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四歲的那年暑假，一直帶著舞團在各國巡演的文君老師來了江城。

到江城后，便聯繫了林阮。

這幾年文君老師雖然一直不曾回國，但和林阮一直保持著聯繫。

自然也知道，林阮早已兒雙全。

所以這次回國，特意的給兩個小朋友帶了小禮。

顧母本就是文君老師的，聽林阮說文君老師回國后，便親自在顧家擺宴招待文君老師。

雖然時流逝，但歲月從來不敗人。

這麼多年過去，文君老師依舊優雅人。

顧母一見到文君老師，就掩不住作為的喜，一直同文君老師說話。

文君老師也禮貌回應。

林阮坐在文君老師的另一側，因為顧母太過狂熱，幾乎沒能上什麼話。

小97則是在客廳里陪穗歲玩球，兩個人在客廳追逐嬉戲，倒也知道分寸，從不往沙發這來。

文君在與顧母說話時，目時不時的落在穗歲上。

在顧母起去廚房查看晚宴進度的時候，文君問起林阮，「有想過讓穗歲學芭蕾嗎？」

這個林阮倒真沒想過。

說，「穗歲還太小，我想等大一點的時候自己選擇想學的。」

文君道，「孩子的興趣需要大人引導，有些才藝也需要儘早培養，我倒是覺得穗歲很適合跳芭蕾。」

林阮察覺出文君老師話里的意思。

「老師，您這是看上穗歲了？」

文君點了頭，說，「國的好苗子太了，你要是有心讓穗歲學芭蕾，可以先教練練基本功，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給打好基礎，等大一些的時候，我親自回來帶。」

言語里的意思是要以後給穗歲做老師，文君老師在芭蕾舞界的地位不用多說。

林阮當下便有些激。

只是還沒來的及說什麼，顧母從廚房走了出來，同林阮說，「阮阮，晚宴的準備的差不多了，你請文君老師來餐廳。」

晚宴過後，林阮和顧旻行親自送文君老師回的酒店。

等一家四口折返回淺水灣的路上，林阮把文君老師剛才說的話說給了顧旻行聽。

顧旻行自然也知道，能讓文君老師收為學生代表了什麼。

但——

他說，「穗歲還太小，學芭蕾太苦了。」

林阮自然也知道苦，畢竟，就是從小開始學芭蕾的。

當年林阮學芭蕾倒也不是喜歡，畢竟那時候還小，哪知道什麼喜不喜歡，阮星竹的初心也只是想讓林阮學樣特長。

畫畫，鋼琴，小提琴，芭蕾，拉丁，民族舞..

統統擺在林阮面前，讓自己挑。

林阮後來挑了芭蕾，也只是因為阮星竹擺在面前的一系列照片里，覺得芭蕾舞的白天鵝好看。

誤打誤撞，倒是剛好撞上天賦好。

學的過程自然是辛苦的，但學什麼不辛苦呢。

林阮說，「穗歲總得學點什麼，不是芭蕾也得是別的。」

顧旻行說，「但我們得讓自己選擇。」

林阮也同意，不是獨斷的媽媽，當然也會給穗歲自主選擇的權利。

於是乎，林阮第二天就效仿了阮星竹，給穗歲弄了一堆照片擺在茶幾上，把穗歲拉到跟前說，「穗歲，現在桌子上擺了這麼多照片，你看看，有各類舞蹈，樂和彩繪，媽媽和爸爸決定培養你一項特長，但要你自己選擇，選擇了就不能反悔，你仔細看看，你想學什麼。」

穗歲選照片的時候，小97也跟過來湊熱鬧，他倒是不發表意見，就看著穗歲選。

穗歲一張一張照片的看，眼睛裏寫滿了糾結。

林阮倒是不著急，的兒還是了解的，其實心裏是有底的。

果不其然，到最後，穗歲挑了芭蕾舞。

林阮說，「穗歲，你確定要學這個嗎？媽媽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重新選擇。」

可穗歲已經看完了所有照片，再看一遍，還是選擇了芭蕾舞，「媽媽，我就選這個。」

林阮高興極了。

畢竟，也是希穗歲選這個的。

把穗歲抱進懷裏親了口，林阮就開始整理桌上的照片了。

顧旻行對穗歲會選芭蕾舞到很好奇，問，「穗歲，能告訴爸爸，你為什麼選這個嗎？」

穗歲說，「因為我喜歡這個子，真漂亮，我最喜歡蓬蓬了。」

「...」

說完，就拉著哥哥去玩了。

林阮邊整理照片邊笑，顧旻行問，「阮阮，你小時候不會也是因為這個才選的芭蕾吧？」

林阮朝顧旻行調皮的一眨眼，「你猜。」

顧旻行想，他大概不用猜。

穗歲是隨了林阮的，就連小97都沒抵擋住林阮臭的這個基因。

一家四口。

三個看到玻璃走不路。..

穗歲這時候還跟哥哥玩的嗨，完全沒意識到，的噩夢要開始了。

林阮隔了幾天後，就開始正經的給穗歲練基本功了。

還讓顧旻行在別墅院子裏給穗歲搭了練功房。

剛開始的那幾天，顧旻行和小97總是聽到穗歲哭的聲音。

每次這聲音一響起，父子倆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心裏難。

也不敢去看穗歲，越看越心疼。

小97沒有顧旻行沉的住氣，好幾次都說要去救妹妹。

被顧旻行涼涼一句，「你承的起你媽的掌你就去。」給打退了堂鼓。

在淺水灣，至今沒人敢惹林阮。

林阮在家的地位堪比皇太后。

小97沒膽子在他媽手底下搶人，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爸看起來這麼Man，卻這麼慫。

「爸爸，你是怕媽媽打你嗎？」

小97一臉認真的問顧旻行。

「你媽媽從來不會打我。」

「那為什麼你也這麼怕媽媽？」

「我什麼時候怕你媽了？」

這點顧旻行不承認。

小97說，「可是媽媽每次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這是不想讓你媽媽不開心。」

「媽媽不開心了會很可怕嗎？」

「嗯，很可怕。」

小97睜大眼，「有多可怕？」

顧旻行看著小97問，「如果媽媽哭了，你會不會難過？」

小97點了點頭。

顧旻行說，「是爸爸會比你難過一百倍的可怕。」

小97眨了眨眼，然後就抱住了顧旻行說，「那爸爸，我們都不要讓媽媽不開心。」

「嗯。」

「可是妹妹好可憐。」

父子倆再次陷心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