極盡簡單,只有幾位親屬和好友參加。
昨天,左辰夜在市設了一靈堂,其余社會各界人士,遠親朋友等,均前往靈堂進行吊唁。集團也在昨天舉辦了追悼會。而今天前來參加趙謹容下葬儀式的,只有寥寥數人。
喬然不便出現在公眾視野,加上背上鞭傷未愈,無法出門,昨天沒有去靈堂吊唁,今天一早,嚴寒送和左辰夜驅車來到墓園。
穿著黑襯衫,黑子,戴著一頂黑帽子,帽檐黑紗垂落,擋住哀慟的神。
左辰夜亦穿著一黑西裝,打著黑領帶,顯得莊重肅穆。
牧師已經在墓地等候,他面前放著趙謹容的靈樞。
趙謹容安詳地躺在百合花中間,雙手合十,手中握著一束百合花。儀容化妝師給化上致的妝容,令臉上看不出生前所曾遭的痛苦。
看到趙謹容的儀容,悲從中來,那一刻喬然忍不住流下無聲的眼淚。
的人生,因為趙謹容而徹底改變。
分明記得,那天上午離開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人,下午回家卻了冰冷的尸。
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撒手人寰,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讓何以堪。
喬然抬手,輕輕拭去臉頰邊的淚痕,無聲地泣著。
不多時。
沈秀韻和左曉曉雙雙來到墓園,遠遠地,沈秀韻便認出喬然來。
拽著左曉曉,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不客氣地將喬然一把推開,“賤人,你也有臉出現在葬禮上?殺人兇手也敢來參加葬禮?”
喬然踉蹌著后退幾步,站穩后,反駁道,“我不是殺人兇手!警方至今也拿不出實證來,證明是我殺了人。我問心無愧,為什麼不能來參加葬禮。”
左辰夜聽到靜,往這邊走來。
沈秀韻連忙上前拉住左辰夜,指責道,“你魔瘋了?竟然讓喬然來參加葬禮?!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你?若地下有知,你是非不分,家賊不防,該有多痛心?”
左辰夜眉頭皺“川”字型,“若地下有知,肯定希喬然來送最后一程。至于誰是兇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左曉曉不依不饒,“不可能想見到,哥哥你快點讓走!別讓弄臟了葬禮!”
喬然深吸一口氣,忍住怒火,堅持道,“我一定要參加的葬禮,除非警察來將我帶走。否則誰也阻攔不了。”
這時,其余幾名參加葬禮的人均向這邊過來,竊竊私語。
喬然絕不會因為別人難聽的話,異樣的眼神,就放棄送最后一程。對來說,這是至關重要的事,絕不會妥協。
“你!非要我手趕人是嗎?”沈秀韻氣得破口大罵,正想揚起手。
左辰夜臉黑青,厲聲阻止道,“靈前,都安分些。有什麼爭執,回去再說。不要打擾到安息。否則,你們不要參加葬禮!”
沈秀韻見左辰夜臉極其難看,也不敢再說,怏怏地放下手。狠狠地瞪著喬然,眸似火,直將喬然燒穿。
牧師見人到齊了,開始主持葬禮。
讀經,默哀。
最后,趙謹容的靈樞闔上,沉土中掩埋。
一屆英明無雙、縱橫商場之人,輝煌一輩子,終付之黃土。
喬然和左辰夜,站在一旁默默看著,看著泥土慢慢掩蓋靈樞,直至再也看不見,心像掏空了般難。
趙謹容的人生已經結束,可留下來的懸念,卻至今難解。
葬禮結束以后。
其余人等三三兩兩離去。
喬然和左辰夜也離開墓園,快走到私家墓園門前時。左辰夜先行往停車場方向走去,喬然則走在他后不遠。
雨依舊下著,喬然打著一把黑傘,默默走著。
不曾想,一群躲在角落里的記者們突然圍了上來。
一下子將喬然圍得不風。
不遠,沈秀韻和左曉曉看著這一幕,互相看了一眼,得意地笑了笑。
,是左曉曉剛才來的。喬然這個賤人既然敢出現,就別怕盤究底。
喬然被記者們在中間,彈不得,手里一松,傘一下子被風吹跑,綿的細雨一陣陣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鋪天蓋地的質問,排山倒海般襲來。
“喬然,聽說你被取保候審,但依舊是犯罪嫌疑人。你今天出現在趙謹容葬禮上,是不是不合適?”
“警方目前有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殺人兇手?進行到哪一步,可否提前一下?”
“聽說你的閃耀之星份將被取消,此事正在市里討論中,對此你有何看法?”
“請問,你真的是殺人兇手嗎?這麼做的機又是什麼?”
“聽聞趙謹容去世后,你將獲得巨額R&S份,甚至將進駐董事會,傳聞是真的嗎?”
“請問,你和R&S總裁左辰夜的婚姻還能繼續嗎?”
“有傳聞說,你們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是真的嗎?”
“請問,你還會回R&S集團上班嗎?你負責的汽車一化鑄造項目獲得國際好評,請問項目還會繼續嗎?”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