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若是不去朱家鎮場子,只怕是老丈人會被憤怒的朱伯平生吞活剝了。
況且,朱璉已經先行回家,到時候朱家族人的矛頭,免不了要指向朱璉。
趙桓起了個懶腰,手拍了拍岳飛的肩膀。
“你再修養些時日,何時去易州,自己決定就是。”
對于趙桓這份無條件的信任,岳飛心中激無比,能夠為這種主子效力,乃是他的榮幸。
趙桓留岳飛在府里養傷,帶著長福,準備前去參加朱家的家族大會。
結果走了沒幾步,后就傳來鄭慶云的喊聲。
“王爺,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趙桓轉一看,為之一愣。
平日里穿著素雅的鄭慶云,此時竟然換上了一華貴的長袍,一雪白,寬大水秀隨風飄搖,外襯的裳,在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澤。
這一裳,雖然沒有品級,但沒有個幾十兩銀子,本拿不下來。
趙桓不由看呆了:“慶云,你這是……”
到趙桓的驚艷目,鄭慶云小臉泛紅,答答道:“姐姐說了,奴家雖然還沒有嫁王府,但不能給王府丟了面。”
“等……何時嫁王府,再置辦一袆,先穿著這件長袍,將就一下。”
鄭慶云雖然曾是邸小姐,但畢竟是小地方的人,哪里穿過這麼昂貴的裳?
顯得極為惜,兩只小手始終抓著大兩側的擺,生怕垂到地上弄臟了。
本就溫如水的鄭慶云,此時看起來,更如“白云”一般溫潤。
一想到眼前的人兒,是自己的人。趙桓就不由自主的……興了起來。
不過考慮到有正式,趙桓只好下齷齪的想法,愧疚道:“也怪我!”
“你來到王府這麼久,竟然連一件像樣的裳都沒給你置辦。”
“還是王妃想得周到。”
自從之前在朱家,鄭慶云極力維護朱璉,朱璉對鄭慶云的態度,就越發的溫和善了,簡直把鄭慶云當了親妹妹看待。
朱璉能想著給鄭慶云置辦一長袍,趙桓自然是打心眼里覺得欣。
鄭慶云輕咬薄,小聲道:“王爺不必自責,奴家有的穿就好了。”
“王爺能把奴家從教坊司解救出來,還把奴家當掌上明珠一般呵護,奴家已經激涕零了,哪還敢再奢求其他的?”
趙桓會心一笑,直接攥住鄭慶云冰冰涼涼的小手。
這個作,令鄭慶云軀微。
若是換做朱璉,早就一掌把趙桓打開了,但生溫潤的鄭慶云,卻并未拒絕趙桓的“冒犯”,就這麼紅著臉,默默依從。
趙桓攥著鄭慶云的小手,牽著,毫無顧忌的走街串巷。
好在趙桓是王爺,平民老百姓本不敢直視他,就算是一些宦子弟,也絕不敢當著趙桓的面指指點點,只敢竊竊私語,小聲輿論。
“喲呵,不愧是定王,天化日之下,竟然與子拉拉扯扯,而且好招搖過市,好生大膽!”
“大膽又如何?你上去罵他啊!”
“罵他?你敢嗎?他能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呵呵,別說拉拉扯扯招搖過市,就算是左摟右抱,又能如何?誰讓他是王爺,還是大宋最暴戾瘋狂的王爺。”
“朱家嫡長孫又如何?還不是被定王當眾掌?牙都快打掉了,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朱淳更是被定王一刀砍了。”
“真想不到,昔日那個窩囊廢,如今竟然變得如此躁狂,簡直就是茹飲的兇悍野!”
“大宋積弱,也該多點了!”
“沒錯,聽說定王已經被冊封為知易州事,將來免不了要與金人對壘,到時候就連金人,恐怕都要忌憚定王三分吧?哈哈哈!”
聽著周遭的議論聲,趙桓依舊昂著頭,我行我素,趙桓就是喜歡這些人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憋屈相。
偏偏就在這節骨眼上,一陣細微的哀嚎聲,飄趙桓的耳中。
趙桓下意識朝旁邊的弄巷看去,直接幾道影,拖著一個子,匆匆消失在巷子深。
趙桓眉頭一皺:“天化之下,還敢強搶民?”
一旁的長福,神復雜的回了一句:“最近……這種勾當可不見。”
趙桓眉頭皺的更深了:“怎麼說?”
長福一臉無腦:“自從王爺掌控教坊司以來,所有歌姬,全部賣藝不賣,這可……苦了城中的達顯貴。”
長福故意把“苦”這個字的腔拖得老長,暗示趙桓,小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沒了教坊司這個穩定的“皮”來源,城中權貴,自然是另辟蹊徑。
這種事,按說不歸趙桓管,而是由開封府尹趙石巖負責。
“趙石巖是干什麼吃的?”
見趙桓臉難看,長福苦笑嘆起來:“王爺有所不知,這些子,大多都是地方賣掉的窮苦子。”
“京中權貴也不能算是搶,而是強賣。”
“有買賣契約在,趙府尹也不好管。”
這什麼屁話?強賣和搶劫有什麼區別?金人的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這群所謂的狗屁權貴,還有心思搞這種齷齪事!
趙桓偏要管上一管!
“長福,去看看怎麼回事,速戰速決,免得耽誤了朱家那邊。”
既然趙桓都發話了,長福自然毫不遲疑,直接邁步跑進巷子里。
巷子的盡頭,乃是城中族劉家的后門。
長福連敲三下,一個賊頭賊腦就順著門彈了出來。
“誰啊!”
結果不等家丁看清楚來人,就覺頭發被對方抓住,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被踹飛了。
長福一腳踢開后門,闖進院子里,結果整個人為之一愣。
后門對著的未必就是后院……也有可能是訓練場……
幾十個護院家丁,正在練武藝,隨著長福闖進來,現場的氣氛一度有點尷尬。
見家丁已經開始聚攏過來,長福一邊往后退,一邊賠笑道:“兄弟們,你們繼續練,我就是探個路而已。”
帶頭的護院,擰眉瞪眼,厲聲怒喝:“探到你祖宗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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