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淳騎虎難下,韓木呂一退,單憑他自己,想要住趙桓,無異于癡心妄想。
可是一旦退,不僅會招致趙桓的雷霆報復,更是把整個蔡系黨羽都得罪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
反正朱淳和趙桓早就已經水火不容,既如此,那就全面倒向蔡系黨羽,至還能博出一個前途似錦。
想通這些,朱淳瞬間鎮定了下來。
“呵呵呵,定王不是要公報私仇嗎?只要你一手,下就立刻前往大理寺!”
“就算是沒人作證,僅憑下一人,也勢必要告垮你!”
連韓木呂都退了,朱淳竟然還敢挑釁,可見朱伯平一脈,已經鐵了心要抱上蔡系黨羽的大。
若是換做旁人,自然是投鼠忌,只可惜,他今日遇到的是趙桓。
在眾人的注視下,趙桓竟然不急不緩的挽起袖子,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朱淳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
“坊間傳聞,定王向來雷厲風行,要我看,純粹是訛傳。定王是外細,知道打發那個死狗子,對本手,就算是王爺也保不了他。”
“王爺親自手,就算攤上司,也是命無憂。”
“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剛剛升遷的定王,為了這一口氣,愿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就在這時,趙桓清冷隨的聲音已經響起。
“那也得先看看,你是否還有機會活著走進大理寺。”
幾乎是話音剛落,趙桓已經一拳砸在朱淳的鼻梁上,只聽“咔嚓”一聲滲人脆響,朱淳直接仰頭踉蹌了數步,鼻飛濺。
趙桓終于手了!
朱家族人全部屏住呼吸,而韓木呂則冷笑,趙桓此舉,正中其下懷!
他就是要搞臭趙桓在朝堂的名聲,讓所有企圖擁躉趙桓的員,全都看清趙桓的臉。
這廝就是一個暴戾無常的瘋子,跟在瘋子左右,就要做好被瘋子反噬的準備。
早就和韓木呂通過氣的朱淳,果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嚎。
“你這個瘋子,竟敢當眾毆打朝廷命!”
“就算是王爺又如何?我要去大理寺告你!”
按照原定計劃,朱淳沒有任何遲疑,捂著流如注的鼻子,扭頭就往外走。
結果剛走兩步,后脖領就被趙桓一把薅住。
朱淳臉為之一變,他捂著鼻子,含糊不清的怒喝:“放開我!”
“難道王爺還打算對下不?”
趙桓也不言喻,照著朱淳的又是一拳,直打的他牙齒松,口吐鮮。
他豈會不知,朱淳和韓木呂之流的禍心?
不過是想讓趙桓攤上司,搞臭他的名聲,令朝中員對他敬而遠之。
殊不知,趙桓能有今天的就,從來都不是依靠所謂的“仁善”。
作為公認的暴戾王爺,趙桓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只要跟在他的左右,就不怕被任何人欺負。
在眾人心驚跳的注視下,朱淳被趙桓三拳兩腳就打的癱倒在地。
相較于暴的長福,為皇子的趙桓,通六藝,下手更是狠辣。
朱淳的慘聲,不斷回在朱家大院。
站在一旁的朱鵬,早已經領教過趙桓的厲害,此時看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堂叔”被趙桓修理的滿地打滾。
朱鵬心里別提有多震撼了,并且徹底幡然醒悟,朱家確實有吸引趙桓的地方,只要支持趙桓,便可錦上添花,但這絕不是挑釁甚至對抗趙桓的資本。
王爺,終究是王爺,絕對權威,不容任何質疑。
朱鵬悄悄扭頭看向朱璉,發現朱璉正首傲立,眉宇之間盡是冷漠孤傲。
昔日不爭氣的廢姑姑,如今竟已經如此威嚴!
什麼朝臣權黨,在朱璉面前皆是不值一提,只因趙桓這頭猛虎,將視為掌中瑰寶。
這份尊貴與從容,竟令朱鵬不由仰。
心里的鄙夷不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盡是崇拜。
朱伯材一邊聽著朱淳的慘,一邊不聲的打量著朱璉,到親閨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朱伯材自然是欣喜無比。
興許……
這丫頭將會繼承欽皇后之風,帶領朱家,重新為大宋最尊貴的外戚!
而在場的朱家族人,則紛紛攥著拳頭,眼神無比炙熱的注視著趙桓。
前一刻,他們還將趙桓視為敵人,此時卻已經充滿敬畏。
如此兇悍暴戾,不容挑釁的王爺,那是朱家的婿,單憑這一點,就足夠嚇退所有企圖染指朱家的牛鬼蛇神。
韓木呂的心最是復雜,他本打算讓朱淳點皮之苦,讓趙桓攤上司。
事實證明,韓木呂嚴重的低估了趙桓的暴戾程度。
這家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奔著活活把人打死的節奏。
韓木呂必須保下朱淳,否則……以后誰還敢信任蔡系黨羽?
“王爺手下留!”
韓木呂著頭皮低喝一聲:“朱淳乃是朝廷命,王爺若是傷他命,豈不是我朝綱!”
就在這時,韓木呂后背一涼,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來。
趙桓竟然左手抓著朱淳的頭發,將半死不活的朱淳從地上托起來,猶如拎著小子一般。
面對趙桓來的冷冽眼神,韓木呂連忙低下頭:“懇請王爺息怒!”
隨行的蔡系員全都傻了眼。
要知道,韓木呂可是蔡京的妻兄,背景何其之?結果三番五次被趙桓得頭都抬不起來。
趙桓語重心長的嗓音,雖然聲量不大,卻令所有人噤若寒蟬。
“朝綱國,確實要正一正了。”
“不知從何時起,王爺二字,在汴京的分量越發的無足輕重了。”
“上至朝臣,下至子弟,都敢對王爺頤指氣使,大肆挑釁。”
“本王作為皇長子,理應擔負起責任,為其余皇子和王爺,鞏固王威,免得日后遭人欺負。”
“韓大人,我是什麼人?”
面對趙桓的質問,韓木呂哪敢遲疑,連忙回答:“您是王爺。”
趙桓眉頭一挑:“王爺大,還是朝臣大?”
韓木呂已經冷汗直流:“自……自然是王爺大,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