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我暗暗鬆口氣。

玉娘頓悟。

真是鐵樹開花，磨杵針。

茶出笑容，寬地說：“甚好！”

“信玉娘，放下塵世中的仇怨，願意終生供奉蚩尤老爺。也惟願青崖峒與茶花峒，再無鬥蠱。早日化解過節。”

玉娘虔誠地說。

又看向連翹，說：“連翹，我沒有氣力，把九蠱收起來。”

連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麽結束？喊打喊殺，就這樣收場？”

我走過去，將扶起來，說：“是啊。”

忽地苦笑一聲：“那就結束吧。”

口型一變，收回九蠱，從角流出黑。

金蠶蠱也回到我邊。

“兩蠱各有千秋，不分勝負，此後不用再鬥。安家鎮寨，是第一要務。”

我說。

玉娘有些愧疚地說：“秋葵，方才我下的毒咒，你就當什麽也沒有聽到，一切都結束了。以後，為師也不會為難你。蠱不可嫁人，那是老規矩，你也不必遵守。”

“從此以後，青崖不嫁茶花男，青崖男不娶茶花，這條規矩作廢。”

“若是你心上人迎娶你，為師不會阻攔你。”

連翹木然點頭，神木訥，看不出有多喜悅。

我心中歎，沒有這條規矩，可還有其他阻礙。

我快速退到郭驕後，用力一拍，將上的九蠱煞氣退去。

“你上真有神符護？”www.x33xs.com

我問。

郭驕道：“當然沒有。剛才那種形，我隻能著，總不能讓你跑過來救我吧！”

我搭著的脈搏，說：“郭姑娘，毒瘴氣散去，沒什麽大礙。我要謝你。若不是你，今日這場鬥蠱，不知該以何種方式收場。是你幫了我大忙，又啟發了我。”

郭驕說：“本姑娘行事隻求問心無愧。我不是幫你，而是幫這位連翹姐姐。你不用謝我。一旦說謝，你就欠我的人。人這種東西，最可怕。”

“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說不過，便說。

郭驕擺擺手，說：“我自己可以走。”

回屋之前，看了一眼連翹。

白鐵虎也抱著麻嬰，回到屋中。

“帶我去見小僵。”

我對玉娘說。

點點頭，說：“他在青崖峒養呆了一段時間，氣很旺盛。你們之間有過節，一定要小心。”

我快速走到小木屋前，敲了兩下門：“前輩，有一隻黑煞養的木，請你隨我一起去看看。興許，他也有間邪蟲。”

水跟著我一起。

順著小路出寨子，小心翼翼地看著月下的寨子，充滿好奇，眼羨慕。

“茶大人，他關係到苗疆一件大事，到底是什麽事？”

我問茶。

茶說：“現在也可以告訴你。他生前做苗小寶，是苗人穀出來的。個子不高，天生的娃娃臉。不知為何，他忽然殺死很多寨子的蠱神。”

“後來，我發現，這些消失的老蠱神，並沒有死掉，應該是讓他收集起來。隻是下落不明。要知道，我活著的那個時候，每個寨子的老蠱神都非常厲害。”

茶生活在世。

正是蠱風盛行的年代。

人命如草芥，那時候的蠱神相當野蠻恐怖。

玉娘應道：“沒錯。早些年還有人用……魂魄養蠱神。蠱神，很兇殘沒有人，殺戮起來。難以控製。”

我思索片刻，說：“茶大人，你擔心，這些失蹤的蠱神們，會威脅苗疆二界安危。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他們的下落。”

茶點點頭。

走出幾步，我想到小僵的樣子，忙問：“我見他的樣子，隻有十歲左右。莫非，他天生娃娃臉，實際上不止十歲？”

若真是這樣。

那他在毒山上，算是騙過了喜歡孩子的王雲昆侖。

“他死的時候，有三十七歲。但是，他的與年齡，一直停留在十歲。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在十歲的時候，中了一種蠱毒，停止長。”

玉娘說。

我心中一驚。

在蠱醫的醫之中，就提及過，用錯藥的話，會影響到人的機能。

可沒想到，世上會有蠱蟲，令人保持在十歲，再也無法生長。

這萬一太邪了。

一想到這，我覺得這個苗小寶，還是有幾分可憐。

“他收集這麽多蠱神，會不會也有雲中寨的？”

我問。

茶搖搖頭說：“我不太清楚。”

出了茶花峒。

過了溪水，在一棵茶樹下，就看到小僵苗小寶。

他站在樹蔭下，躲避著月，幽綠眼珠子，分外瘮人。

小僵看到我，立刻暴躁起來，恨不得把我吞掉。

他顯然沒有忘記，我敲下過的僵牙，用來給黑貓解毒。

黑貓也炸嚷。

“你再，我會再敲掉你的牙齒。”

我也不怵他，不客氣地說。

小僵在養之中，汲取不氣，又沒有養的製，全變得兇神惡煞，手指甲都長不。

春芽敲響鑼，上前一步，喊道：“趕門弟子在此，休要來。”

小僵苗小寶瞪大眼睛，兇橫看著春芽，一躍而起。

從五米之外，直接撲了過來。

跳躍能力之強，遠勝人類。

這時，水快步上前，雙手出去，直接接住小僵。

衝擊力並沒有停下來。

水與小僵一起劃出三米，方才停下來。

小僵出人意料地平靜下來。

“小僵，苗小寶，你不要。我想確定你到底，有沒有那種邪門的毒蟲？”

我說。

水看著小僵。

苗小寶沒有發作。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白劍飛控，打傷我的黑貓，我自然要敲掉你的僵牙。你要是覺得了牙齒不夠英俊，我可以找人給你打顆銅牙。金牙和銀牙，我承擔不起。”

我走上前，笑著說。

苗小寶沒有說話。

他眼珠油綠，眼窩凹陷下去，臉看起來隻有十歲，卻布滿風霜歲月的痕跡。

皮有些地方卷起破皮，白一塊黑一塊，能看到斑。

臭味更是一陣接著一陣。

“我要試試你的蟲子，不是用桃木釘子釘你。”

我再次說。

苗小寶警惕地看著我。

我也張地看著他。

水將手搭在苗小寶的右肩。

他最終平靜下來。

我搭起他的脈搏，卻沒有應到有邪的蟲子。

我略微有些失“前輩，他，沒有跟你一樣的寒冰蟲。”

水並沒有介懷，點點頭。

不過，在他，尚存一些蟲。

我說：“苗小寶，你的蟲，需要弄出來嗎？”

苗小寶擺擺手。

“他已經與蟲融為一。蟲吸取氣，可以為他所用。同樣，他也能為蟲提供氣。興許再過一段時間，他能排到湘西境僵前幾位的位置。”

玉娘說。

苗小寶張口了一聲，認可了玉娘的話。

我收回手。

“苗小寶，你到底有沒有殺死茶花峒老蠱神？”

“你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麽要殺死每個寨子的蠱神嗎？你把他們都扣到哪裏去了？”

茶有些焦急地問。

苗小寶眼珠子冷冷，閉口不言。

玉娘說：“得了吧。我想各種辦法，最終一無所獲。你們也不會問出什麽話的。涉及他個人最核心的機。他不相信任何人。短時間之，不會告訴你們。”

我踱著步子，看向春芽：“春芽，他落到黑煞手上。又讓白劍飛養木。那麽，他所守著的，會不會讓白劍飛知道，繼而讓黑煞知道？據我所知，黑煞是有會奪舍的高人。”

“能對類的記憶奪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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