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白鐵虎不解地問。

“醫者不自醫，冬生這麽重的傷，要另外找個郎中。這附近，唯有老家寨的大巫師，通曉醫，能替冬生診病。”

“當然，他現在這個狀況，主要是五蠱作祟。隻要製住五蠱，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這張麵，能幫他提升氣力，製五蠱。等於是再找個幫手。”

木王說。

我迷迷糊糊聽完這番話，心中暗驚，木王出的什麽餿主意。

現在去老家寨，還能請到大巫師給我診病嗎？

這邪麵，能戴嗎？

他最終的意思，是更想我戴上這塊麵。

我並沒有發作，咳嗽一聲，平靜地說：“我清楚自己的狀況。五蠱乘機為難我，找再厲害的醫生也沒用。我之前所遭遇的痛楚，比這一次要厲害多。鐵虎，若我撐不住，放火把我燒死。”

“我不需要邪麵。除了我的話，誰的話也不能聽。”m.x33xs.com

我地抓著白鐵虎的手，真切地看著他。

白鐵虎眼睛通紅，咬牙點頭：“冬生，我知道。”

木王說：“當然……還有一個法子。就是與五蠱達協議，不再控蠱。那這樣，你給你娘報仇就難了。”

“這等於向五蠱認慫。我絕不低頭。看誰先撐不住，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木王，眼神閃過一不悅，說，“我的事，不用你心。你回到木牌裏休息。”

我將白鐵虎拉到邊：“拿上這顆金豆子，速去凰縣城，買一些人參回來。不需要百年千年人參，隻需要那種最普通的人參即可。帶上黑狗一起去，有個照應。”

這一帶距離凰縣城有二十公裏，有一段公路已經修好。

腳程快，一天能有個來回。

“春芽姐，照看好水與麻嬰。”

我說。

最後，我又把青靈請出來，看了一眼，意思是讓在我昏迷之際，護佑我的安全。

點點頭。

木王反常的舉止，我不再相信四大蠱王。

安排好一切，我氣力散去，徹底陷昏迷之中。

開始連番噩夢。

夢到我站在寒冷的冰原之中。

又覺自己站在烈火中，任由烈火炙烤。

我夢到外婆，想跟說些心裏話，張口卻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怪蟲跳出來，將我外婆吞殺，急得我眼淚哇哇流。

“冬生，順從我們。從此，你就擁有無盡的力量。你要報仇，就能報仇。這十萬大山，再也沒有蠱蟲能夠擊敗你。你的親人，也可以回到你邊。”

夢中有聲音傳來。

我了，決然地回應：“外婆跟我說過，人一旦沒有骨氣，就是毒牙的毒蛇，就一輩子站不起來，隻能任人宰割。我絕不低頭。”

“你們殺掉我。隻要我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屈服。”

等我醒來之際，角流出黑鮮，勉強喝下一杯白糖水，意識又恢複一些。

可剛等我神好轉一點。

劇痛如影隨形。

全關節、位都呈現出放的疼痛。

較之以前，越發地強烈。痛到極致，吐不斷。

整整僵持了兩天兩夜。

我始終沒有放棄，絕不低頭。

在發作的間隙，白土卵的氣息，能讓我暫時舒坦一些。

白鐵虎風塵仆仆，隻用一天時間，就從縣城買回人參派上大用場。

我強迫自己喝下參湯，激發的潛能。

到了這天晚上。

我清醒過來，坐在床邊，腦袋異常清醒。

我餘忽然發現擺放著裂開的公羊麵，發著一魔，正在吸引著我。

更令我驚悚的是。

我吐出來的鮮，有一部分已經沾在麵上，跡已經幹了。

我盯著公羊麵看了一會兒。

一個蠱聲音響起：“戴上麵，你就會獲得神的力量。”

我冷笑一聲：“五毒神獲得神的力量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讓我一拳震裂。你不要擾我的心智。”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要是不說，直接用火把你燒掉。”

我雖然盡折磨，可腦海還是無比清醒。

憑著一塊麵，還不能擾我的意誌。

可笑的是，我若接五蠱的力量，肯定勝過一塊麵。

“我是麵之神。戴上麵，你就能心想事，如同龍虎一樣健壯。再也不會生病，苗疆十三峒都會知道你的威名。”

那蠱聲音再次傳來。

麵之神，荒唐的名字。

我料定它沒有說真話。

我沒有再管它，用巾將公羊麵蓋住。

夜越來越深。

我吐納呼吸，漸漸地覺到丹田有一氣息流。

這熱流持續一刻鍾，都沒有散去。

接著，眉心灼熱散開，強勁力量傳遍周上下，驅散的痛楚。

“冬生，不屈服五蠱的威武，不邪惡力量的。絕不低頭四個字，說得好。這才是湘西兒的優良品質。如今，你熬過劫難，氣息流。我再幫你一把。不算是我助你渡過難關。”

“你靠的是自己。”

莊嚴肅穆的聲音響起。

我瞬間淚流滿麵。

經過兩天兩夜的鏖戰。

以我丹田出現“道氣”獲勝，再加上“帝魂”幫助。

這一生死難關，有驚無險的度過。

我吐納呼吸，全漸漸變暖，力量在恢複，肚子咕咕了起來。

我從床上下來，喊了一聲：“鐵虎，我肚子了。我要吃米飯和紅燒。”

沒過一會兒。

白鐵虎送來食。

我風卷殘雲，飽餐一頓。

我問道：“這塊麵怎麽跑到床邊來的，我記得一直放在竹簍裏麵？”

白鐵虎說：“是木蠱王讓我拿出來，他怕你承不了，放在床邊，隨時可以借用這塊麵。”

我沒有責怪白鐵虎，關心則，木蠱王的話，白鐵虎不敢不聽。

我先讓白鐵虎暫時出去。

“木蠱王，你是什麽意思？數次都用言語引導我。這一次，又讓我戴起這塊公羊麵。”

我盯著木蠱王。

他讓我與五蠱妥協，卻多說，失去控蠱能力，我無法替我娘報仇。

木王麵，說：“我隻是想讓你早些康複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算計。”

我將他寄的楠木木牌找出來，走到油燈邊上，說：“羅森！我不是傻子。給你最後一分鍾。你若是不願意說，我將這塊牌子燒掉。你也就會跟著消失。”

木王雙目看著我，帶著一高高在上的威嚴。

他有自己的傲氣，位列五大蠱王之中，決不一個小娃娃的威脅。

昔日，我帶他們走出毒山之際，就已經約定好，他們必須聽我的號令。

若是違背誓言，蚩尤老爺不會饒恕他們，他們魂飛魄散，永生不回。

他欺我年。

可我雖年，卻不人擺布，也不能讓人蒙在鼓裏。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木蠱王敢於背刺我。

留著他又有什麽用。

一分鍾時間過去。

我無奈地搖搖頭，將楠木牌子，放在油燈上灼燒。

楠木雖然堅，在水土之中，千年不腐，萬年不爛。可是，遇到烈火，也隻有焚燒灰的下場。

青靈張地麵，也停在我邊。

金王道：“冬生，切不可如此莽撞。這當中必定有誤會。肯定……是你弄錯了。”

我輕笑一聲：“我不是傻子。我尊敬你們。可不代表，你們可以背叛諾言。你們四大蠱王若是同氣連枝，共進退。那我四塊牌子一起燒。如果不是，你們三位可以留著。”

我盯著金王，又將另外三塊盤子找出來。

“羅森，你到底打什麽算盤！若不是冬生，我等何以重見天日。大丈夫立於人世間，絕對不能忘恩負義。”

金王有些著急地喊道。

木王了，說：“我要你幫我去老家寨殺一個‘人’，一個死去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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