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茲的北部邊境長城,也是利用高聳云的山脈建起的。如果不是在空中飛行,而是在路上行走的話,城與城之間需要繞得很遠。
而離海琺薩爾多的邊境城市是納蘭哈特。
可以想見,海琺的貴族們都是要到這座城市去的。
希爾這段時間也仔細考慮了幾天,還是沒有按捺住看熱鬧的心,最后直接往納蘭哈特去了。
反正游歷嘛,本來就是為了長見識呀!
只要能說通自己就沒問題!
斯瑞通知希爾,納蘭哈特快到了。
希爾放下手里的書籍,開啟了馬車的防護,正襟危坐的等待著。
科特茲可不會保護,南來逃難的薩爾多貴族。這段最后的路程,一定是這個國家盜賊的狂歡。
希爾做足了準備,結果都能看到遠納蘭哈特的城墻了,還是沒有敢于出面的盜賊來找希爾的麻煩。
好吧,希爾有些落寞的想著,科特茲這些盜賊大概在搶劫海法薩爾多貴族的時候,見識到了太多法師的力量。
看到單獨的法師馬車,干脆就不出來了。
可為什麼撒拉爾的盜賊還是會去搶劫不死族呢?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法師,都穿著千奇百怪的服裝,跟著騎士劍士一起在地上走路的關系嗎?
還是時空之神給了他們降智詛咒?或者給玩家的上施加了拉仇恨的環?
有點羨慕。
現在已經不是希爾選擇殺不殺人的問題了,而是聰明人已經不會招惹高階法師的他了。
什麼心理建設,都是白費。
希爾明明覺到了,就剛走過的那個地方,距離道路1000米左右,趴著百八十個的盜賊。
他們幾乎是屏著呼吸,看希爾的馬車路過,生怕引起他注意。
所以說哪有那麼多傻子啊。希爾無奈嘆氣。
納蘭哈特的城墻外,帳篷林立。
隔著馬車窗,希爾就看到了很多科特茲的商人小販組建的集市。看起來已經建了一段時間了。
陸陸續續有人進城,也有人從城里出來,帶著滿面的笑意,走進海琺薩爾多貴族們的營地。這可真是科特茲人的狂歡了。海琺薩爾多的貴族也真是艱難。
先要闖過草原狼的盆大口,再要突破盜賊們的封鎖搶劫,最后住這片城外營地,買著科特茲商人的高價貨品,等在著科特茲王國的審核宣判。
希爾冷漠的看了一眼。轉頭直奔納蘭哈特的城墻大門。
科特茲的衛兵,看到希爾的馬車過來,立刻推開了排隊的海薩爾多貴族,恭敬的打開了大門,甚至都沒要求希爾下車,直接請他進去。
看來這些衛兵們,都到過培訓,能認出希爾的煉金傀儡馬車是高階法師所用。
畢竟馬車上還有張牙舞爪的荊棘在。
希爾進后,就發現這座城市,真是熱鬧非凡。
不僅僅是海琺薩爾多人,科特茲也有很多商人趕來了。他們站在路邊,高聲招攬客人。希爾聽著他們一個個的在報價。這可是真的本價收購啊。
可惜很多最終進納蘭哈特的海琺薩爾多貴族,只能僵的坐在馬車里,等待自己的管家去討價還價。
還好,主馬路中間還是沒有人占用。
但是站在路邊看著那些商人和管家們商量價格,穿著科特茲貴族管家服飾的人,都用熱烈的目,盯著希爾的馬車。
高聲報出自己的家族爵位,希希爾的車能停在自己面前。
不想搭理這些蠢蠢的人,希爾直接去了納蘭哈特的法師協會。
好在,科特茲的法師協會似乎威嚴依舊。并沒有人敢在外面圍觀。
不過,希爾看到法師協會大門前,那明顯剛被建不久的石質臺階,上面閃耀著的法靈,很能明白他們也是經過慘痛掙扎的。
希爾開啟了防護法陣,將馬車停在臺階下。
走上臺階,明顯能覺到這個法陣分辨法力強度的,只有高階學徒以上才能進。
希爾分析了一下,如果非法師想踏上石階,會被直接彈出去,若是想要沖,那麼大概要被千上萬魔法箭個心涼。
邁步走協會大門,希爾有些驚訝。這座城市的法師協會,給大廳增加了兩個環形通道,頂端是兩個學徒坐著的前臺。
看到進的希爾,兩個學徒站了起來,一個狹長眼睛,波浪長發的學徒開口說:“海琺薩爾多來的法師,請左轉登記,科特茲的法師,請右轉,有人接待。”
希爾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上穿著的是從玩家手里買來的法師袍,他非常不愉快地看著這兩個不耐煩的學徒問:“誰給你們的膽子蔑視法師?”
一個圓臉大眼的學徒,抬頭仔細看了一眼希爾,趕拉了一把自己還在嘀咕“海琺薩爾多來的,有人管就不錯了”的同伴,恭恭敬敬的鞠躬說:“抱歉,這位法師先生,是我們無禮了。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希爾真的第一次看到,在法師的世界里,還有敢于狗眼看人低的學徒出現,簡直都要冷笑了,就算海爾薩爾多來的法師們,出現了讓人詬病的地方。但也不是,連小小的學徒都敢蔑視的存在。
即使看到他的不滿,還要暗示是海琺薩爾多來的人太多了的關系。
怎麼?科特茲的法師分會已經征得法師議會的同意,將海琺薩爾多的法師開除出法師行列了嗎?
希爾都懶得用法力制倆,直接用法將這兩個學徒,吊在了半空中。
希爾現在明白,為什麼出門前,阿德里安特地強調,魔導士的威嚴一定不能丟。
他擔心希爾待人過于溫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希爾為人溫和,不代表他不明白,在這種時候,還要忍耐學徒的無禮,只會讓人看低他,甚至會看低法蘭和阿德里安。
在兩個學徒的尖聲中,希爾等來了兩邊出來看熱鬧的法師和納蘭哈特法師協會的分會長。
他本來是怒氣沖沖的出來找麻煩的,結果看到滿臉不快的希爾就趕收住了臉上的表。
“啊!是波拉尼奧先生嗎?才聽康明斯說起您出來游歷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到納蘭哈特了。”他滿面堆笑的說:“我是納蘭哈特的分會長萊昂哈德·科諾斯。”
他抬頭看了眼半空中已經不敢尖的兩個學徒,趕低頭道歉:“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都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們兩個冒犯了您。
們就給您隨意置了,希您不要歸咎于整個納蘭哈特分會。”
希爾看了這個有點無恥的分會長,將兩個學徒丟在了地上。
他沒有管那兩個趴在地上,悄悄爬走的人,也沒管兩邊環形道上消無聲息看熱鬧的法師。
只是皺眉問這個科諾斯:“把海琺薩爾多的法師區別對待,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